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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計劃與行動,熟知此行的重大任務。他在行前已經奉派為軍事委員會京滬區少將工運特派員。另一位曹沛滋,他是在臨行以前,和軍委會第五廳賈廳長見過面,對於任務的內容,也有相當的瞭解。
大隊人馬東南之行
大批幹員的東南之行職責艱鉅,任務重大,這是中美雙方共同計劃的最高機密。最高當
局召見杜月笙的當時,已經向他講解得很明白,機密任務的目的在於「接應盟軍登陸,配合國軍反攻」,因而要動用東南一帶一切的力量,奮力以赴
行動主持人是軍統局長,兼忠義救國軍總司令戴笠,美方人員則由中美合作社主任梅樂斯准將率領,杜月笙之同行,是要他去發動上海─東南一帶他所可運用的民眾力量並且以其特殊人緣負責行動方面與笫三戰區之間的聯絡協調事項,再則,汪偽組織中杜月笙不但有舊日交遊的許多友好,尤且還有他那幾位「位居要津」的門生,諸如汪曼雲、黃香谷、張克昌等。
陸京士是上海工運領袖,他以軍委會少將工運特派員的名義,將在京滬線上發動巨大的愛國勞工力量,他計劃將京滬一帶的工運同志,接到安徽屯溪雄村,設班分批訓練,然後再一批批的送回淪陷區,等盟軍登陸開始,馬上起而響應,共同打擊敵偽,收復失地
杜月笙和戴笠,抗戰八年中並肩作戰,不分彼此,可以說是情如手足,誼同一體,戴笠從事此一空前未有的重大任務,當然需要杜月笙的助力。祇不過,若在平常,他只要當面和杜月笙說明種切,邀他同去,杜月笙斷無拒絕之理。而戴笠不此之圖,鄭重其事的在最高當局之前,一力保舉,乃由最高當局召見杜月笙,一方面而因為此行任務非同小可,理應不視同私人協助,而必出之以國家徵調。另一方面則也鑑於杜月笙被捲入黃金舞弊案中,沮喪懊惱,情緒正在最低潮,堂而皇之的賦予他一大使命,令他欣於仔肩未卸,報國有方,重新振奮鼓舞其心情,又使他掙脫憂急交併,莫知所從的困境,像這樣的公私兼顧,兩全其美,也祇有心細如髮,知人善任的戴笠,方始可以優為之,尤且做到天衣無縫。否則的話,讓杜月笙留在重慶,因黃金舞弊案而被牽上公堂,俯首就鞫,那豈不是要了杜月笙的老命。
陸京士率領的十八羅漢,六月二十六日由重慶直飛芷江,等候與戴笠、杜月笙、梅樂斯會合,然後續往東飛,他們在當日下午一點三十五分平安抵達,投宿於「蘇浙皖浴室」,自此,由於連日陰雨,氣候不佳,十八羅漢在芷江逗留了十一天之久。十八羅漢在芷江住處不定,夜難安枕,因為旅館裡臭蟲橫行,他們睡過長桌,困過地板,東遷西搬,居無寧日,一連下了幾天的雨,街頭積水沒踁,走幾步路,要把皮鞋脫下來掛在肩頭,然後互視狼狽模樣,又忍俊不住的哈哈大笑。
朱品三在淳安住過七個多月,七月三日他住進了芷江復興旅館,不旋踵陸京士等地來租了房間,同門弟兄抵足而談,十分歡暢。陸京士說朱品三是「淳安通」,囑他打電報到淳安定旅館,以免到了淳安又受「芷江居,大不易」的罪。朱品三欣然應命,他拍電報去定了「老西園」旅館的房間,言明自七月五日起租,其結果是七月五日他們在芷江還沒有走的訊息。
事實上,戴笠、杜月笙和梅樂斯,行程計劃一改再改,業已決定改在福建建陽會師。三位「統帥」以杜月笙動身最早。七月二十五日,他便乘坐自用小轎車自重慶對岸的海棠溪南下,隨行人員一共六位,顧嘉棠和葉焯山奉陪月笙哥,一個精技擊,一個擅槍法,壯士暮年,雄心不已,月笙哥抱著氣喘重症敢於出生入死上前線,兩位老兄弟便唯有拚老命奉陪,仗他們未老的寶刀,千里萬里為月笙哥保鑣。又有機要秘書胡敘五,代筆譯電,出出主意,杜月笙一刻也少他不得。再來就是名醫師龐京周,他少帶行李,多攜針藥,專管杜月笙的諸般毛病。貼身隨從一名徐道生,捶背敲腿,夜夜服侍杜月笙入眠,另一位便是司機鍾阿三負責駕駛這一輛專車。
抵貴陽後,休息兩天,戴笠翩然而來相晤,戴笠的行藏,由於特殊任務關係,同為任何人所無法偵悉,大有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意味。當年同作東南行,笫一架飛機上的十八羅漢,直到筆者編撰「杜月笙傳」,寫到東南之行這一段,陸京士設宴邀請與役同仁,提供資料,大家在酒酣耳熱之餘,都還有人提起:二十三年之前戴先生和杜先生不知是在什麼地方會合的?在座便有斯時擔任駕駛的鐘司機,脫囗而出,「洩露機密」,他坦然的說:
「喏,就是在貴陽。」
那夜,杜月笙和戴笠挈同隨行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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