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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翛妥協,停下來斜視這難得耍無賴作黏人狀的男人,撇撇嘴:“你誰啊我不認識你,那個穩重冷靜裝老成的總裁哪去了啊……”
語言被吞沒,激烈從口腔猛然灌入,溢滿大部分感知。
即使並不喜歡親吻,毓翛還是乖乖張著嘴應和。
好不容易唇齒分開,彼此胸腔起伏動盪,難以平息。
“我要你,現在。”韓熤眼中慾火焚燒,雙手不安分,開始運用積累下來的技巧肆意摸掐揉按。
毓翛被挑逗地有些難耐,但僅剩不多的理智依舊讓他有所推拒:“至少……洗個澡再……”
韓熤短暫停頓下來,陰險表情一閃而過:“一起。”然後開始去除彼此衣物,步履蹣跚擁進浴室……
對毓翛而言,潔淨身體是對上床物件的一種尊重。又或者,僅僅因為自身的潔癖使然。
從前他花錢找過性需求物件,但沒幾次就發現自己還是情願依靠右手獨立自主自力更生。不管過程如何結果都是一樣的。所以他還是省些財力物資和時間,安安分分過他的小日子。
自慰這種事情又不可恥。沒有女人或者男人的老男人只是透過這種途徑解決生理需求罷了。更何況他又不是個慾念很高的人。
就算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也早已封存過往。沒有必要,誰也不會去翻閱壓在箱底的陳年往事。
不過……
不過像現在這樣被男人拖進龐大浴缸鴛鴦戲水的似曾相識的情況……雖雙手和身體還存在行為上條件反射的抗拒,毓翛卻不得不承認,水汽蒸騰中男人的臉與氣息,以及深邃雙眸飽含魅力的挑逗,薄潤嘴唇勾起的淺笑,在身體上游走的靈活修長的手指……這些那些,都令人沉迷,難以自拔。不知道是因為這個男人本身,還是因為某些記憶深處影像的重疊。
浴室中溢滿低沉的喘息,伴著拍打與水花濺起的聲音。
這聲音時而急促又時而深慢。
直到水汽都散了一半。他們才從浴室相擁而出——其實是毓翛顛簸著逃出來,韓熤悠悠追出來。
撲倒,繼續滾床單。
12
“shit!”伴隨從身邊傳來的一聲咒罵,毓翛昏昏沉沉睜開眼睛,看到一邊的裸體男人邊看錶邊慌張穿戴衣物收拾東西的蠢樣,嘿嘿笑出聲來。這聲音不大,剛好夠韓熤聽到。男人停下來轉身撲向毓翛開始啃他脖子。
“居然笑,嗯?”咬,“快起來收拾點東西跟我走。”咬。
蒼天大地,這傢伙是屬狗的?毓翛再次為自己看走眼而悲嘆。
兩人打鬧一番終於讓被單成功失去溫度。毓翛慢騰騰爬起來,揉揉自己的腰。這把老骨頭遲早撐不下去。
迷迷糊糊揣了筆記本就被韓熤拉上車後座橫著。
“shit!”這回輪到毓翛咒罵。他還是沒養成隨身帶暈車藥的習慣。BMW效能有多麼好他是不知道,總之一會就算有警車過來追超速罰單他也不會感到奇怪。開那麼快趕去投胎麼,媽呀他的胃!早上起來沒東西填肚翻滾的只剩胃酸。也許韓熤是因為照顧他才把他拉向車後座,不過畢竟一個大男人,後座再如何寬闊也是橫不橫豎不豎的局面。
毓翛只能皺著眉頭慘白著一張小白臉,心中默唸惡靈退散。
事實證明如今的交警都捧著納稅人的錢回家抱老婆哄孩子孝敬父母開飯局去了。就算人說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毓翛也不可能跳車吧,更何況現在跑的是高架。
忍字是心頭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透著奸笑在對準你的小心臟狠命剁。剁得血肉模糊、飛沙走石、把刀都剁鈍了也不肯罷休。於是只好扶牆跪趴倒地接受現實。
自從瞭解到自己微妙的體質。毓翛就一直在努力安頓自己。固定住所及工作,儘量避免這些恐怖的不知變通不講人情不知道為啥存在的交通工具。哼著腳踏車萬歲,騎過不太絢爛的青春和不怎麼水木的年華。
毓翛記得曾經也有一次這樣坐在伯伯的車後座。車程冗長車速飛快。自己也沒有吃早飯,卻並未覺得這般難受。當年暈車沒如今這般嚴重。到達目的地,看到披麻戴孝的親戚,哀樂作為背景音樂讓人感到嘈雜,肅穆的靈堂,然後是祖父的屍體,靜躺在燭光之下……他才發現自己已經無力行走,跪在一邊,無聲落淚。
那天清晨他聽到那個訊息,並沒有多少震驚感傷,僅僅是得知了一件事情。
幸福家庭和疼愛他的祖輩,擁有這些的毓翛,童年其實十分美滿。那些老人攙扶過他跌跌撞撞學習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