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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殿龍道:“豆皮,你幫豬頭寫一份檢查,就說黃媚這個臭婊子如何用色相勾引你,兩人發生了多少次兩性關係,時間,地點,經過都要具體一些。還有,她常常向你勒索,這回她又要你給她三千元,你沒有給她,這臭婊子就設了個局來陷害你……”
豬頭歪著嘴笑道:“嗬嗬,這個小妖精竟千方百計地勾引起我來了,若是真的能跟她睡上一覺,挨一頓打也是值得的,媽的,可惜我沒有這個豔福。”
陳殿龍又叫來老胡,問:“你去把那幾個兇手都抓起來,要他們承認是黃媚這個賊婆娘和他們勾搭成奸,懷了孕,然後嫁禍豬頭,上演了一場賊喊捉賊的鬼把戲,然後逼他們按上手印。他們要是不從,就把他們往死裡整。媽的。”
“那容易辦。”老胡說。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夜裡陳殿龍叫人把五花大綁的黃媚帶了進來。喝退來人後陳殿龍兇狠地說:“媽的,你這臭婊子,竟然敢和我耍起手腕來了。說,是誰給你出的主意?”
黃媚嚇得索索打抖,她知道她這回是玩出火來了,陳殿龍是不會輕易饒了她的。她流著淚水道:“陳、陳主任,我、我……”
“看看你的那幾個同謀,都揭發你用色相來勾引他們,哼,明天,我就把你們幾個姦夫淫婦押到工地巡迴批鬥。你不是不要臉麼,媽的,我就讓你們都光著身子去批鬥。”說著,陳殿龍“譁”一聲撕破了她的衣服。
黃媚此時是呼天不應叫地不靈,她知道陳殿龍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什麼卑劣手段都使得出來的。她只好哭道:“陳主任,你、你就饒了我吧……”
陳殿龍知道黃媚這回真正是嚇破了膽了,他獰笑道:“要我饒了你也行,我被你打得像個落水狗,媽的,你得給我補償補償,以後我隨叫你隨到。”
黃媚不作聲。陳殿龍喝道:“你還愣在這兒幹嘛,還不主動些?”
黃媚知道他要幹什麼,她一個弱女子,面對著這個大惡狼,也只好聽任他擺佈了,她乖乖地脫了衣服,陳殿龍摟著她淫笑道:“嘿嘿,你乖乖聽我的話,到了八月份,我就讓你讀大學去,我說話是算數的。”就騎了上去。
三
中午,陳殿龍正躺在床上得意洋洋的聽著收音機,豆皮慌慌張張地跑來說:“陳主任,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陳殿龍問。
“這幾天,不少農民逃荒要飯……”
“什麼什麼?”陳殿龍跳了起來問,“逃荒?要飯?都社會主義了怎麼會有這種事?”
“是呀,這事怪得很。據說,全縣只有山邊的人出去逃荒,其中以田坑村尤甚……”
“他媽的!”陳殿龍罵道,“這不是給我臉上抹黑麼?我們辛辛苦苦學大寨,這可好,人們去逃荒了,去要飯了,這就是我們學大寨的成果,他媽的,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這可怎麼辦?”豆皮問。
陳殿龍道:“你把老胡豬頭和吳剛平他們都叫到辦公室來。”
“嗯。”豆皮走了。
陳殿龍點著一支菸,大口大口地吸著,他沒料到會有這種事情出現,一時間他感到束手無措。“媽的,存心是要跟我過不去。”他想。一支菸吸完,他似乎又有了主意。他扔掉菸頭,向辦公室走去。
豆皮他們幾個都在辦公室裡等著他了。陳殿龍道:“你們都有什麼看法?要透過現象看本質,一定是有階級敵人在暗中搗亂,他媽的。”
“這可是階級鬥爭的新動向。”老胡說。
吳剛平搖搖頭道:“現在正是青黃不接時期,社員缺口糧,而且,山邊歷來都有這個傳統,每年到這個時候都外出逃荒,只是今年的規模要大一些,人數要多一些……”
“胡說八道。逃荒要飯,只有舊社會才會有,社會主義新中國還有人逃荒要飯,那不是給社會主義抹黑麼?”陳殿龍道,“看來,階級鬥爭我們還抓得不夠徹底,對階級敵人的破壞活動打擊得還不夠狠,還沒有把所有隱藏著的階級敵人全部挖出來,以至使他們鑽了我們的空子,一有時機就興風作浪。階級鬥爭這根弦真是一時一刻也松不得呀。階級鬥爭鬆一鬆,敵人就會攻一攻,我們不能再麻痺大意了。”
“陳主任分析得很透徹,抓住了要害實質。”豆皮道,“萬畝大寨樣板田建成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放鬆了警惕。殊不料,階級敵人就趁機鬧事了,這給我們敲響了警鐘,階級鬥爭真是時時刻刻放鬆不得呀。”
老胡說:“這分明是階級敵人的破壞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