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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聶行風答不出,張玄看著他,慢慢的,臉上浮出詭異的笑,湊過來說:「我被犀刃傷到,你也被間接傷到了,那是因為當時我們二位一體嘛,老實說,那種感覺銷不銷魂呀?」
聶行風一巴掌把整天胡思亂想的神棍巴了出去。
第七章
兩人來到裴少言所在的樓層,護士小姐很熱情地帶他們去病房,又說裴家的人也來探望,病人還在昏迷中,讓他們保持安靜。
走過去,聶行風看到病房外站了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應該是裴炎調來的保鏢,便衣警察則靠近探視區站著。
聶行風走進病房,一股強大的力量迎面撲來,逼得他腳步一滯,他看到有道淡淡的白色氣息環繞在裴少言病房周圍,那是修道者以靈氣做出的保護結界,不過純淨淡泊的氣息中還隱隱透了股陰氣,很違和的感覺,卻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聶行風看看病房,眉頭忍不住皺起,裴少言還沒度過危險期,家人探病應該在病房的探視區,怎麼裴夫人和裴玲會直接進去?
保護結界可以防止陰寒之物闖入,但無法防病毒,外來人很容易將病毒傳染給患者,裴玲母女不懂,為什麼醫生護士也不阻止?
「不關我們的事,是裴夫人說一定要進去探望才安心,希望我們能體諒她們的心情,醫生沒辦法,就只好讓她們進去了,不過有交待她們不能待太久。」
被聶行風詢問,小護上很無奈地說,裴家財大勢大,他們也得罪不起,只能提前交待注意事項,免得真有事發生,醫院將承擔相關責任。
護士離開後,聶行風推門走進去,裴玲正在低聲抽泣,看到他,有些驚訝,「學長……」
「病人需要靜養,出去再說。」
被他提醒,裴玲才從傷心中回過神來,跟裴夫人來到外面的探視病房。
聶行風正要離開,突然發現正在掛的點滴滴得頗快,不管那是什麼用藥,以這種速度輸入人體都會給病人的心臟和血管造成負擔,他小聲對張玄說:「去問問護士,藥液需要滴那麼快嗎?請她馬上過來確認。」
張玄走後,聶行風來到病房隔壁的探視區,見裴玲兩眼紅紅,裴夫人正拉著她的手小聲安慰,卻不見裴天成有來。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聶行風說。
「謝謝學長。」
裴玲掏出手帕拭眼淚,裴夫人拍拍她的手,示意她鎮定,又問聶行風,「聶先生,你怎麼會來醫院?」
「我的一個朋友病了,我來看望,聽說了裴先生的事,就過來看看。」
張玄正好帶護士小姐進來,聽到聶行風的話,他嘴角微挑,似乎在揶揄他說謊不眨眼。
「裴老先生怎麼沒來?」聶行風問。
「唉,他還在外地呢,我們今早才從小炎那裡聽說少言出了事,就急忙趕過來了,已經打電話給他了,他說搭最早的飛機回來。」裴夫人嘆了口氣,說:「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我早就說過孩子們的事別多管,老爺子就是不聽,你看,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的話意似乎是指裴少言和他情人的事,聶行風趁機問:「聽說是裴先生的朋友送他來醫院的,怎麼沒見到?」
「沒有啊,我們進來時沒看到其他人。」裴玲奇怪地說。
護士小姐進了病房,看到點滴的速度,立刻手腳俐落地調慢了,裴玲忙問:「怎麼回事?」
「好像點滴打得有點快,沒事。」
這位學妹雖然是女孩子,但神經粗得像男生,她沒注意到那個細節聶行風一點都不奇怪,轉頭看裴夫人,裴夫人正在看窗外風景,明亮的玻璃窗映出她的側臉,光影閃過,聶行風看到她唇角似乎有微笑劃過。
「老爺子可能快到家了,我先回去,玲玲妳呢?」裴夫人轉頭問裴玲,臉上依舊是端莊大方的淑女形象。
「我要送大寶、二寶回家,要等一會兒再走。」
裴玲說的回家是指老公的家,裴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她覺得還是把孩子送回去比較好,兩個小孩子現在就在樓下的車裡,裴玲怕吵到弟弟,沒帶他們上來,由保姆看著,至於小滿,因為葡萄酸強烈要求留下,她沒辦法,只好依著他,反正小滿的監護權從來不在自己這裡。
裴夫人又安慰了裴玲幾句就告辭離開了,張玄見聶行風有話要跟裴玲說,也自動閃人,探視室很安靜,兩人坐下來,裴玲看著玻璃壁對面還處於昏迷期的裴少言,傷心湧上,眼圈又紅了。
「少言從小就安靜,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