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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事不好了,司令,你、你說該怎麼辦?”豆皮氣喘噓噓地大聲叫著。
“什麼大事不好?古鎮成了我們的天下,還有誰敢和我們爭長短?”陳殿龍仍未清醒過來。
“司令,你清、清醒一下,真的大、大事不好了。”豆皮拍著陳殿龍的肩膀驚恐不安的喊道。
陳殿龍惱火地罵道:“你他媽的是你老孃上吊呢還是你老子投河了?說話顛三倒四的,什麼不好了?”
“司令,”豆皮湊近陳殿龍的耳邊說,“據可靠訊息,旗派和井岡派正密謀從鄰縣調幾千人來攻打我們,要把我們剿除呢。司令,我們怎麼辦呀?”
“什麼!”豆皮的話有如晴天霹靂,陳殿龍方如一夢覺黃梁,煙空水微茫,他大驚失色,緊張的問,“你、你、你這訊息可靠麼?”
“絕對可靠,千真萬確,他們的人已經在鄰縣縣城裡集中了,還有不少武器呢。司令,你快想個辦法呀,我們不能束手待斃呀……”豆皮抹著冷汗說。
“他媽的,你們這群混蛋,當初圍攻大樓時怎麼就讓他們幾個頭頭一個個都溜了呢?媽的。”陳殿龍怒吼道。他手中只有一百幾十支槍,要對付幾千人馬,打起來還不是雞蛋碰石頭。他心慌意亂起來,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只是喃喃地說,“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是呀,這可怎麼辦?”豆皮說。
“媽的,這下好夢做不成了,只能任人開膛破肚,任人凌遲處死了。媽的,我們完了,豆皮,一切都完了……”他頹然地倒在椅子上,十足十像一條被打斷了脊樑骨的癩皮狗。
豆皮也懊喪地說:“當初打蛇不死,讓他們幾個頭目溜了,果然他們死灰復燃,要來報復了,這真是一個慘痛的教訓呀。”
“你還說!”陳殿龍罵道,“都是你們這幫飯桶草包,壞了我的大事,媽的!”
“阿龍,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們打不過他們,只有逃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保住條小命再說。”豆皮道。
陳殿龍蹦起來說:“他媽的,逃?你要我逃?像喪家狗一樣四處逃竄,惶惶不可終日?”
“不逃行麼?我們總不能坐在這兒束手待斃呀。”
“我們就這樣認輸,就這樣把就要到手了的東西拱手讓出去?不行!我不甘心!我不服氣!”
“不服氣也不行,保住狗命要緊。”
“你說得輕巧。旗派捲土重來,他們得勢了,還不要把我們趕盡殺絕?你說,我們又逃得到哪兒去!”
“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我們還真的沒地方可逃。”
“這麼說,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陳殿龍洩氣地說。
豆皮哭喪著臉說:“是隻有死路一條了。司令,你想,他們是邊防地區,武器裝備都很先進,人又多槍又好,一定會對我們趕盡殺絕的。”
陳殿龍大口大口地吸著煙,好一會兒,他扔掉菸頭惡狠狠的說:“媽的,就是幾根破槍,我們也得垂死掙扎,決不能不戰而降。”
“司令,那是用雞蛋碰石頭,沒用的,還是死路一條。”
“你混賬!”陳殿龍咆哮著說,“不行!屠刀已經架在我們的脖子上了,我們被逼上梁山無路可走,逃,只能是死路一條。只有和他們作一死拼了,不是魚死就是網破,決不能束手就擒,任人宰割。哼,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我們決不能就這樣認輸。”
“可,我們才這麼幾根破槍,打不過他們呀……”
“打不過也得打,困獸猶鬥,何況我們?我要讓他們血流成河。豆皮,你馬上通知各個公社的造反派,要他們帶齊武器速來縣裡集合,我們要和他們決一死戰。”陳殿龍說。
“是。”豆皮往外走,才走了幾步他又回過頭道,“司令,你知道鄰縣紅旗派的總司令是誰麼?”
“是誰?”陳殿龍問。
“劉國棟。”
“劉國棟?劉國棟是誰呀?”
“他就是劉耀祖的侄子呀。”豆皮道。
“真的?無怪乎劉耀祖那麼蠍虎,原來有他的侄兒為他撐腰呢。媽的。”陳殿龍說。
豆皮道:“劉國棟家窮,他從小就跟著劉耀祖一家生活,直到大學畢業分配到鄰縣做了一個什麼機關幹部。他知道劉耀祖被我們整得很慘,早就想來替他出氣了。”
“無怪乎他們這樣窮兇極惡到了極點。他媽的,他們要是真的來攻打我們,我就先抓劉耀祖這個狗雜種開刀祭旗。”陳殿龍惡狠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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