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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放幹部在懷仁堂開會,要少奇同志給他們作一個報告。一些有關的領導同志,如鄧子恢等同志都來了,其中有不少同志是主張包產到戶的。這時他們還不知道毛主席已經表了態。我記得鄧子恢等同志開會前在懷仁堂後臺顯得很高興,以為少奇同志會在作報告時講一講包產到戶。後來一聽,少奇同志在會上講要鞏固集體經濟,調子已經變了,他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少奇同志在會上講鞏固集體經濟而沒有講包產到戶,但還是強調要在農村實行責任制。他說:“我看實行責任制,一戶包一塊,或者一個組包一片,那是完全可以的。問題是如何使責任制跟產量聯絡起來。現在分開打場有困難,不分開打場產量就難搞準確,只能找老農估計,大家評定。如何使產量跟責任制聯絡起來,這是要研究的。”(《劉少奇選集》下卷,第463頁。)沒過多久,1962年的七八月間,中央在北戴河開工作會議。毛主席在會上多次講話,講階級、形勢、矛盾,批評“黑暗風”、“單幹風”、“翻案風”。包產到戶受到嚴厲批評。毛主席說:現在有一部分同志把形勢看成一片黑暗了,沒有好多光明瞭,引得一些同志思想混亂,喪失前途、喪失信心了。農村集體化還要不要?是搞分田到戶,還是集體化?主要就是這樣一個問題。北戴河會議後期,氣氛相當緊張,贊成包產到戶的同志都受到批評。從此,包產到戶被當作資本主義、修正主義的東西,受到長期批判。
陳雲出任中央財經小組組長(2)
1962年北戴河會議王光美:在北戴河會議期間,我們和陳雲同志住得比較近。有一天陳雲同志夫人于若木同志來看我。我們倆說了不少話。于若木同志有點緊張,說:“這回我要惹漏子了。”我問她怎麼回事?她說,1962年春天,她隨陳雲同志去上海,住在太原路招待所一幢江青住過的小樓裡。房間裡設施考究,綠色的雙層地毯、雙層窗簾,連桌子抽屜、廁所裡的馬桶蓋、馬桶圈上,都覆蓋著綠絲絨,是按江青的要求佈置的。除了這裡,在上海還有三處這樣裝飾的房子,都是為江青準備的。陳雲同志看了很生氣,說,國家這麼困難,還這樣講究!這些東西應該出口換外匯。于若木同志本來就看不慣江青,就把陳雲同志的批評意見告訴了衛士長,衛士長又將這個情況向上反映了。于若木同志就擔心這個情況最終傳到江青那裡,從而連累陳雲同志。她說:“這回我們可得罪江青了。”我把于若木同志講的情況告訴了少奇同志。少奇說:“不會吧,這是兩碼事。主席生氣是為分田到戶。”後來少奇同志去看望了陳雲同志。我陪他去了。到陳雲同志那裡,少奇進陳雲同志房間,他們倆說話。我就到于若木同志房間看她。在北戴河,江青來看過我一次。她帶來一張天津的報紙,上面登有厲慧良嚴格教育子女的文章,送給我參閱。她對我說:“這回田家英犯錯誤了,還有陳雲呢!”說話時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第二天,江青忽然又派人來把送我的報紙要回去了,說是主席不讓談生活方面的問題。北戴河會議是中央工作會議。由於毛主席重提階級鬥爭,會議的內容就顯得重要了。於是,會上決定正式召開中央全會,以便專門討論這個問題並作出相應決議。這就是緊接著在北京舉行的中共八屆十中全會。八屆十中全會分兩段。第一段是預備會議,從8月26日開到9月23日,開了29天。第二段是正式會議,從9月24日開到27日。在全會上,大家都表示,完全同意毛主席提出的關於階級鬥爭的理論觀點。少奇同志在會上再次提議,關於階級鬥爭的內容不要向下面傳達,免得把什麼問題都聯絡到階級鬥爭上來分析,也免得把全黨的力量都用去對付階級鬥爭。他說:“用少數人對付就夠了,全黨不要捲入這個鬥爭中,受它們干擾,妨礙工作。”這個意見他在北戴河工作會議上就提了。毛主席接受了少奇同志的意見,同意不要因為強調階級鬥爭放鬆了經濟工作,要把工作放在第一位。這個精神很重要。正因為有這一條,國民經濟調整工作在八屆十中全會以後照常進行,一系列的調整措施繼續貫徹,逐漸見效,生產一步步恢復和上升。到1963年,經濟開始復甦,我國終於渡過了三年困難時期。黃崢:1963年工農業生產開始恢復,1964年在恢復的基礎上經濟有所發展。1964年底第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正式宣佈:調整國民經濟的任務已經基本完成。王光美:隨著經濟形勢的好轉,市場也日漸繁榮。人民開始高興的時候,少奇同志也高興了。1963年的春節,北京和平門外琉璃廠一年一度的集市——廠甸,又活躍起來了。這天上午,我們家的孩子們去逛了一趟廠甸。他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