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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李斌道:“我們這個會議已經開了四個多鐘頭了,總不能沒完沒了的開下去,我們還有許多工作要做,有什麼問題下次再開會討論。鑑於陳殿龍同志拒不接受大家對他的批評意見,同時,他在清隊工作中犯了嚴重的錯誤,我建議,責令陳殿龍同志暫時停職,對自己的錯誤行為必須做出認真的深刻的檢查。”
“我同意。”眾口一辭地說。
“我不服!”陳殿龍怒氣衝衝的喊道。
李斌說:“有意見你可以保留,也可以向上一級組織反映,這是每一個共產黨員應有的權利,但是……”
“我當然要反映,我還要反映你們打擊造反派,壓制新生力量,為壞分子撐腰打氣。”陳殿龍吼道。
“悉聽尊便。”李斌嚴肅地說,“但我得提醒你,黨委的決定你得無條件地服從,這是不能含糊的。”
“我也提醒你,”陳殿龍橫蠻地說,“任何人也無權阻止我為革命工作的,我絕不作任何檢查。”說罷,他一揮手袖恨恨的走了。
陳殿龍回到他的房間,想起在縣革委會會議上和李斌大鬧了一場,他還感到十分的惱火。“媽的,他要我檢查,想借此來打擊我、壓制我,沒那麼容易,我才不會讓他的陰謀得逞呢。哼,我好不容易才在山邊幹出了點樣兒來,他就想把我扼殺,用心何其毒也。他越是不讓我在山邊幹,我就越要和他唱對臺戲,偏就要在山邊那兒幹。”陳殿龍越想越氣憤,他大口大口地吸著煙,直到口乾舌燥,他坐起來拿達茶杯想喝口茶潤潤喉嚨,茶杯裡卻沒有水了。陳殿龍大罵起老婆來:“媽的,臭婆娘,你死了麼?杯裡沒水了也不曉得倒上!”
他女人忙走來給他斟上水。陳殿龍仍不解氣,喝道:“娶了你回來就像娶了個木頭人一樣,真他媽的掃興。”
女人躲到房間裡“嚶嚶”的哭了起來。本已煩躁不安的陳殿龍聽到女人的哭聲,他愈加心煩了,大聲罵著:“我還沒死,你哭個###毛呀?娶了你回來,成天都是哭喪著臉,就像死了老公一樣,媽的,你給我滾!滾!”
女人拾了兩件衣服走出門去,陳殿龍知道她是回孃家了,他也沒有攔阻她。陳殿龍用強佔有高家姑娘,雖說是強扭的瓜不甜,但陳殿龍卻不這樣認為,他從來不曉得什麼愛情,也不相信什麼愛情,他需要的只是肉慾,只要有漂亮的女人滿足他的性慾他就行了。權力、金錢、美女,這都是他夢寐以求的,這都不需要愛,需要的只是陰謀和詭計。所以,他老婆愛不愛他,這都並不重要,回到家,有個漂亮的女人給他摟著睡就行了,他就滿足了。偏偏他前腳才從山邊回來,他老婆後腳就拾東西回山邊去。雖說陳殿龍很久沒有和老婆親熱過了,但此刻他也沒有心情想這些男歡女愛的事。
女人走了,屋裡安靜了許多。陳殿龍吸了兩口煙,又煩躁得扔掉了煙。“媽的,李斌已是擺明車馬要來整我的了。停我的職,要我檢查,他想得倒美。可是,可是,我不作出檢查,他會輕易饒了我麼?唉,可惜我是勢孤力薄,鬥不過他們呀。”陳殿龍長長的嘆了口氣。
一連幾天,陳殿龍都是躲在家裡,沒有去上班。他知道,就是去了辦公室他也沒有什麼事好幹,他被停職了,自然是什麼也用不著管,什麼也管不了。何況,他更怕見著李斌。幾天無所事事,陳殿龍更煩了,“與其被人家晾在一邊,我還不如主動出擊。”他想。天才黑,他就叫來了豆皮。“媽的,這些天你們就不會來看看我,我悶都快悶死了。”陳殿龍惱火地說。
“哪敢來,怕人家說我們在煽陰火、點鬼火,串通一氣呢。”豆皮說。他問,“嫂子呢?”
“媽的,回孃家了,說是她爸這個老不死的生病。”陳殿龍沒好氣地說。
“那你豈不是孤零零的難熬?要不要叫小張過來?她還在團委學習班哪。”豆皮討好地說。
“算了,現在這個時候我哪還有心情風花雪月?”陳殿龍拿來一瓶酒,開啟兩瓶肉罐頭又道,“豆皮,好久沒一起喝過酒了,咱們喝兩杯。”
豆皮邊斟酒邊吞吞吐吐地說:“陳主任,人家李斌權高勢大,我們是不是……”
“你竹筒倒豆子,說話乾脆點。”陳殿龍說。
“我意思是說……我們是不是可以……忍讓一下,不要和李斌明著鬥……”
“不和李斌鬥?”陳殿龍圓睜著眼說,“你叫我不要和李斌鬥?那不是要我自取滅亡?要我認輸?”
“人家畢竟是強龍……”
“可我在古鎮卻是地頭蛇,怕他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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