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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瞳裡閃爍的純淨色彩讓他心悸,他無法推搪。
正好那天他送蘇陽出院歸來,於是靈機一動,就報了蘇陽的名字,說自己在精神病院工作,本來是想嚇走裴少言,沒想到裴少言得知他是心理醫生後,對他更仰慕,扯著他聊天,還要了他的手機號碼。
之後薛彤並沒有把這件事太掛在心上,卻沒想到後來他每次坐地鐵都會碰到裴少言,一次次的聊天加深了彼此的感情,他知道了裴少言的身分,知道了他的愛好,等他發現自己對裴少言的存在已不再是朋友感情時,已經無法回頭了,只好不斷騙下去。
好在裴少言很單純,從沒懷疑過他說的話,也從沒跟他打聽過醫院的事,甚至沒去過他家,他們一直都是在裴家別墅見面的。
「就算你一開始沒打算深交,只是隨口編排騙裴少言,可是兩年時間,你都沒想過要告訴他真相嗎?」張玄皺眉問。
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理由,只要是欺騙,他就無法原諒,本來還想再刺激薛彤幾句,想到招財貓還有話要問,他不便打斷,只好悶悶地閉了嘴。
「情這種事我看得太多,所以我對人待物都很淡,本來以為少言只是一時興起,等時間一長,覺得我們不適合,自然就會分開,沒必要解釋,後來想解釋時,卻發現拖得太久,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這也是你答應裴家離開他的原因嗎?」聶行風問。
「不是。裴家的人知道了我跟少言的事,約我去交涉,我當場拒絕了他們,不過後來我感覺到馬上要應劫,最後的死劫我沒把握躲過,與其到時讓少言痛苦,倒不如早些放手,如果我能活下來,還可以回去找他。」
「你憑什麼認為你再回頭時,裴少言會接受你,就憑你覺得他愛得比你深嗎?」張玄冷笑。
修道者,說得好聽點,是淡泊名利,說難聽點,根本就是生性涼薄,所以他們的交往一定是裴少言投入的多,薛彤這種自以為是的愛情觀讓張玄很不以為然。
「每個人做事都有他的苦衷,張玄。」不想把氣氛搞太僵,聶行風打了個圓場,又問:「那所謂吸毒以及精神病史都是裴炎杜撰出來的? 」
「那倒不是,裴家的人看過我和少言的簡訊,知道我在西區療養院做事,裴炎曾打電話過去詢問,才知道蘇陽不是醫生,而是患者,而蘇陽有過一段時間的嗑藥史,他們都以為我在欺騙少言,那天面談破裂,幾天後我又打電話給裴炎,同意接受他開的條件,並給了他蘇陽的名字和帳戶,讓他匯款過去,我曾是蘇陽的主治醫師,對他的情況很瞭解,又借用了他兩年的名字,那筆錢算是對他的賠償吧。」
心理醫生薪水一定很高,否則也不會把一大筆錢都看做浮雲,隨手轉給別人,大隱隱於市,沒想到醫生裡面還有這麼一位厲害的天山童姥級人物,張玄忍不住問:「可是我聽說你手頭好像很拮据,還偷偷倒賣過裴少言的畫。」
「是他那個混蛋大哥說的嗎?」薛彤冷笑:「我哪有他卑鄙,怕少言畫出名氣,故意跟畫廊老闆商量好低價收購他的畫。」
薛彤不懂畫畫,但覺得裴少言畫得很認真,光是那份執著就不止那種白菜價,後來一查,居然是裴炎在搞鬼。
於是他跟裴少言要了一幅畫,請名家鑑賞,沒想到那幅畫居然被賣了個好價錢,他要不回畫,又怕裴少言傷心,所以便把裴炎的事瞞過去了,沒想到裴炎現在接二連三對付裴少言,昨晚要不是他去得及時,裴少言只怕已經沒命了,他實在忍無可忍,剛才才對裴炎動手。
「你怎麼敢確定是裴炎在害裴少言? 」
「我查過他,他最近一直在研究一些邪道法術,少言要全面接管公司,對於一個習慣擁有權力的人來說,他怎麼甘心放棄大好前途?不管是目的還是條件,他都具有。」
想到昨晚裴少言倒在血泊中的一幕,薛彤痛恨地皺緊眉,生氣裴少言拿下那塊護身血玉,如果不拿下,他還不至於受那麼重的傷害,又生氣自己心軟,沒及時制住裴炎的暴行。
「也許事情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雖然已經複雜到令人頭痛了,不過看薛彤傷心,聶行風還是選擇了安慰他,可惜張玄沒聶行風那麼好心腸,問:「也就是說,那晚裴少言推你下樓,你並沒有受傷?那,那具多出來的軀體是怎麼回事?」
薛彤苦笑:「被推下樓,我怎麼可能沒受傷?後腦撞破了一個大口子,跟少言認識兩年,那是他頭一次發那麼大的脾氣,當時看他搖搖晃晃往外走,我很心疼,也很後悔,叫了他,不過他沒理我,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