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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那個雙丫髻青衣制服的丫鬟,緊挨著劉萱,大概是在偷偷地拽住劉萱的衣袖,一臉的哀求。
是劉萱的大丫鬟紅巾,還有一個叫翠袖,是柳姨娘親自調教出來,給劉萱備嫁用的。據說深得劉萱的信任和倚重,劉萱待她們比對她們這些嫂子還要多一份耐心和好臉色。
果然,劉萱抿緊了嘴唇,眼睛裡還閃爍著不甘,但最終沒有再開口說什麼不討喜的話。
紅巾鬆了一口氣,退後一步,恭順得體地垂手侍立在一旁。
李氏出了一口惡氣,這才覺得累得慌,倚靠在床頭,連氣都短得提不上來了,慌忙又扶著春蘭的手,重新躺下。
自始至終,閔氏和崔氏都安穩地坐在紅木雕花太師椅上,眉頭都沒有抬一下,任由劉萱上躥下跳,放任李氏明嘲暗諷。
彭瑾心底寒涼,這樣勢利自私的家庭,她是真心厭倦了。
第047章 推心
彭瑾得了空送上禮物,問候幾句,說了些討喜的吉祥話,等到閔氏和崔氏一走,她便藉口身體不適,離開了波濤暗湧的榴照院。
好好的一場大喜事,硬生生變成了一場龍爭虎鬥,真是倒盡胃口。
剛出了榴照院沒多久,王氏就趕了上來,端莊而熱情地招呼道:“三弟妹,一起吧。”
從榴照院往揖翠院和承芳院有一段同路,彭瑾不好拒絕,便笑著應了。
“雲霧,也不扶著你家奶奶。你家奶奶身體不舒服,別累壞了她,傷了胎兒。”王氏狀似關心地拆臺。
彭瑾本來也沒有一定要別人相信她是真的身體不適才離開的,聞言笑笑,不軟不硬地回道:“哪裡就累壞了,不過是走幾步路而已。倒是大嫂,每天來回奔波,安頓好了承芳院,還得替其他人操心,千萬要保重身體。”
王氏碰了個軟釘子,面色訕然。
要不是安插在揖翠院的綠柳被彭瑾藉機趕了出來,她用得著自己上前打聽情況嘛!伯府現在是閔氏和崔氏的戰場不假,可將來不也是她的天下,她總得探聽清楚閔氏和崔氏在對揖翠院控制權的角逐上,哪個佔了上風。
順便也瞅機會,看能不能把自己的人送給劉識。
王氏想得明白,劉識既然能從默默無聞一躍成了案首,說不定最終也能考中進士,加官授爵。
“我這個做大嫂的,為弟弟妹妹們操心也是理所應當、義不容辭。”王氏一副長嫂如母的慈愛,“三弟這兩日心情不好,我和你大哥早說了要去看看,一直都沒有得空。這不,今日正好碰見了,就問候一聲。”
心情不好?
是指劉識鄉試落榜的事吧。
一直沒有得空,那怎麼前幾日劉識鄉試後剛從貢院回來,就有空設宴接風洗塵了。
彭瑾見王氏端莊持重,一副特意撥冗前來屈尊問候的樣子,不由地替劉識抱不平。
“三爺這兩天挺好的。每日都按時去國子監學習,十分用功。聽元寶說,連祭酒周大人都誇讚他的文章寫得愈發地好了。”彭瑾鎮定從容,跟王氏打太極。
文章得到了國子監祭酒周翯的讚許,還會落榜?
真是睜著眼,說瞎話!
果然一遇到劉識的事,彭瑾就失了分寸,沒了主張。
“那就好。”王氏心裡嗤笑,面上卻笑得和煦,毫不示弱地頂回去,“不然可就辜負祖母和母親的一番美意了。”
彭瑾不語,笑著定定地看了王氏好一會兒,直到王氏面色訕然掛不住,她這才收回目光,笑道:“對啊,不然可就辜負祖母和母親的一番美意了。”
把王氏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味道卻全變了。
肯定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王氏心裡認定了彭瑾是在強作鎮定、強顏歡笑。
王氏回頭看了大丫鬟侍書一眼。
侍書立刻會意,熱情地拉住雲霧探討起女紅來,不動聲色地落後一段距離,既能讓王氏和彭瑾說悄悄話,又能隨叫隨到,且防止有心人的窺探。
彭瑾看了焦急的雲霧一眼,用眼神安撫她,鎮靜地等候王氏出招。
雲霧得了彭瑾的示意,放下心來,也放慢了腳步,跟侍書敷衍應酬。
“昨天晚上沒睡好吧。”王氏憂切地看著彭瑾已經用薄粉遮住的輕微的黑眼圈,關心地囑咐:“這大人睡不好,肚子裡的胎兒也睡不踏實,將來出生了,只怕也會鬧騰。三弟妹就是不為著自己著想,也得替肚子裡的孩子想想。”
那倒是,方神醫也是這麼說的。還有她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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