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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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是昏天暗地,她醒來後不知今夕何夕。茫然地望著屋頂,眼尖地看到屋樑上面掛著幾個小蛛網。
這是哪裡?
她又是誰?
好半晌她思緒回籠,揉著眉心慢慢坐起。
窗外的竹影隨風飄擺,竹葉發出“沙沙”聲。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切,好似在做夢一般如虛如幻。
她趿鞋下床,穿衣淨面。
她換上的是自己的衣服,顏色素雅乾淨舒適。
收拾妥當,準備去混飯吃。
昨日天色已晚,沒有時間仔細欣賞這宅子的景緻。如今再一細賞,但見草木雜亂無章,時不時露出幾塊石頭。小池中盡是枯葉淤泥,一眼望去全是荒廢之相。她回憶著過去聽過的一些事,大概猜出這宅子原來的主人是誰。
洪家在尚州發跡,南鄴時遷入東原城。後來涼朝取代南鄴時,洪家已在都城站穩腳跟。書香傳世的人家,從來都不缺入仕的子孫,但真正讓洪家名噪一時的是橫空出世的鳳翔才子洪傑。
洪傑此人上通天文下知地理,鳳採鸞章滿腹經綸,堪稱通古博今的八斗之才。三元及第信手拈來,笑傲眾生風雅博學,曾被先帝稱為百年難遇的奇才。
然而高才者多有癖缺,洪傑為人恃才輕狂頗為自大,竟然和宮妃私會偷情還被人撞破。先帝再是愛才,也無法容忍一個淫/亂宮闈的臣子。
他被貶之後無顏在都城立足,洪家因此而漸漸衰落,最後舉家再次遷回祖籍尚州,至此以後泯然沉寂。
走了一刻鐘左右,遠遠看到蕭桓站在門外。
他背手而立,白衣飄渺。哪怕是高冷如寒山之雪,清雅似空谷虛竹,淡然如湖間水色,亦不能形容他的風華。
這抹風華在殘敗的景緻中,越發顯得遺世獨立。
他國使團進京,依照慣例皇帝會在次日接見。宮裡到現在都沒有動靜,看樣子是想晾一晾蕭太子。
褚容心下驚歎,步子卻是加快了許多。
蕭桓聽到動靜轉身望過來時,眼底依舊悲憫而平靜。那樣的悲憫彷彿不僅僅是人,也是對所有的世間萬物都存著憐惜之情,一時間竟讓人分不清他是人還是神。
“太子殿下早。”
“禇姑娘早。”
禇容鼻子聞了聞,很容易就聞到屋子裡飄出來的飯菜香味。
“太子殿下吃過了嗎?”
“還未,孤等姑娘一起。”
饒是禇容臉皮再厚,也難免有些難為情。
“讓太子殿下久等了。”
“無妨,與孤而言,如今也唯有等待而已。”
等待時機,等待歸國。
除了等待,一個質子似乎什麼也做不了。
他越是超然從容,越是讓人感覺到那種壓抑的隱忍。如同積雪之下的幽蘭,更是巨石之下的青竹。
進了門,兩人各坐桌子的一端。
粥菜齊全,還有兩籠湯包。
禇容一直以為做飯的應該是李公公,沒想到下廚的居然是人高馬大的王信。王信不僅是侍衛,還是馬伕和廚子,這麼得用的屬下,一個抵三個,怪不得會被蕭桓留在身邊。至於李公公,應該是料理日常起居,做些漿洗整理縫縫補補的活計。
飯畢,她提出給蕭桓修琴。
蕭桓眼底略有訝色,“姑娘還會修琴?”
“我和我父親常年行走在外,多少學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手藝。”
這話不是吹牛。
她會的還真不少。
很快,李公公把琴抱出來。
禇容識貨,一眼就認出這張琴不是凡品。相傳這位蕭太子有一把名為寒山落雁的古琴,應該就是這一把。果然很快她便在琴身上看到篆刻的寒山落雁四個字,此琴斷的是第四根弦,絲絃從中間崩開,斷裂處切口齊整無絲。
這弦不是被挑斷的,而是被利刃割斷的。
是蕭桓嗎?
該是多麼的憤怒和生氣,才會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美人動刀。趙珣昨日意欲之事,確實是太過分,換成任何一個人都忍不了。
她摒去雜念,認真修補。
她沒有說大話,她的手藝確實不錯。
修好的琴絃完好如初,李公公翻來覆去地看著,口中是連連稱奇。他一臉歡喜地去放琴,似乎忘記屋子裡只剩下蕭桓和禇容兩人。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