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第2/2 頁)
香清幽,說不出來的好聞,禇容略有些不太自在。空明的光線斑駁眩目,越發顯得面前之人出塵而冷清。
蕭桓微垂著眉眼,眼下有淡淡的青影。
“太子殿下昨晚睡得可好?”
明明知道蕭桓彈了大半夜的琴,她這純屬是沒話找話。
“尚可,我向來覺少。”
這是回答,或許也是解釋。
人多憂思則覺少。
世人皆傳這位太子殿下不是長壽之相,若是一直憂思失眠,積年累月的耗損下去,哪怕是健康的身體也會被拖垮。再者有時候心理暗示比什麼都厲害,別人都說自己活不長,聽得多了一定會受到影響,難免更多憂思。
惡性迴圈,最為致命。
“我從小和我父親學相命,多少學了一些皮毛。索性路途無聊,若是殿下不介意,我給殿下相個面?”
“禇姑娘還會看面相?”
“我父親是相士,我這也算是家傳的手藝。”
父親是一個算命先生,給人算命時準時不準,但那一套套的說辭倒是很能唬人。父親說人之所以信命,無非是前路未知心有忐忑。若真能掌控自己命運之人,又何況藉由他人之口猜測自己的將來。
這些年來,他們父女二人走南闖北倒也自在快活。遇到景緻怡人的州郡,父親便會置辦一些產業。夏天住廬江郡,冬天居海瓊州,來來回回一邊賞景一邊賺銀子,一年便是四季輪迴春花秋實中過去。
塞城近邊關,並不宜居。她不明白父親最後為何會將她安置在那裡,尤其是父親將家中所有地契房契和存在銀莊的票根全留給她,更是讓她焦灼不安。
父親留信有言家中產業皆由她處置,她沒有照辦。那是她和父親共同的財產,所以宅子她不會變賣,留存的銀兩她也不會動。哪怕是身上現銀所剩無幾,她也沒想過動用那些東西。
若不是尋父心切,她原本不會如此狼狽。她有從父親那裡學來的相命之術,混個吃喝還是不成問題的。
“我瞧太子殿下面相平和,額瑩無暇,乃一世榮華之命。再看您眉長順直,更是壽高福祿之相。”
一世榮華是真,但壽高福祿未必。
“禇姑娘心善,孤願借姑娘吉言。”
這是不信禇容的話,卻領了她的情。
“太子殿下無需氣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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