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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我們會保證你平安無事的。
一個壯漢說,韓少爺,請吧。
韓金坊看見他們從各自的綁腿上,拔出了一柄爍爍閃著青光的腿刺子,恍然明白他們一定是城外打家劫舍無惡不作的土匪了。
他清楚凡是黑道上的土匪,都是殺人如麻,殺人如抿死一個臭蟲。
他們一定是來綁票的。
韓少爺,知趣的你就別喊叫了,大喊大叫的只能是白送了自己的性命。一個壯漢將腿刺子硬梆梆地抵在他的腰窩處說,聽說韓家財大氣粗,幾日前竟用一處燒鍋做賭注跟呂家少爺爭強鬥氣,韓少爺真是出手大方,今天我們就是來會一會你的。
另一個壯漢咬著牙說,韓少爺,在風落城這個地盤兒,我們想看一看你們韓家到底有多少錢?!
此刻,韓金坊臉色虛白,額頭也滲出了一層晶亮的汗珠。但是,韓金坊仍要顧及大戶人家少爺的臉面和尊嚴,尤其在他傾心的女人面前,他還想到不能失去大男人的氣勢。望著蜷縮在床鋪上眼神凝滯的梅香,他說,你們真是膽大包天,竟敢進城裡來劫人綁票,就不怕縣府抓住治你們的罪麼?
縣府能怎麼樣,縣府老爺也是吃屎的貨色,只怕他見了這些山寨兄弟也要尿褲子呢。你禍到臨頭,還耍什麼硬氣?一個土匪哐的踹了他一腳道,你他孃的甭找不自在了。
另一個土匪手持著腿刺子湊到梅香面前,他說,我倒要看一眼四喜堂裡什麼模樣的女人,把韓少爺弄得顛三倒四的。他嘻嘻的獰笑著,伸手牽住了梅香的手腕,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她,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說,怪不得韓少爺這麼痴情,果然是一個能迷住男人的狐狸精。
梅香的眸光裡充滿了恐懼的神色。在她試圖掙脫自己的手腕時,那塊光燦燦的金殼表落在了床鋪上。那個土匪把金殼表抓在手裡,貼在耳朵上諦聽著,就咧著黃板牙大笑起來,最後喜不釋手的把它揣進了口袋裡。
此時,韓金坊一直用力的掙扎著,還是沒有掙脫過土匪們的手臂。韓少爺說,你們打我罵我都行,就是不能欺侮她,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那個土匪終於鬆開梅香的手腕,嘿嘿一笑道,韓少爺,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沒忘記英雄救美人吶。告訴你,她長得天仙一樣美麗也是婊子,我們是不會觸犯自己的山規押她去山寨的,害怕她給山寨帶來晦氣呢!
韓金坊還要繼續說下去,一個土匪將床鋪下的一隻襪子捲起來,嚴嚴實實地把韓少爺的嘴巴堵住。他嘴裡嗚嚕嗚嚕的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滿臉憋得漲紅,轉眼間又變得青紫。
時辰不早了,快帶他回山寨去,站在門口的一個小匪說。
這時,蓉媽氣色紅潤地搖著一把紙扇進來,冷丁看到這種場面竟被嚇住了,手裡的扇子吧嗒落在了地上。她哎喲一聲發出驚叫道,我的媽呀!
站在門口的小匪冷冷的一笑,說,我們是來請韓少爺的,這裡沒你什麼事,給我滾遠些!小匪抬腿彈出一腳,將蓉媽踹倒在梅香的床鋪上。待她從梅香身上爬起來時,已經見不到一個人影。窗外,夜色漆黑如墨,只有鋪綴在滿天的星斗,還有撞響屋門的一陣陣颯颯的風聲。太蹊蹺了,梅香皺著眉說,土匪怎麼會知道韓少爺在四喜堂呢?
蓉媽渾身沒有力氣的說,也許是他們早就盯上了韓少爺,才把他綁票的。蓉媽說,都怪他招惹了呂少爺,呂少爺也許是窩了一口惡氣,暗中給土匪通風報信的。來者不善,這夥土匪是黑手的人,恐怕韓家從此要傾家蕩產了。
梅香斜乜了一眼蓉媽說,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土匪黑手的人,又怎麼知道韓家會傾家蕩產?你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 想看書來
亂成一鍋粥
蓉媽嘴角浮現著捉摸不定的神情,吱唔著說,他們進城來綁票,一定是黑手的人。韓少爺這麼揮金如土的,算是一個大肉票了,輕易是不肯饒過的。
從床鋪上翻身坐起來,梅香板著面孔說,一定是有人給黑手通風報信綁走了韓少爺,我猜出來是誰幹的。
誰?蓉媽問。
蓉媽,就是你。
蓉媽渾身激靈的一抖,繼而吵嚷道,梅香,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昧著良心做這種黑心肝的事情。她抽了抽鼻子說,你這麼瞎說萬一韓掌櫃的知道了,他敢一把火燒了我的四喜堂!
梅香咬著蒼白失血的嘴唇,說,你哪有什麼良心,你的良心早讓狼狗叼走了。說罷,她抬腿走出了越來越覺得悶熱的房間。
外面的夜風漸起漸大,嗚嗚的像有什麼沉長而嗚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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