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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葉飛鵬眼睛都直了,直直的盯著板牌看。
棉紗的股票仍是漲,買進之聲益發熱烈,如萬馬奔騰,許多在外圍觀望的小戶也加入了進來,高叫買進,成交量越來越大。於是,棉紗正股漲勢逼人,即將休市時,已從開盤時的40元一股,漲為50元一股。張佑白看到這裡,會心一笑,扭頭對葉飛鵬說道:“馬上拋掉棉紗正股。”
葉飛鵬一愣,急忙問道,“棉紗走勢那麼好,為什麼現在賣掉?”
張佑白笑著言道:“現在看似多方強勢無比,其實能量已漸萎縮,等會價格必然大跌。”
葉飛鵬知道自己對股市並不瞭解,於是馬上以50元一股的價格,把兩萬股棉紗正股全部賣出,此時正是買盤洶湧的時刻,兩萬正股就像大海里面的打了一個水漂一樣,瞬間被吸納進去,價格還在令人膽戰心驚的往上跳。
待得第二輪開拍,形勢突變,一開盤便只有賣出之聲,再無買進之氣。眾人便慌了,紛紛開始往外拋。拋的人越多,股價瀉得便越快,從58元而40元,而30元,至停板時,已跌破20元,在19元打住。這一漲一落的前後差價竟是39元之巨。
不少獲利者喜笑顏開,在房廳裡四處走動著,準備尋找下一次機會。也有許多人眼睛發紅,汗如雨下——更有不少人抹著額上臉上的汗,悄然退場。
葉飛鵬臉色發紅,興奮異常,看向張佑白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崇拜。
張佑白心裡暗笑,沒想到因此收了一個粉絲。
這時,第三輪的交易又開盤了。
棉紗正股任在往下回撥,量能不休,跌幅不止。棉紗正股價格又一路往下洩去,最後在13元站穩了腳跟,空方的能量得到盡情的釋放,形成了一個階段性底部。
望著周圍唉聲嘆氣的人群,張佑白知道機會又來了。
炒股往往是這樣,當別人貪婪的時候你恐懼,當別人恐懼的時候你貪婪。
逆向思維,其實也就是股市中的莊家思維。
張佑白凝視著前方紛擾的人群,對葉飛鵬下達指令到:“以元價位,買入六萬股。”
葉飛鵬抹去臉上的汗水,望了張佑白一眼,咬著牙下了單。棉花價格又一次測試前期低點,跌破13元,量能逐漸萎縮,經過充分的洗盤,多方終於吸夠了足夠的籌碼,價格開始急速飆升。
股價由13元,經過急速拉昇,迅速突破17元,隨著大筆買單的跟進,收盤時價格已經達到27元。
隨著收盤的鐘聲響起,喧鬧的人群開始散去,交易所開始安靜了起來。
葉飛鵬擦去臉上的汗水,長長的吐了口氣,緊張的說道:“股票這種東西,真不是人玩的,價格波動太快了。”
張佑白笑道:“炒股炒的就是心態,猜得就是別人的心裡,考驗的是一個人的智慧,又豈是平常人能夠駕馭的了的。
今天之所以帶你來這裡,就是讓你體驗一下,這大千世界、芸芸眾生的世像。飛鵬你也要多加努力,因為,咱們的事業才剛剛開始。”
葉飛鵬凝視著張佑白,狠狠的點了點頭,兩人相對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未來的事業才剛剛開始呢………
第十七章 穆藕初
今天的穆公館,氣氛與往日有所不同,偌大的公館,竟聽不到一點雜音,安靜的讓人壓抑。
穆藕初還是那身白嗶嘰西服,四方臉上多了幾分憔悴,口裡含著一根捲菸,幾絲火星在白霧間忽閃忽閃。
在他的對面坐著幾位洋行大班模樣的人,其中那位穿著米色西服的魏先生是中華銀行的董事,也是中華銀行的實際掌舵人。另外幾個也都是上海本埠銀行的高階職員。
不過,今天他們來這裡可不是來做客的。照穆藕初看來,這些人不過是一些勢利鬼,一群毫無遠見之徒。
“不瞞各位,我最近確實資金週轉有些不便,但請諸位放心,困難只是暫時的。咱們也都是老交情了,我穆藕初的為人,相比你們也應該清楚。”深吸了一口嘴裡的捲菸,穆藕初開門見山的說道。
原來,在河南鄭州,穆藕初從去年起,籌建了一座分廠。這座分廠計劃有紡機千臺,紗錠十萬,穆藕初至今已為此投入一百多萬,現在廠房及各類配套設施已經基本完工。
由於歐美列強暫時無暇東顧,因此市面上,國產面紗之類的物品很是緊俏,穆藕初的工廠,前途也被一致看好。卻不料,馬上就要見效益的工廠,被河南督軍的小舅子看上了,非得把廠子低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