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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趙倜臉上終於露出了笑顏,心說如果有了美國政府的支援,吳佩孚,我還怕你個鳥,這個查理先生可得罪不得。因此綻顏笑道:“放心,在我的治下,治安一向良好,我保證查理先生的紗廠一定開得順順利利,不會發生一點意外。還請查理先生在庫柏領事面前,多為我美顏幾句。其實我對於偉大的美國政府一直懷有很大的好感。”
“哈哈哈-----”三人一起大笑,查理咧著大嘴,在張佑白目光的注視下,強忍著笑意,大聲的說著:“noproblem,noproblem---------”——
月落烏啼,天終於破曉而出。
民國十年春,豫豐紗廠終於開業。穆藕初採用了美國的新式管理方法,以劉勳為總工程師,廠子開始了有條不紊的執行。
豫豐紗廠採用德國進口機器,出錠數立定四百三十件。廠裡使用的都是河南本地出產的棉花,開支省去了百分之十一。由於嚴格管理,豫豐牌面紗終於在市面上打響,在國內市場上足可以與歐美品牌相匹敵。
至此,豫豐紗廠有員工五千人,男工一千八,女工三千二百人,每人月工資十五銀元,在當時當稱的上待遇優厚。
因此,員工士氣高漲,時年豫豐紗廠年產錠三十萬餘,一年可盈利三百萬。一度陷於停頓的豫豐紗廠,呈現出了一片勃勃生機。
花園口黃河岸邊。碼頭工人正在往輪船上裝運豫豐紗廠的面紗。往年都是從外輪上把貨物運到中國的土地上。如今把‘進口’變成了‘出口’,工人們也乾的更加賣力。伴著悠長的號子聲,碼頭上一片熱火朝天。
此時,有幾個身穿西服的行人來到了碼頭邊上。眼前熱鬧而壯觀的景象似他們激動萬分。身穿藍色西服的穆藕初右手遙指前方,大聲的喊道:“佑白,你看,船上裝的可都是我們的面紗。”
身著米黃色西服的查理也點頭道:“密斯的張,中國人是我見過的最勤勞的民族,他們的奮鬥精神讓人感動。”
張佑白望著濁浪滔天的黃河水並沒有說話,不過內心裡卻是此起彼伏。勤勞的同胞,多難的祖國,我一定不會令您失望,不管前路有多坎坷,我都會一往無前的走下去,及時粉身碎骨,又何足昔-------
黃河水還在嘩嘩流淌著,好像苦難的祖國留下的眼淚。
張佑白緊閉雙目,只是那淚水順著臉頰,無聲的留了下來---------
第二十章 回家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這千古不變的詩篇寄託著無數離人的思念,多少離家的遊子為此唏噓長嘆。
黃浦江上的水浪,隨風起舞,一浪高過一浪,使得龐大的輪船也在不住的晃盪。
“嗚——”
長長的汽笛聲猶如嘹亮的軍號,對著黑夜發起了衝鋒,打破了黎明前的寧靜。
天空破曉,輪船靠岸。望著前方擁擠的人群,張佑白心潮澎湃。
自上次離開上海,已經三月有餘。河南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豫豐紗廠已經進入了良性軌道,有穆藕初、劉勳這樣專業人才,自己無須擔心。至少三年之內,棉紗的銷量不是問題,只要能夠抓住歷史發展的潮流,中國的民族工業,其實和外國工商業完全有一拼之力。自己所要做的,就是把握住廠子發展的方向,使其能夠良性迴圈,對自己將來的事業也會是一大助力。
張佑白被洶湧的人群攜裹著,不由自主的往前湧去。抬眼望去,碼頭上人潮似浪,塞滿了整個望臺。有大聲呼喊的,有舉著橫幅找人的,也有挑擔的腳伕,還有販賣零食的小販,整個成了一個雜貨市場,好不繁忙。
“佑白——,我們在這裡”,一陣叫聲打斷了張佑白的思緒,放眼望去,柳如梅、柳如霖、葉飛鵬、鄭正秋、張石川等人都站在碼頭上大聲的擺手。
柳如梅那圓潤的臉上顯出一片紅潤的顏色,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柔情,柳如霖則穿著一身聖約翰工學特有學生裝,上身圓領襯衣,下配紅色裙子,更是多了一些現代女性的氣息,手扶欄杆,正一臉興奮地喊著。
張佑白趕緊應了上去,深情的望了柳如梅一眼,對葉飛鵬和鄭正秋笑道:“正秋兄、石川兄、飛鵬兄,可想死小弟了。”說著張佑白和眾人擁抱在一起,從對方眼中,都能看出彼此重逢的喜悅——
酒正熱,耳正酣。
分別已久的兄弟見面哪有不喝酒的道理,柳如梅早已親自下廚做了一桌的好菜,正宗的紹興女兒紅已經放在小碳爐上加熱,酒壺嘴裡一股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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