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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計。第二天上午,他組織了風雷造反派的萬人的###,歡迎“三支”“兩軍”人員進駐古鎮指導文化大革命。陳殿龍這一招可謂狠毒,古鎮的很大一部份幹部職工和居民都是風雷派的,李斌若是出席歡迎大會,無疑表明了他還是站在風雷派一邊的,不是說解放軍來地方是“支左不支派”麼,這就等於向全縣人民宣佈了風雷派是左派。他若不出席歡迎大會,就是與全縣眾多的幹部職工居民過不去,這就勢必造成與群眾隔閡的局面。因此,無論李斌出不出席歡迎大會,都會給人們造成一種錯覺,這倒使李斌有點為難了。不過李斌也是一個聰明人,他初來乍到,自然不宜與勢力最大的風雷派發生衝突,他見會場上懸掛著清一色表明風雷派是左派是革命派的標語,他當機立斷地要陳殿龍撤下這些標語,把開會時間改為下午,並以軍管會的名義通知全縣各機關幹部群眾參加。這麼一來,陳殿龍的計策又落空了。
更叫陳殿龍頭痛的還在後面呢。李斌一到縣裡,就促成幾派大聯合,而後又是軍管軍訓。不久,李斌就大刀闊斧地清查了王大生、劉耀祖等一大批老幹部的案件,迅速給他們落實了政策,一個個解放了出來。緊接著,開始了組建縣革命委員會的籌備工作,有意把大部分的老幹部都結合進各級領導班子。陳殿龍看著被動他打倒的老幹部一個個都被解放,被恢復工作,他害怕了。他知道,他曾把這些走資派往死裡狠整,現在,這些老幹部們一旦重新掌了權,也是不會放過他陳殿龍的。而最令他害怕的,首先就是王大生,據黃衛東給他透露的訊息,說省裡有意讓王大生擔任縣革命委員會第一副主任。果然,不到半個月,任命批覆了下來,王大生、周忠華、劉耀祖都進入了縣革命委員會,並當上了副主任,而他陳殿龍連一個縣革委會的委員也撈不著,他又氣又恨,可他又有什麼辦法。“媽的,我辛辛苦苦折騰了幾年,卻連個###大的官也撈不著,真氣煞我也。媽的。”他恨恨的罵著。然而更令他坐立不安的是這天下午縣裡召開造反派和老幹部聯席會議時,幾十個人開會,大家互相打著招呼,只有陳殿龍一個人孤零零的會在角落裡無人理睬。開會期間,他無意望了一眼王大生,卻好王大生也望了他一眼。兩人的目光相遇,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卻有如利刃尖刀短兵相接,在作著殊死的搏鬥。陳殿龍畢竟膽虛,他很快就轉過頭,但陳殿龍依然感覺得出王大生的雙眼仍在盯著他,陳殿龍如芒在背,渾身不自在起來。他從王大生的眼中看出一道怨恨的目光,那是一種要置他於死地而後快的目光,是和他誓不兩立、水火不相容的目光。陳殿龍知道,王大生有理由這樣做,王大生也必定會這樣做。這幾個月來,他不但把王大生整得死去活來,還姦殺了他的獨生女兒。他這回重新復出,上有李斌的支援,下有他一大幫老部下的擁護,他能不把女兒的死查個水落石出麼?陳殿龍覺得目前對他最大威脅的就是王大生了,“他會饒了我麼?顯然不會。媽的,要是我,重新掌了權,我也不會放過和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人,何況我還姦殺了他的女兒呢。”殿龍想到這兒,額門上又冒出了陣陣的冷汗,他越想越害怕,從來不懂得害怕是何物的陳殿龍這下感到恐懼了。“媽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囈語一般喃喃地說著,會議開的什麼內容陳殿龍一點也沒有聽得進去。“說不定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被綁赴刑場,‘咔嚓’一聲,我便屍首分家,又或者‘砰’一聲,我便命喪黃泉。媽媽的,可憐我陳殿龍官還未做成,福還未開始享,便一命嗚乎,真可悲呀。”他掏出煙來,顫抖著雙手,打了幾次火才點著煙。他吸了幾口,心想,“媽的,我不能就這樣束手待斃,我一定要和他鬥到底。與其坐著等死,還不如我先下手為強,先把他除了去,免得後下手遭了殃。”可是,該怎樣除去他的死對頭,陳殿龍一時也沒有主意。
散會後,陳殿龍回到他的老屋,飯也顧不上吃,倒在床上想著除掉王大生的辦法。任他絞盡了腦汁,也想不出個什麼好法子來。“媽的,我真是個大活人讓尿給憋死了。這老王八,真後悔當初從沒讓紅衛兵把他也弄死了,以至現在後患無窮。媽的,後悔也沒用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怎麼度過這一關。”他跳下床,邊吸著煙邊煩躁不安地在屋裡來回踱著步,可他在屋裡轉了老半天還是想不出什麼辦法來。他頹然坐在木凳上,兩眼愣愣的望著窗外。“媽的,王大生肯定是不會放過我的,看來這回我是難逃一死了。可悲呀。想不到我陳殿龍一世英明,卻裁在一個小女子手上。媽的,都怪我,好色,見了女人就管不住這根###。不過,這也不怨得我呀,誰叫她長得那麼白那麼嫩呢?我是個大男人,能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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