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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頓,又道:「 是我們兩人,一齊外出,麟兒一人在家,未免乏人照料。」
西門一娘笑道:「我們不會帶了他一齊去麼?他也該到江湖上去見見世面了!」
呂騰空道:「夫人說得是!」又揚聲叫道:「麟兒!麟兒!」
叫聲未畢,便聽得腳步聲起,門外奔進一個十二叄歲,眉清目秀的少年,在門外一站,道:「爹,媽,叫我有什麼事?」
那小孩子,就是呂麟。呂騰空固然愛財,但是這個兒子,卻更是他的性命,一欠身,已將他摟在攘中,道:「麟兒,我和你媽,明天要到蘇州府去走一遭,帶你一齊去,好不!」
呂麟拍手笑道:「好哇!我喜歡出去玩!」
西門一娘笑道:「麟兒,你當作是玩麼?說不定有極厲害的敵人等著我們哩!」
呂麟兩隻烏溜溜地眼珠一轉,道:「我才不怕哩!有敵人,就打!」
呂騰空和西門一娘,一起笑了起來,因為呂麟雖小,但是卻已豪氣凜然,兩人正為自己有這樣的一但兒子而高興,忽然之間,聽得外面,人身鼎沸,又夾著幾個人的高叫聲道:
「快找總鏢頭?」又有人叫道:「還是救人要緊?」另外又有人斥道:「你長著眼睛不長?
這人還我得活麼?」
一時之間,簡直是亂到了極點,而且人聲,正漸漸向小花廳湧來。
呂騰空心中一怔,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手在几上一按,霍地站了起來。西門一娘也是面色微變,握住了呂麟的手,不令他亂走。
剎那之間,門口已有人叫道:「總鏢頭在麼?」呂騰空應聲答道:「什麼事?」
『譁』地一聲,門已被人撞了開來, 見十七八個人,一湧而入,全是鏢局中的夥計,有兩個年老鏢頭,走在最前面,他們兩人,身上已然濺滿子鮮血,因為他們兩人,是扶著一個血人,走了進來的。
說他們所扶的那人,是個『血人』,實在一點也不錯。
因為那人渾身上下,從頭髮到鞋子,已然全為他本身鮮血所染!
呂騰空陡地一見這種情形,也不禁吃了一驚,喝道:「大家別亂!」
一時之間,全身頓 ,呂騰空向那『血人』一看,更是一驚,脫口道:「咦,這不是秦鏢頭?」
一點也不錯,那渾身浴血的人,正是剛才被呂騰空差去,跟蹤齊福和那四個家丁的秦鏢頭!
聽得有人應聲道:「不錯,是秦鏢頭。」
呂騰空連忙大踏步跨向前去,將秦鏢頭扶住,定睛一看, 見他全身上下,約有數十個透明窟窿,汨汨向外流著鮮血,傷勢之重,無以復加,照他那樣重的傷勢看來,他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再走動一步!
同時,西門一娘也已看到了這一著,厲聲問道:「是誰將他送回來的?」
一個趟子手道:「是一輛裝飾得極是華麗的馬車,一到鏢局門口,便砰地一聲,將秦鏢頭從車中摔出,跌在櫃檯上,我們急忙跟出去看時,那輛馬車,已然不知去向了?」
西門一娘向呂騰空望了一眼,踏前一步,倏地伸出食指,在秦鏢頭的頂門,『百匯穴』,輕輕一彈。那『百匯穴』乃是奇經八脈之總彙,此時,秦鏢頭本已傷重昏迷,但『百匯穴』一受震動,人又悠悠醒轉,西門一娘喝道:「秦鏢頭,害你的是誰,快說出來,我們好代你報仇!」
那秦鏢頭揚起頭來,語音微弱,道:「呂……總鏢頭……我已幸不辱命,你不可……不可……」才講到此處,突然頭向下一低。
呂騰空急忙回道:「不可什麼?」
可是秦鏢頭卻已然永遠不會出聲了!
旁觀眾人,不由得一齊發出了一聲驚歎,因為在天虎鏢局中,這樣的事,以前絕對沒有發生過!呂騰空略停了停神,道:「你們都出去!」眾人一齊遵命走出,一到外面,自然竊竊私議,東猜西測,那也是免不了的事。呂騰空等眾人一齊退出之後,才將秦鏢頭的 體,平平地放在地上。
『嗤』地一聲,撕下一幅衣襟來,抹去他臉上的血跡,再向他臉上一看,又不禁吃了一驚。
原來秦鏢頭的臉上,現出的那種驚恐之色,已然便得他的臉面,看來不像是人類所應有的?
一看也面部的那種驚恐之情,便可以知道他臨到死之際,或是傷重昏迷之前,一定是碰到過什麼出人意表,可怖極點的事才會如此。
說不定,他就是見到了那可怖已極的事,所以才昏迷過去,由得人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