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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他和杜月笙聲應氣求,通力合作,應付國際戰爭,從事大上海建設,推行政府設施,維持地方治安,五年多的時間裡,吳、杜敬愛旣同,情理兼到,使吳鐵城對於杜月笙的性格和為人,益增瞭解,倍感欽敬。因此,他一向對杜月笙交口讚譽,推崇備至。他曾說杜月笙這個人「獨有其至性至德,良知良能」、「品德自高,聲望持重」、「實駕古之人而上之」、「超倫逸群,非常人所可及」!
吳鐵城當上海市長,市政府秘書長是往後做到行政院長的兪鴻鈞,吳鐵城手下另有四位秘書:那便是追隨吳氏甚久,卓著勞績的耿嘉基、黃劍芬、王長春與王紹齋。這四大秘,為便於聯絡,經常身為杜門座中客。
民國二十年以後的上海市政府,設在滬西楓林橋,舊滬海道尹衙門,跟法租界僅僅隔著一條界浜小河。而吳市長的私宅,尤在法租界海格路上,因此,遇有緊急重要的事情,雙方必須直接聯絡,也是非常的方便。
一二八事變的當天。下午兩三點鐘,上海時報「中日交涉解決,戰禍可望避免」的號外發出,成千成萬逃到租界的難民,歡天喜地,放心大膽的回返虹口、閘北家中。但是當天夜晚戰事一起,火線附近居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他們在心摧膽裂之餘。又復匯成人潮,拚命的再逃回租界來。當其時,他們冒著風雪,露宿街頭,在飢寒交迫中,處境極為險惡。賑濟委員會委員長許世英為難民請命,到華格臬路專誠拜訪杜月笙,希望他攘臂一呼。邀集上海慈善人士成立組織募款救濟。杜月笙當時正為「抗敵後援會」的工作日夜奔走,席不暇暖,但他仍然一口答應,而且以最快速度,成立「上海各慈善團體戰區難民救濟委員會」,親自擔任職責最艱鉅的籌募組長。
自從這個組織展開工作,廣集租界街頭的難民衣食供應,和戰區災民的搶救疏運,便得到順利解決;總計在一二八之役前後三十五天中,戰區難民經由該會救濟,得免於炮火轟擊或輾轉溝渠的;共達四十萬人。三月二十四日國聯調查團團長李頓到了上海,他檢視「難民救濟委員會」的圖冊,發現淞滬之役上海市民受戰爭損失的計為十六萬戶,經「難委會」救濟安置的卽逾四十萬人時,他不禁矍然而起的說:
「試看上海民間捍患救災,工作進展如此神速,日本怎可以誣指中國是無組織的國家!」
前上海市長吳鐵城撰文,揭露一二八事件的停戰協議,也曾得過杜月笙的助力,那是因為淞滬之戰雖已爆發,中日之間的外交談判之門並未關閉。戰事開端,吳鐵城便向上海領事團提出抗議,領事團乃推由英美兩國駐滬總領事出面調停。
有一項鮮少為外間所知的秘密,一二八之戰初起,日本海軍陸戰隊遭我十九路軍張君嵩團迎頭痛擊,犧牲慘重。當時,亟於停火休戰的,不是毫無抗禦外侮準備的我方,而竟是日軍指揮官海軍中將野村。
野村是繼一二八事件禍首,日本第一先遣艦隊司令鹽澤少將之後,出任日軍指揮官的他亟欲停火的原因有二,一是日本海軍陸戰隊兵微將寡,經過連日苦戰,迭遭敗績,再打下去,唯恐兵力不繼,因而他想用緩兵之計,暫時停火,而請國內陸軍增援。第二則系一二八夜襲,原系恫嚇性質,妄想不戰而屈我之兵,以與關東軍兵不血刄,垂手而攫東北相媲「美」,日本駐滬海軍,實際上並不曾獲得日本大本營在上海燃起大戰的訓令。而當時「一二八」之役關東軍擅自攻擊北大營,業已備受國內指責,野村一舉不獲得逞,便色厲內荏,心裡發慌,生怕重蹈關東軍總司令本莊繁的覆轍。
另一方面,雖然英美兩國,已經公開出面調停,但是日本外交慣伎,一向不贊成第三國介入,同時野村更恐當眾「示弱」(強橫不起來),有失日本海軍顏面,畫虎不成反類犬。故所以,他寧願採取秘密途徑,透過強有力的民間人士,試探我方的「和平意願」。
在他的心目中,杜月笙是最佳人選,一則,杜月笙是支援一二八抗戰最有力量的社會袖,其次,則杜月笙和我方在上海的軍政領袖吳鐵城、俞鴻鈞、蔡廷鍇等都很熟悉。同時,他在中央處理滬局的大員如孔祥熙、宋子文、顧維鈞等人的面前,也有說話的資格。
還有第三層原因,日本人對於杜月笙崛起市井,顯赫滬濱,早已寄予密切的注意,民國十六年四月十二日清黨之役後,日人卽已千方百計,企圖拉攏杜月笙。在杜月笙的周圍,做好手腳,下過功夫,他們不惜派些北洋政府的失意政客,挾資鉅萬,以「投其所好」的方式,設法跟他接近。
於是,在杜月笙所參加,或由他所邀約的賭局中,便常時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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