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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仔細給我想想!”夏夜把衣裳往桌上一拍,抹開袖子道,“橫豎我閒著,你就給我好好地,仔細地想想!想到什麼都說出來,別管有用沒用,聽見沒?”
芳菲點了點頭,開始細數這幾日和芳嬌都幹了些什麼。說了大概有一炷香的工夫,也還是沒能說出點要緊的。夏夜有些不耐煩了,雙手抓了抓腦袋,煩躁地用拳頭捶了桌子兩下。芳菲忙道:“要不然我回去再想想?瞧著太陽都落坡了,我得回去了,齊媽媽會罵的。我要是想起什麼來了,再給跟您說行不行?您也別太心煩了,仔細傷著身子。”
這時,鋪子裡的夥計跑來問夏夜道:“掌櫃的,能關鋪子門了不?”夏夜不耐煩地說了一句:“這點小事你也來煩我?往常怎麼做就照做!”那夥計道:“往常都是我先走,小方兄弟關的門,我也沒關過啊!”夏夜擺擺手道:“行行行,去關去關,別來煩我!”
那夥計見夏夜臉色很不好,忙跑開了。芳菲忽然開口道:“要說到你那夥計小方,我倒是想起件事兒。”夏夜忙轉頭問道:“什麼事兒,快說!”
“我也不知道說出來好不好,橫豎那日芳嬌姐從你這兒過了夜回去之後,跟我說用那梨花散的事兒,她說好用極了,您很喜歡呢!叫我也拿給客人試試。”
“然後呢?就完了?”
“後來聊著聊著她就說起你那夥計了,說那晚臉色著實嚇人,衝進灶屋的時候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好像還喝了不少酒,差點把她給打了。”
夏夜點頭道:“這事兒我知道,她跑回房間跟我說了,說小方凶神惡煞地要打她。那又怎麼了?總不會是小方起了什麼心報復她吧?”
芳菲猶豫了片刻後說道:“當時芳嬌姐說,她在灶屋裡是兌梨花散呢,剛剛兌好小方就衝進來了,她跟小方吵了幾句,小方揚起拳頭想打她,她便嚇得跑回房裡找你去了,酒都忘了拿。後來過了好一陣子,她又回了灶屋想拿回那瓶兌了梨花散的酒,結果發現那酒少了將近一半兒!”
“真的?”夏夜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芳嬌沒說誰喝了?”
“芳嬌姐也是自己猜的,她覺得應該是小方偷喝了。那晚也就小方回來過,沒見旁人來,除此之外就是你和她了,”芳菲說到這兒時,又添了一句道,“我也只是照著她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你,至於那酒是不是小方喝的,就查無實處了。興許,是芳嬌姐自己弄錯了呢!”
“不會!”夏夜輕輕搖著頭,眼眸虛眯了起來。芳嬌是個很節省的丫頭,說難聽點,叫摳門,但凡能佔著便宜她都不放過,像酒壺裡少了半壺酒這種事她肯定會記得一清二楚。當晚那加了梨花散的酒夏夜自己也嘗過,那可真是夠滋補的,弄得第二天差點起不來*了。
若那半壺不見的酒真被小方偷喝了或者是誤喝了,以小方那個沒經人事的來說,那麼後果完全可以用不堪設想來形容,而當晚小方似乎又出了門,到第二天清早才回來。
夏夜記得當天早上小方回來時,急匆匆地往她房間跑去,夏夜叫她去開鋪門她都當沒聽見,夏夜還朝她喊了一句:“哎,脾氣越來越大了啊!信不信我扣你工錢,姓方的!”可就算是這樣,小方還是跑回了房間,把門關上了,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夏爺?夏爺?”芳菲忽然在旁邊喊了兩聲道,“您怎麼了?”
“沒什麼,你先去!”還陷入沉思中的夏夜揮揮手道。
“那……我就先走了,芳嬌姐的事兒就託付給您了,勞煩您多多費心了!”
芳菲走後,夏夜一個人坐在石桌邊發起了呆。直到那夥計來還送還鑰匙和賬本時,他才緩緩地回過了神。那夥計有些擔心地看了他一眼,安慰道:“掌櫃的,您別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您節哀啊!芳嬌姑娘不過是個姐兒,您都這麼長情地想著她,她到九泉之下也知足了。”
“姐兒就不是人了?”夏夜盯著茶壺不轉眼道,“姐兒就能隨便殺?”
“掌櫃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問你,小方下午已經交了帳走了嗎?”
“是啊,她來跟你們說了之後,就把鑰匙和賬本都交給我了,全在這兒呢!您要不瞧瞧?”
“不必了!你走吧!”
那夥計忙從後院門上走了。夏夜拿起那幾本帳隨意地翻了翻,自言自語道:“要是那臭婆娘真的喝了梨花散兌的酒,那晚她去哪兒解的騷呢?”
第二天清早,當小方揹著包袱準備從東城門離開時,夏夜在她身後叫住了她。她有些不耐煩地回頭問道:“幹什麼?不會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