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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動手,因為他知道管修的人品好比當年的伯郤宛,殺管修是要引發公憤的。
沈諸梁在方城山外召集了人馬,然後殺奔郢都。
來到郢都北門的時候,有人對他說:“你為什麼不戴上頭盔呢?你要是被叛軍一箭射死了,豈不是要讓大家絕望?”
沈諸梁一想,有道理,於是戴上了頭盔。
剛穿好,又來一個人,對他說:“你為什麼要戴著頭盔呢?百姓看見你,心裡就踏實了,可是你用頭盔把臉遮起來,好像很怕死的樣子,不是讓老百姓失望嗎?”
沈諸梁又一想,這話也有道理,於是把頭盔又摘了下來。
進了郢度,遇上了箴尹固,也帶著人馬去朝廷,一問,竟然是去支援白公勝。
“喂,沒有子西和子期,楚國早就完蛋了。如今白公勝造反,你不去平叛,還去幫他,你不想活了?你全家都不想活了?”沈諸梁質問他。
箴尹固一聽,有道理啊。
“那,那我跟你。”箴尹固變主意了。
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
沈諸梁和箴尹固都能聽人勸,跟白公勝形成鮮明對照。
兩路人馬殺到,總兵力超過三千,而白公勝還是那幾個死黨。戰鬥時間不長,白公勝的人馬就抵擋不住了,於是逃到一座山上,沈諸梁率兵團團包圍。
“爹啊,我給你報仇了。”白公勝對天長嘯,覺得殺了子西和子期就算是給爹報了仇,隨後,找了一棵歪脖樹,上吊自殺了。
白公勝死後,石乞把他的屍體藏了起來。
沈諸梁的隊伍很快攻上山頭,石乞被活捉。
“快說,白公勝的屍體藏到哪裡了?不說的話,把你煮來吃了。”沈諸梁審問石乞。
石乞笑了,能跟白公勝乾的人,當然不是尋常人。
“嘿嘿,造反這活,成功了就是卿,不成功就是死,這是當然的結局,招不招有什麼區別?燒開水吧。”石乞眼睛都沒眨一下,想得夠明白,骨頭夠硬。
這個道理沈諸梁也懂,所以沒有再威脅他,直接燒了開水把他給煮了。
平定了叛亂,沈諸梁找到楚惠王。
“葉公,你當令尹吧。”楚惠王雖然小,也知道自己能重新當上王是靠人家沈諸梁。
“不當。”沈諸梁拒絕,讓子西的兒子子國擔任令尹。
“那,當司馬?”
“不當。”沈諸梁又找到子期的兒子子寬擔任司馬。
之後,沈諸梁回到封地葉,當他的葉公去了。
葉公好龍的故事說的是沈諸梁,似乎葉公是個廢物;其實恰恰相反,葉公絕對是個人物。
此次白公勝叛亂,只不過三百號人,而且沒有內部策應和外部支援,就能夠輕易殺死令尹和司馬,並且佔據朝廷一個多月,而首都沒有人出來討伐。由此可見,楚國已經是一盤徹頭徹尾的散沙。
衰落啊,衰落得不成樣子了。
第一九八章 滅吳
楚國內亂,吳王夫差有了想法。
“我要趁楚國內亂討伐他們,各位看怎麼樣?”夫差提出來,吳國已經很多年不打仗,又想起來了。
“好啊好啊好啊。”伯嚭為首,一致透過,大家只管拍馬屁。
事情就這麼定了。
吳王夫差養了一幫各國來的人,叫做舍人,暫時沒有安排工作,都住在王宮附近一個院子裡。
這天早上,夫差去這個院子看望大家,看見一個叫少孺子的舍人手拿彈弓在那裡轉,衣服弄得很溼。
“喂,你過來,衣服怎麼弄這麼溼?”吳王夫差覺得這人太不注意個人衛生了。
“我早上打鳥,被露水沾溼了。”少孺子回答。
“打著了嗎?”
“剛要打,結果發現一個現象,我正思考呢。”
“什麼現象?”
“園中有樹,其上有蟬。蟬高居悲鳴,飲露,不知螳螂在其後也;螳螂委身曲附,欲取蟬,而不知黃雀在其旁也;黃雀延頸欲啄螳螂,而不知彈丸在其下也。此三者皆務欲得其前利,而不顧其後之有患也。”少孺子說了這樣一番話,意思是:蟬在樹上飲露水,卻不知道螳螂在後面;螳螂準備捕蟬,卻不知道黃雀就在旁邊;黃雀準備吃螳螂,卻不知道我在後面用彈弓瞄著他。我說的這三樣,都是隻看見眼前的利益,卻不顧身後的危險。
“善哉。”吳王夫差說了這兩個字,然後決定不攻打楚國了,因為他知道越國也許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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