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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張石川笑著說道:“喝酒無歌舞也就算了,又怎能沒有酒令助興,今天咱們每人說一個段子助興,說不上著,罰酒三杯,大家以為如何?”
自是無人反對,張石川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笑道:“我先來,話說京劇名家楊小樓在北京第一舞臺演京劇《青石山》時,扮關平。演周倉的老搭檔有事告假,臨時由一位別的花臉代替。這位花臉喝了點酒,到上場時,昏頭昏腦地登了臺,竟忘記帶不可少的道具——鬍子。揚小樓一看要壞事,心想演員出錯,觀眾喝倒彩可就糟了。靈機一動,臨時加了一句臺詞:“咳!面前站的何人。”
飾演周倉的花臉納悶了,不知怎麼回事。“俺是周倉——”這時,學員得做一個動作:理鬍子。這一理,把這個演員給嚇清醒了,可是心中一轉,口中說道“——的兒子!”
揚小樓接過去說:“咳,要你無用,趕緊下去,喚你爹爹前來!”
“領法旨!”那演員趕緊下去戴好了鬍子,又上臺來了。”
話音剛落,眾人都撫掌而笑起來,柳如梅、柳如霖更是笑道花枝亂顫。
鄭正秋哈哈笑道:“我也來一個,我說的是新文化運動的健將,北京大學教授胡適之先生的一個段子。大家都知道胡適拍老婆,因此經常那他開玩笑。胡適是屬兔子的,他的夫人江冬秀是屬老虎的,胡適常開玩笑說:“兔子怕老虎。”當時就流傳了胡適怕老婆的笑話。
有一次,巴黎的朋友寄給胡適十幾個法國的古銅幣,因錢有“PTT”三個宇母,讀起來諧音正巧為怕太太”。胡適與幾個怕太太的朋友開玩笑說:“如果成立一個怕太太協會’,這些銅幣正好用來做會員的證章。”
胡適還經常到大學裡去講演。有一次,在某大學,講演中他常引用孔子、孟子、孫中山先生的話。引用時,他就在黑板上寫:“孔說”,“孟說”,“孫說”。最後,他發現寫自己的意見時,竟引起了鬨堂大笑,原來他寫的是:胡說。”
張佑白展顏一笑,剛要說話,葉飛鵬搶先說道:“我也說一個趣事,我說的是現在咱們上海的商業大亨黃楚九。
黃楚九發跡以後經常向外炫耀的是他的收藏,單是大門口兩邊各放著一棵的珊瑚樹,每棵就有一米高。還有字畫。而字畫中黃楚九最引為驕傲的是章太炎寫的那一幅。章太炎給人寫字,上款向來不寫“某某先生”或“某某仁兄”之類,只寫“書贈某某”,做出規矩,從不破例。
但章太炎和黃楚九的大女婿臧伯庸醫生是留學日本時結識的好朋友。章太炎在日本辦《民報》,臧伯庸當過發行員,朝夕相見,彼此之間,漸漸地可以不拘禮節了。據說章太炎不大喜歡洗澡,臧伯庸則和其他幾個好朋友,準備好了浴盆和熱水,硬逼著章太炎入浴。章太炎只好聽任擺佈。心中雖然不樂,但逢到子女生病,又不得不央求臧伯庸。臧伯庸悉心診治,藥到病除,章太炎又是很感激的。
黃楚九知道大女婿和章太炎有這樣的交情,便要他去求一幅字,最好能有上款。臧伯庸面有難色,支支吾吾的,不想去碰那個釘子。黃楚九想了一想,對女婿說,這樣吧,你見太炎先生,不要說出我的名字,就說有個“楚公”慕名求書,潤金再豐厚一些,也許太炎先生能夠答應。
臧伯庸沒法再推託了,只好領命而去。見了章太炎,把丈人囑咐的話說了。不想章太炎居然不加思索,寫了字後,又信筆寫下“書贈楚公”四字。
臧伯庸不禁大喜過望,拿到“知足廬”向丈人交差,黃楚九更是開心得不得了,以後逢人就說:“太炎先生竟然稱我為公,實在不敢當。”
在嬉笑中,眾人舉杯同飲,觥籌交錯間,氣氛又熱烈了幾分。
夕陽晚照,春風吹拂,不知不覺天色竟黑了起來。眾人早已喝了七七八八,張佑白忙讓家人將他們送回。
此時的張佑白已是醉眼朦朧,已經分不清眼前的玉人到底是柳如梅還是柳如霖,恍恍惚惚間,在滿面的醉意中沉沉睡去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二十一章 少女的心思
陽春三月,聖約翰工學裡的樹木,已是長的鬱鬱蔥蔥,中西合璧的校舍,碎石鋪成的小道,小道兩旁綠油油的青草,美的就像畫裡的世界一樣。
“叮鈴鈴——”的鈴聲響起,一批穿著圓領襯衣、黑色裙衫的聖約翰工學的女學生,正三五成群、拿著書本,緩步進入位於大草坪對面的成尖塔型教室內。作為畢業班的學生,功課已不再繁重,因此表情也多了幾分輕鬆,露出少女特有的歡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