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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你去同王書記講清楚,人不是我殺的,我沒有強姦她,更沒有殺死她,我可以對天發誓。司令,我給你下跪了……”老怪“卟嗵”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瞌頭。
陳殿龍拉起老怪道:“不要這樣嘛,不要這樣嘛,起來起來,先聽我把話說完。現在不比往時了,老怪呀,說起來我也是受了一肚子的氣。他們說我當初沒有嚴懲兇手,對殺人犯沒有狠狠打擊,說我有意包庇兇犯,吃了一頓批評不說,還被撤了職呢。我說沒有證據證明姑娘是你害死的,我怎能不分青紅皂白亂抓人呀?可王大生怎麼說?哼,他這個王八蛋,走資派,他說許多人看見你從竹林裡跑出來,這就是人證物證,不是你乾的還能是誰?過去我批鬥過王大生,現在他藉口說我放了你而要和我過不去。不過,這也難怪,愛女被人害死了,他報仇心切,加上他又重新上了臺,即將做革委會的第一副主任,有了權,他一口咬定是你乾的,我也沒有法子呀。軍代表那兒還好說,他剛來不久,什麼也不瞭解,其他的人呢,也不大相信這事是你乾的。問題就在王大生那兒了,他一口咬定是你乾的,要抓你為他女兒報仇,你說,誰又能說得動他呢?唉,我就是有心要救你,也無能為力呀。”
“那,那——”老怪頹然地倒在椅子了,有氣無力地哭道,“這麼說來我是跳下黃河也洗不清了?可憐我的老母親呀,嗚嗚——我的命好苦呀,嗚嗚嗚——老天爺,你怎麼不睜眼呀,嗚嗚嗚嗚——”
“你說對了,老怪,這下你可是跳下黃河也洗不清了,只有任他整了,班房的大門等著你呢,殺人償命,要吃花生籽兒的!老怪呀,我也是可憐你,才把這件事告訴你的。你想想,王書記才這麼一個女兒。你要了人家的命根子,他會輕饒你?他又重新掌了權,他不替女兒報仇這才怪呢,會有你的好果子吃麼?好好等著便是,要圓要扁還不是由著他的意。這不比前些時候,大權在我手裡,我說你沒事便屁事也無,誰想到會有今日呢?明天后天人家就會把你抓了去打靶槍斃砍頭示眾了。你冤枉了不說,還得一輩子被人罵。唉,老怪,我都告訴你了,該怎麼辦還是你自己拿主意吧。”陳殿龍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兒說。
老胡點著一支菸說:“橫豎是死路一條,要逃又逃得到哪兒去呢?要是我呀,反正沒了活路,他不放過我,我也不讓那王八蛋好死。他媽的,我不宰了那個混蛋我不是人。噢,他做官的就可以隨便冤枉人要人命呀?天下哪有這個道理,你說是不是?”
豆皮也一拍桌子道:“是這話。老怪,我說你白吃了幾十年的米,什麼都不懂。怕得來麼?哭他就會饒了你的狗命了麼?鬼都不理你呢。既然躲也躲不了,還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不放過你,你不會也饒不了他麼?反正是沒有活路了,殺一個是死,殺兩個也是死,還不如拉多一個墊底。”
豬頭也道:“就是。哼,要是我呀,還不如趁現在風大雨大,偷偷地一刀結果了他,人不知鬼不覺的。”說著,豬頭“嗖”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往桌子上一插,又道,“老怪,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啊?”老怪昏頭昏腦地說,“那、那只有動刀子了?這、這……”
“對,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豬頭吼道。
“媽的,豬頭你喝醉酒了,胡說八道什麼!”陳殿龍罵了一句,對老怪說,“不行不行,你別聽他們放狗屁。”他斟了一杯酒遞給老怪說,“老怪呀,我對你也是盡了朋友之情,天大的秘密我都告訴你了,這可是犯紀律的喲。說句真心話,若不是王大生死活都要為他女兒報仇,你也不會落得個如此下場的,要是沒了王大生,你也不會有麻煩的。”陳殿龍邊說邊捉模著老怪的表情。
聽了陳殿龍這麼一說,老怪的眼裡露出了一絲殺機,這一切都沒有逃過陳殿龍的眼睛。陳殿龍說:“唉,大家都說你不會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可他偏偏一口咬定了你,誰也沒有辦法。來來來,喝了這一杯酒吧,天也不早了,你也該回去服侍你瞎眼的老孃了。過了今晚,怕明天一早公安就要來捉你進班房了。來,幹了,幹了。”
豬頭舉著酒杯喊:“算了算了,反正沒路可走,砍掉腦袋碗大個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怕什麼!來,喝呀,老怪,幹了。”
老怪一手拔開酒杯,抓起酒瓶大口大口地灌著酒,大半瓶酒被他一下子全喝光了,哭道:“嗚嗚——他是人我也是人,他的脖子上撐著的是顆人頭,我的腦殼也不是綁在褲腰帶上的。嗚嗚,狗養的王八蛋,你不放過我,我也不放過你,你要捉我做替死鬼,我就先讓你做個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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