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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和反對!”
有委員道:“你不要亂扣帽子。”
陳殿龍盯了他一眼,說:“要不是為了實現共產主義這個偉大理想,要不是為了反修防修,防止資本主義復辟這個千年大計、萬年大計,要不是為了社會主義紅色江山永不變色,我才不稀罕這個職務呢。可是,話得說回來,為了把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我也必須針鋒相對,寸土必爭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還未有結束呢,還沒有取得最後的勝利呢,你們可不要高興得太早。”陳殿龍喝了一口水,又說,“剛才李斌同志對我們這一段的清隊工作作了總結性的發言,我作為清隊工作的主要負責人,很有必要申辯一下。首先我要指出的是,李斌同志的總結和看法是十分錯誤的,甚至可以說是與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唱反調的……”
“又來扣帽子了。”有人說。
“他就是開帽子工廠的嘛。”一個委員說。眾人笑了。
陳殿龍惱火地說:“你們不要起鬨,你們想以勢壓人?辦不到。”
李斌道:“讓他把話說完。”
“我當然要說,你以為我不敢說?我怕什麼?大不了是受你們的打擊和排擠罷了。”陳殿龍喊道,“我要提醒一下各位,李斌同志來我縣工作後,他就犯下了嚴重的路線錯誤,他執行的一套全是資產階級的反動路線。他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對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心懷不滿,有嚴重的牴觸情緒,這就不免影響到工作上來。”
說到這兒陳殿龍望了李斌一眼,李斌也直望著他。兩人的目光就像兩支無形的利箭在互相交鋒著。陳殿龍畢竟膽虛,他只得借點煙的功夫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他噴了一口煙說:“至於說這次清隊工作是錯誤的,我完全不同意。第一,關於傷害面過大的問題。全縣十幾個公社,幾十個科局級單位,我們這次要清理出領導隊伍的不過二三十人,這怎麼能說傷害面過大呢?而且,對他們的清洗,我們都是掌握著確鑿的材料的,不是對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心懷不滿就是暮氣沉沉,沒有了一絲一毫的革命意志和革命精神,要不然就是道德敗壞、腐化墮落分子。他們中的大多數在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就是被打倒過的,現在他們一恢復工作,就原形畢露,變本加厲,更加瘋狂地推行資本主義和修正主義反動路線,用生產來壓革命,以發洩心中對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不滿。試問,這樣的幹部又怎能帶領廣大群眾進行革命呢?”
李斌嚴肅地說:“你的做法是極端錯誤的,你整的那些材料,不是捕風捉影就是顛倒黑白,沒有一份是經得起推敲的。說穿了,你不過是想借此機會打倒一大批幹部,把跟著你指揮棒轉的人扶植上臺。你搞的以人劃線,唯我為親的做法是違反中央精神的。”
“我不同意。”陳殿龍說,“我們這次清隊,是從兩個階級、兩條路線關鍵這個高度來全面考察、全面排隊的。我們是按照林副主席提出的三條原則來考察干部的:高不高舉毛澤東思想紅旗。反對毛澤東思想的,罷官。搞不搞政治思想工作。同政治思想工作搗亂的,罷官。有沒有革命幹勁。完全沒有革命幹勁的,罷官。”
有人說:“照你那麼說來,不抓生產,整天批人鬥人,就是高舉紅旗了?就是革命幹勁沖天了?毛主席教導我們說,要抓革命,促生產……”
“對呀,對呀。”陳殿龍打斷他的話說,“不抓革命何以促進生產?所以我們必須狠抓革命,狠抓階級鬥爭。”
李斌嚴肅地說:“可你的做法卻是走向極端,把革命和生產嚴重對立了起來。還有,你的工作作風極其惡劣,獨斷專行,大搞唯我是從,幹部群眾稍有不同意見,你就大發淫威,不是狠狠打擊就是無情半點爭。你看你在山邊,今天批這個,明天鬥那個,搞得全體幹部人心慌慌,嚴重影響了今年的秋耕秋播秋種任務,現在已經是深秋時節了,全公社還沒完成進度計劃的百分之三十。你說,你這是抓革命促生產麼?說得不客氣些,你這是破壞抓革命促生產。”
“拉著虎皮做大旗。”有人說。
“這……”陳殿龍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喝了口水又說,“至於符愛民的問題,他是個典型的階級異己分子,資本主義唯生產力論的瘋狂鼓吹者和忠實執行者,是個道德敗壞的蛻化變質分子……”
“得了。”李斌打斷他的話說,“那些材料完全是捏造和陷害,完全沒有根據的。你在山邊整的那些材料都是威逼利誘,捕風捉影,胡編亂造的。常委會已對此做出了結論,你不要再胡糾蠻纏了。”
“你這是壓制我,不讓我說話。”陳殿龍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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