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我不怕你有賊心。韓金坊笑著說,只要有梅姑娘在你的四喜堂接客,我就要踢破你的門檻。
蓉媽尷尬地皺著鼻子道,我今天來找韓少爺,不是為了四喜堂的梅香,而是燒鍋上的事。
燒鍋怎麼了?龍灣的燒鍋不是送給你了嗎?蓉媽可是沒掏一枚銅鋪兒就經營韓家的燒鍋呢。韓金坊背過身去說。
蓉媽一下收斂了自己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開始切人了她實質性的談話。她從口袋裡抽出幾份摺疊的契約,開啟遞給了韓少爺說,這是在韓掌櫃活著的時候,我跟他簽訂的一份燒鍋上的契約,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契約?什麼燒鍋上的契約?韓金坊滿腹狐疑地接過去,飛快地掃了一眼上面的文字,墨跡委婉而清麗,上面寫得清清楚楚。契約的右下方是縣府的印鑑和韓家的印章,還有兩個手指的畫押。
蓉媽悄悄的注意到韓少爺的手指僵硬如鉤,倏的抖了一下,臉色也由紅轉白了,那種眼神裡透著冰冷如水的猜疑和憤怒。
笑話,我不相信會有這種事情。老掌櫃活著的時候,我從未聽說他把韓家的四處燒鍋都出兌變賣給你,這簡直是太荒唐了。蓉媽,你怎麼會跟我開這種天大的玩笑?韓金坊粗鄙的大笑道。
韓少爺,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蓉媽變聲變色地嚷道,當初韓掌櫃預想到燒鍋難以經營下去,就準備全部變賣了,要接手經營瑞慶和的商號和錢莊。我聽說後就找到韓掌櫃,提著兩大皮箱的金條和光洋,跟韓掌櫃簽訂了這幾份接手經營燒鍋的契約,如今你要翻臉不認賬啦?
荒唐!韓金坊道,我看出來了,這契約都是偽造的,是你的一個圈套。
該死的韓金坊,這契約可是白紙黑字,怎麼會是偽造的。不僅有縣府衙門的印鑑,還有你們韓家的印章和老掌櫃的畫押,你想抵賴嗎?蓉媽跺著腳說。
這就是偽造的。蓉媽,你別胡說八道了。就是把你的四喜堂砸鍋賣鐵,也湊不夠兩皮箱的金條光洋。韓金坊以一種譏諷的口吻嘲笑道。
蓉媽一下無言以對。她想了一想說,這樣的話,咱們只有對簿公堂了,韓少爺。
不管怎麼說,我是不會承認的。韓金坊氣急敗壞的說,到縣衙門打官司我也不怕。
韓金坊,你輸定了,蓉媽說。
有證人嗎?
證人?蓉媽道,你家的賬房九蟬就是證人嘛!
九蟬?韓金坊喊道,九蟬!
九蟬磨蹭著從外面走進來,聲音不高不低地說,少爺,你找我有事?
九蟬,你知道老掌櫃把燒鍋都變賣給了蓉媽的事情嗎?韓金坊問。
知道。九蟬出乎他意料的說,我是這兒的賬房,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怎麼不知道?
還是少爺被土匪黑手綁票的那幾天,老爺跟蓉媽簽訂的契約,你怎麼能知道呢。九蟬垂手站立在一旁說。
九蟬,你不要再胡說了。我知道老爺當時為了湊足贖金變賣了五處燒鍋,還有兩處沒有變賣,更沒有跟蓉媽籤什麼契約。韓金坊厲聲嚷道。
少爺,我記得當時好像是簽了契約的,而且是我查收的金條和光洋。蓉媽手裡有契約,我那裡也有一份這樣的契約,不會弄錯的。九蟬模稜兩可的說。
韓金坊氣咻咻的一拍桌子,喊道,你們不要再演戲了,不要再騙我了,想吞吃韓家的祖業你們是打錯了算盤。說著,他把捏在手中的幾份契約哧啦哧啦的撕掉了,把許多塊破碎的紙條丟在地上。
九蟬噤聲不語,面面相覷地看著蓉媽的臉色。蓉媽並不怎麼顯得驚惶失措,反而痛痛快快地大笑起來,說,我預料到你會撕掉的,撕就撕了,但是當時跟韓掌櫃是立了一份兩式契約的,我這裡還有呢,然後她從口袋裡又抽出一份契約來,在韓金坊的眼皮底下晃了晃。
韓金坊大聲罵道,蓉媽,你這開窯子的破貨女人,真是黑了心肝,我不會饒過你的。
那咱們就走著瞧了,蓉媽泠冷的一笑。
老東西,我要去縣府衙門告你的罪狀,讓你吃官司,韓金坊說。
好哇,老孃奉陪到底了。
蓉媽,韓金坊說,你欺人太甚!
我沒有欺負你,我怎麼敢欺負你韓少爺?!蓉媽回答。
韓金坊氣憤至極地問,蓉媽,你到底想幹什麼?龍灣的那處韓家的燒鍋我拱手送給了你,你怎麼還要打韓家的主意?
蓉媽鴉聲鴉氣的冷笑道,難道只許你們韓家開設燒鍋,有店鋪商號,天天財源滾滾的,就不許我蓉媽也有自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