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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佑白。”
虞洽卿按住了穆藕初的雙肩,笑道:“你現少安毋躁,剛才我已經派司機去請了張佑白,估計人已經在路上了。”
穆藕初這才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心情也變得輕鬆了許多,望著窗外的雨色,不再是‘秋風秋雨愁煞人’,而有了一絲‘小樓一夜聽春雨’的味道。
張佑白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他會毫無保留的相信自己嗎?
穆藕初在胡思亂想著——
而張佑白也正在去虞公館的路上,在車上伴著秋雨纏綿………
第十八章 莫將歲月付蹉跎
雨越下越大,頃刻間成為傾盆大雨。時鐘顯示雖然剛過正午,但天色已變得灰暗。車子在細雨中緩慢行駛著,司機不時按鳴喇叭,以避開疾走的行人。
一路上,張佑白都在思索,虞洽卿雨中相邀所為何事?自己和葉飛鵬在交易所的操作,肯定瞞不過這隻老狐狸。不過現在自己手頭的資金已經超過三百萬,怎樣使用也是個大問題。
電影公司有張石川和鄭正秋主持,現在也經營的有聲有色,資金方面倒也不缺——
投資實業,沒有內行的相助,自己現在還是毫無頭緒——
不過那個鄭正秋推薦的美國人,說不定還有意想不到的用處,這個美國人叫查理,一個老實的工程師,懷著淘金夢來到上海,卻不想剛下了輪船,財物卻被幾個小癟三偷去,現在也落魄的很,想到自己也許要去美國發展,因此便把他留了下來,現在在電影公司裡面掛個閒差。
說實在的,來到民國已將近一年,那些在後世聲名顯赫的軍閥政客,自己一個也不認識,說白了自己還是一個引不起什麼關注的小人物,想到這裡,張佑白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
一進入虞公館,張佑白就感覺到氣氛與往日不同。偌大的虞公館此時卻靜悄悄的,只聽到外面啪啪啪的雨聲。
此時,客廳的吊頂上,幾盞明黃色的燈泡發出耀眼的白光,倒也照得屋內通亮。
虞洽卿還是如往常一樣,熱情的招呼張佑白坐下。
張佑白接過下人遞過來的毛巾,插去臉上的雨滴,抬眼望去,卻看到穆藕初那張死魚似的臉,跟上次聚會時的精氣神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又看到虞洽卿帶有狡黠的眼神打量著自己,張佑白不由的一陣頭皮發麻。
這二人到底唱的時哪一齣?
虞洽卿眼睛反著燈光,注視這張佑白道:“佑白,你也不是外人,今天的事情索性就挑明瞭說——”
此時,有下人送來一杯熱茶,張佑白呷了一口,仔細的聆聽。
虞洽卿的意思,張佑白已經聽得明白,表面上也就是穆藕初的廠子遇到了頭寸緊張的問題,其實根子還是鄭州當地勢力沒有擺平。這也是幾百年來,中國民族資本的悲哀,經濟上的地位提升,得不到政治上應有的尊重。
在中國這部歷史長劇的發展中,中國商人階級,沒有佔據過先要位置。他只是一個配角——聽命於帝王、官僚、外交官、將軍、宣傳家和黨魁的擺佈。在中國人的傳統觀念中,士農工商的排序,好像是一個千年不變的法則。
此時,虞洽卿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佑白,現今紗廠集資不容易,銀行的所作所為,無異於釜底抽薪。大家都知道,你的點子比較活,你看是否有什麼解決之道?”
張佑白不由得一陣苦笑,低頭沉思了一陣,然後抬起頭,雙眼現出懾人的風采,啞然失笑道:“兩位大哥,要說良策小弟暫時還想不出,不過我倒有些想法,兩位哥哥倒是可以參謀一下。
現在問題表面上看是錢的問題,也許銀行做的很不地道,但也有他們的道理。現在雖說是民國,但地方上的派系還是複雜的很,因此銀行擔心資金安全倒也沒錯。我就在想怎麼解決才能一勞永逸,必須在根子上有所交代,不然這樣的事情,難保以後不再發生——”
這時吊頂上那橘黃色的燈光輕柔的輻照在張佑白那張充滿自信的臉上。身穿月白色長衫的少年侃侃而談著自己的想法,虞洽卿和穆藕初一邊認真的聽著,一邊在認真的思索,四目相對,都能看出對方訝然的表情。
“兩位大哥都是久經世故的商場前輩,佑白厚顏才敢稱一聲兄長。兩位也都是經歷過前朝的,也應該清楚,滿清雖然已經垮臺,但洋人的特權和沒有完全消除,地方勢力膽子再大,也不敢欺負到洋人頭上,因此我們可以在公司的所有權上做些文章———”
“不行,絕對不行,豫豐紗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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