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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是大大的煞風景。嗯,我還是讓她到縣團委裡呆上個把兩個月吧,她回來時,我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也不怕她再鬧了。”
“如此最好。”老胡說,他“卟哧”一聲笑了。
“你笑啥?”陳殿龍問。
“我自己都還是光棍一條,倒做起媒人公來了。”老胡說。
兩人邊說邊喝,直到兩瓶酒都喝光了,陳殿龍才走。
月照中天,灑落一地銀光,也許是心情興奮,加上又有了些醉意,陳殿龍不知怎麼神差鬼使的的就往田野裡走去。一陣涼風吹來,也許是剛才喝寡酒喝得太快大猛了,陳殿龍只覺得一陣酒氣往上湧,他邊踉踉蹌蹌的走著邊沙啞著喉嚨哼起小曲來。“哎嗬呀——哎呀喂——阿妹好像路邊的小野花呀麼嗨,鮮嫩的花兒呀惹人愛呀麼嘿,哥哥我是呀是呀是呀麼花下的泥,日呀麼日日夜夜守在妹呀麼妹呀麼妹的身旁喲嗨呀麼呀喲嗨……”他唱得正高興,不留神腳下被石頭一絆,他重重地摔了一跤,頭也摔得好生痛。“他媽的,今天真撞鬼了。我怎麼跑到蕃薯地裡來了?”陳殿龍罵著,好一會兒他才爬起身來。忽然身後有人叫道:“偷瓜賊在這兒,快抓住他。”
陳殿龍見幾個黑影朝他跑來,他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仍自顧哼呀哈呀的唱著:“啊呀呀,嗬呀嘿,小妹妹你……”不想他被人一把抓住了衣領,他吃了一嚇,問:“嗨,你們這是幹啥……”話音未落,那人已“噼噼啪啪”的打了他幾個耳光。
“媽呀,哇——”冷不防的陳殿龍被摑得暈頭轉向,兩眼直冒金星。他見幾個黑影圍著他,也不知道是遇上了賊還是撞上了鬼,嚇得跪了下來,結結巴巴地叫:“大、大爺……饒、饒命……”
“揍他,揍死這個偷瓜賊。”幾個人圍著陳殿龍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陳殿龍不明不白的捱了一頓狠揍,痛得他滿地打滾,殺豬一般的嚎叫著:“媽呀,別打別打,你們瞎了狗眼了?你們知道我是誰麼?我是陳、陳……”他突然停住了口,鼎鼎大名的縣革委會副主任陳殿龍夜裡捱了一頓揍,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誰知那夥人卻不依不饒,“噼噼啪啪”又是幾個耳光摑過來,“說,你是誰?”
“我、我是你的孫、孫子……”陳殿龍見他們還要打,忙說。
這時,已有人認出了陳殿龍,忙拉著那人的手說:“算了,大哥,這年月也是生活過不下去,才去偷東西的。不然,誰會做這缺德事?”
嗬,他們把我當成賊了,陳殿龍這才知道他為何捱了這一頓揍。那幾個人罵罵咧咧的走遠了,陳殿龍捂著胸口,氣得直翻白眼,又是跳又是罵:“我操你們祖宗十八代,我操你媽的王八蛋狗雜種!”
已是日近正午了,陳殿龍還躺在床上“唉喲唉喲”的叫喚著,他全身像散了架,一動就痛得他直嚷嚷。昨夜裡不明不白的捱了頓揍,連對方的影子也沒看清,陳殿龍氣得像一隻鼓著肚的癩蛤蟆。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他想起老胡今天給他做媒,不知辦得怎樣,他忍著痛爬起來,拿著牙刷要洗涮。才一張嘴,就痛得他直歪嘴。他扔下牙刷口缸,拿起鏡子一照,哈,把他嚇了一大跳。左邊臉,尖嘴猴腮,瘦骨嶙峋,右邊臉卻又紅又腫,脹得像個大饅頭。“他媽的,王八蛋!”陳殿龍氣得把鏡子扔出窗外。
“哎喲,是哪個王八蛋,瞎了狗眼了,砸死人不用償命怎麼著?”顯然窗外有人被砸著了。門推開了,老胡揉著額頭走進來。
陳殿龍見了老胡,以為婚事成了,眉開眼笑地問:“怎麼樣。事兒成了麼?你快說。”
老胡卻驚叫了起來:“主任,你怎麼了?鼻青臉腫的,昨晚喝多了掉到溝裡去了?”
“他媽的!”陳殿龍來了一肚子的氣,罵道,“這兒的階級敵人真猖狂哪。昨晚我被幾個壞分子襲擊,要不是我英勇頑強,早他媽的去見閻王爺了。老胡,你這是怎麼搞的,階級敵人那麼猖狂……”
老胡道:“主任,要不要我叫豬頭來查案?”
“算了。”陳殿龍擺擺手說,“你要吸取這個教訓,非要狠抓階級鬥爭不可,不然的話,他們要鬧翻天了。”
“是的,主任。”
陳殿龍點著一支菸問:“老胡,快說,這事你辦得怎麼樣了?老高頭一聽說我要做他的女婿,他呀,保準高興得合不攏嘴了是吧?”
“老高頭是合不攏嘴,但不是高興,是害怕。”老胡說。
“什麼?我是吃人的野獸?做他的女媚他還害怕?”陳殿龍十分不高興,一會兒他又問,“高家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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