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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奴聞言,像是陡地吃了一驚,道:“大恩公也要來麼?”
盛否冷笑道:“當然!快將石髓,拿出來吧!”
鬼奴低下頭去,道:“確是已然給我服了,我焉敢在兩位公子面前撒謊!”
盛否“哼”地一聲,哭喪棒一揮,“砰”地一聲,擊在一張石几之上,叱道:“放屁,我們難道不知道你自小飲石髓長大,早已身子輕若無物,再飲也是無用,豈肯隨便服下?還不快些取出?”
鬼奴對著囂張已極的兩人,不但不敢爭辯,而且還畏畏縮縮,像是對兩人,十分害怕的模樣,好半響,才囁嚅道:“確……是服了!”
一面說,一面卻回頭,向譚月華的藏身之處,看了一眼。
譚月華心中,本就有點疑心,經鬼奴那一望,她心中便已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一練功完畢時,鬼奴所託上來的食物中,那一杯似漿非漿,青色的液汁,正是石髓!
怪不得入日覺得清涼無比,直滲心肺,通體舒泰!如此看來,就在今天,自己的傷勢,便可望全部復原了。
鬼奴將石髓給了自己,當然再不能給鬼宮雙使,所以他便認是自己吃了,看情形,因此他還要吃兩人的苦頭哩。
譚月華一想及此,一面感到莫名其妙,因為自己和鬼奴,以前素未謀面,就算在那大宅之中,曾捨命將他,救了出來。可是在此以前,他已然多次警告自己,不可去鬼宮,當然也是好意,自己與他非親非故,他為何對己,如此關心?
再一方面,她見到盛才盛否兩人,如此對鬼奴作威作福,心中也大是不忍,若不是她剛才聽得兩人說鬼聖盛靈,立即要來,此際她也早已出面,將兩人打發走了!當下只見盛才站了起來,喝道:“鬼奴,你當真不肯說實話麼?”
鬼奴只是低著頭,不敢言語,盛才手中,招魂幡一沈一卷,“刷”地一聲,便已然向鬼奴捲了出去,鬼奴身形一閃,避了開去,盛才還待進招,只聽得石門之外,發出一聲低喝,道:“住手!”
譚月華一聽得那聲音,心中便是猛地一凜!轉頭看去,只見一個服飾古怪,貌相成嚴的人,已然走進室中,正是鬼聖盛靈。
盛才一聽得父親喝止,便垂手而立不敢再動,鬼聖盛靈向兩人瞪了一眼,冷冷地道:
“我早已對你們說過,鬼奴雖然因我於他,有救命之恩,甘心為奴,但是他身具絕頂輕功,再加上火弦弓神效廣大,真要動手,你們還真不是他的敵手,他只不過看我面上,才不還手,你們如何一見面便欺負人?”
一番話,講得鬼宮雙使,唯唯以應,聽得譚月華心中奇怪不已,暗忖鬼聖盛靈,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正大光明起來了?
只聽得鬼奴躬身道:“恩公雖是如此說法,小奴萬萬不敢與兩位公子動手的。”
鬼聖盛靈,走了過來,在鬼奴的肩頭上,輕輕地拍了兩下,道:“你不必介意!”講到此處,眼光突射異光,碧光閃棹,道:“咦?這山洞中,難道另有生人在麼?”
譚月華聞言,連忙一縮頭,屏住了氣息,只聽得鬼奴道:“沒……有啊?”
鬼聖盛靈又側頭細聽了一會,身形如煙,沿著山洞,滴溜溜地轉了一轉,仍然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站定。身形雖不如鬼奴那樣地輕盈如同無物,可是其快疾之處,卻也是常人難及。
繞了一遭之後,才道:“怪,剛才我彷彿覺得另有人在此室中!”
譚月華身在石床之後,不由得暗叫一聲“好險!”同時,她心中也不禁對鬼聖盛靈,大是佩服,心想此人行事雖邪,但終究名不虛傳,他並沒有看到自己,突然之際,忽然覺出似是多了一人,當然是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之故,由此可知,他的聽覺,實是靈敏到了極點!
譚月華經此一來,再也不敢探頭出去窺看,只聽得盛靈問道:“鬼奴,那所大宅,何以成了灰燼,你可知緣由?”
鬼奴道:“小奴不知是甚緣故。”
盛靈想了一想,又道:“鬼奴,那宅主人,曾三番四次,差人來鬼宮敲門,指名要索取你,你可知那宅主人究竟是誰?”
譚月華聽了盛靈的問話,才知道敢情在自己離開了那所大宅之後,那麼宏偉精緻的一所大宅,竟然已經燒成了灰燼。
如果是自然起火,當然不可能燒得那樣快法,一定是四處放火所致。
而那宅主人武功怪得如此莫測,若不是自己拚命以內力撐拒,只怕連對方是什麼樣子的人,都未曾看到,便已然要死在他的琴音之下!這樣本領的人,旁人誰惹得起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