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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唆。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杜月笙自從民國四年在上海法租界同孚路同孚裡建立門戶,三十多年以來,不論是巡捕房、警察局、總司令部或司令部,向來只有杜公館往外保人,從不曾聽說杜公館裡有人被捉。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萬墨林眞有案子,就該杜先生親自把他送進官府。如今宣司令要捉杜公館的人,──尤其還是杜月笙的親與總管,此例一開,豈不是坍盡杜先生的臺
當時杜月笙猶在病榻,他時咳時止,喉頭咻咻有聲,但是他一力堅持,力排眾議,他命萬墨林自家前去淞滬警備司令部投案,杜月笙說:
「眞金不怕火煉,宣司令是好官,他決不會冤枉墨林。再說,此刻外面的空氣對墨林不好,墨林要想申辯,實在太難,反不如趁此機會自動投案,是是非非,經過法律審判,正好求一個水落石出。」
東山再起步步為營
王先青、袁國樑兩人去見到了杜月笙,卻是「老夫子」正發氣喘,臥病在床,他在床上聽完了袁國樑的報告,為替學生子撐腰,他不遑思索,一口答應,當時他問袁國樑說:
「我做福澄的董事長,該入多少錢的股子呢?」
袁國樑喜不自勝,於是便答:
「老夫子加五千萬元的股子好了,這筆錢,由我替老夫子墊。」
杜月笙連忙搖搖手說:
「笑話,笑話。」
他馬上命人喊徐懋棠來,徐懋棠的父親原是滙豐銀行的買辦,上海人有句打話:「吃不窮,用不窮,滙豐買辦。」因此徐懋棠得了乃父餘蔭,很有點錢,他參加恆社甚早,戰前卽已擔任杜月笙的中匯銀行看家,勝利以後一仍舊職,卻是又添了一項替杜月笙理財的工作因此,杜月笙決定投資福澄公司,便命徐懋棠當場開了一張法幣五千萬元的支票交給袁國樑,由袁國樑寫一張臨時收據,手續便告完成。
袁國樑和王先青對福澄公司的事,部署已畢,兩人又雙雙展謁師門,請杜月笙定一個召開股東大會的日期,杜月笙卻望望袁國樑,回答他說:
「這個事業是你的,我們大家不過捧捧你的場,你自家要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能事事依靠我們啊。」
當時,這幾句叮嚀,似乎有點多餘,然而袁國樑細細玩味,杜月笙這樣交代一聲,實在
是語中肯棨,兩面都光,他正是藉此宣告,他投資福澄、答應擔任董事長,完全是為了支援袁國樑,他特地表明自己遇事不出主張,掛名義當董事長的立場,好叫袁國樑放心大膽辦事,同時,也為他自己不過問福澄的業務,預作宣告。
不過,在口頭上,開會日期這樁小事,還是得請杜月笙做個決定,袁國樑繼續請示,杜月笙便面帶微笑的向王先青說:
「先青,你來定個日期。」
王先青想了想,方說:
「下星期日如何?」
杜月笙點點頭,答道:
「好,就定下星期日,在麗都開會。」
開會結果,由於江陰三大亨聽說福澄股東們要推選杜月笙為董事長,自忖「亨」不過,知難而退,於是杜月笙順利當選。
杜月笙從事紡織工業,始於抗戰時期,一丬頗具規模的「沙市紗廠」,自湖北沙市,西遷重慶,因為股東意見不合,內部發生糾紛,幾乎就要關門大吉,杜月笙鑑於紡織工業在抗戰期間的重要,出資收購股權,將沙市紗廠接過來加以經營,後來他又應聘擔任過公營的中國紡織公司董事長。西北之旅,組織西北毛紡織廠,勝利返滬,在福澄公司聯營紗廠之後,杜月笙更發起剏辦了榮豐一廠、二廠,兩廠擁有工人兩千零二十六名,此外他也是擁有七七七名工人的恒大紗廠,以及遠在西安的利秦紡織廠董事長,所以,杜月笙也算上是紡織業鉅子。
民國三十五年秋,
「中華民國機器棉紡織工業同業公會聯合會」,舉行第一次大會於上海。這是日趨壯大的我國紡織工業戰後一大盛事,自全國各地搭乘飛機出席會議的代表多達一百多人。當時我國紡織工業劃分為區,如上海一地稱為第六區是。各區又有區公會,「聯合會」系由各區公會合組而成,其重要性自可想見。
各地代表紛紛抵達上海,正值杜月笙纏綿病榻,輕易不出大門一步,代表中不乏多年友好,卻是不但不能親往迎迓,略盡地主之誼,連代表們經大會當局安排的各項節目,他也無法參加一次。正在深感抱愧,一日,忽有七位紡織業代表連袂來訪,杜月笙勉力起床待客七位訪客之中有六區公會的秘書長奚玉書、無錫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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