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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見到阮麴塵?兩人這幾日不都是同去同回的嗎?難道已經回城了?
記好帳後,荷青她們都回家了。寶梳下樓去灶屋裡拿了個大碗和鐵撬子,捧著往後院去了。從後院門出去便是林坡了,再往前走二十步,有個天然的地下水窟窿,寶梳用來做冰淇淋的冰就是從那窟窿裡敲出來的。
走到水窟窿邊,寶梳彎腰鑽了進去,站在能撐住雙腳的地方,抬頭用鐵撬子敲巖壁上的冰塊。她正賣力地敲著,忽然感覺身後有個影子閃過,正想轉頭一看時,腰上猛被人一推,便整個人噗通一聲掉進了腳邊那個小深坑裡!
深坑裡滿是刺骨冰冷的地下水,寶梳落水的那一瞬間,便覺得渾身僵硬刺痛得動不了了!好在她本身是會水的,在裡面使勁地撲騰了幾下,這才攀著巖壁緩緩地爬了起來。
渾身溼透了的她坐在石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剛才那一下分明是有人故意在身後推的,可她想不明白,到底誰會這麼狠想要自己的命?穿越到這霧重村來已經一年了,她名聲兒不好,遭人厭惡,那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兒了,似乎想不出誰會為了她那點不好聽的名聲兒害她,犯不著啊!
要說結怨,跟她吵過嘴的婆子媳婦倒是一抹多,但都是嘴皮子上狠的人。若真有什麼大仇怨,是不是早該下手了?
“寶梳!”海櫻的聲音忽然從窟窿外傳來。
“別踩過來!”寶梳忽然指著海櫻腳下喊了一聲。
“你取冰掉水裡了?”海櫻忙問道。
寶梳緩緩站起來,彎腰鑽出了冰窟窿,打了個哆嗦後低頭盯著泥巴路面瞧著。海櫻忙脫下了自己外面的衫子給她披上道:“你怎麼回事啊?取個冰還能掉窟窿裡去了?趕緊回家換身衣裳吧?”
寶梳蹲了下去,伸出手在海櫻腳邊的那個腳印上量了量,自言自語道:“該是個男人的腳印兒。”
“什麼腳印?”海櫻好奇地蹲下來問道。
“剛才有人推了我,這腳印很新鮮,應該是那人留的。”
“什麼?”海櫻吃驚地張大了嘴巴,“有人……有人想害你?誰啊?瞧清楚了嗎?”
寶梳輕輕搖頭道:“沒瞧見長什麼模樣,但應該是個男人。”
“可惡!”海櫻咬牙切齒道,“哪個不要臉的混賬王八居然這麼歹毒?要叫我知道,非丟他到這冰窟窿裡來爽爽!你說,你在村裡也沒結什麼大仇怨,誰會想害你呢?”
“先別說這個了,”寶梳緊了緊衣裳道,“把這塊泥巴整個給我撬起來,別動了那腳印。”
“你還要留著做紀念啊?”
“橫豎你別問了,照我說的話去做就是了。對了海櫻,你怎麼會在這兒?”
“呃……我剛從我家茶園那邊回來,本想先去你家問問今兒買賣如何的,誰知道剛走到這兒就遇見你這個落湯雞了!行了,挖腳印的事兒交給我,你趕緊回去換衣裳吧!”
寶梳先回了家,上樓換了一身乾淨的中衣。隨後,海櫻捧著那個腳印送到了她房裡,又照著她的吩咐,取了點板藍根柴胡紫蘇熬了碗藥給她服下。
喝下熱乎乎的藥湯後,海櫻給她另抱了兩*被褥來發汗。發了一身汗後,她又換了一身中衣,然後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等她醒來時,窗戶已是大黑,不知是哪個時辰了。身子剛剛動了一下,耳邊便傳來麴塵的聲音:“醒了?想喝水嗎?”
她翻了個身,眼神朦朧地看了*邊一眼,見麴塵正坐在圓桌邊寫東西,便問道:“你怎麼又在這兒啊?”
“我不在這兒,我該在哪兒?”麴塵倒了一杯熱茶走過來,遞到她嘴邊問道,“覺著怎麼樣?要不,明日就不去擺你那個攤,歇兩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寶梳坐起身來,喝了兩口茶道:“出了一身汗,沒什麼大礙了,再睡一晚就行了。我沒你那龐小姐那麼嬌氣,這點風寒算不了什麼的。”
“海櫻都跟我說了,想起會是誰了嗎?”
寶梳搖搖頭道:“想不起來。我在村子裡真正得罪的人其實沒幾個,就是盧三娘那幾個嘴巴呱噪的婦人罷了。可她們都是有賊心沒賊膽兒的,幹不出這種事兒來。哦,對了,會不會是你以前結下的樑子?”
“照理說應該沒有。”
寶梳無奈地聳聳肩道:“那就不清楚是誰了。”
“往後出門兒多叫一個人,那人沒找出來之前自己小心點,晚上別亂跑。我已經跟海櫻說了,這事兒先別聲張,省得打草驚蛇了,回頭再細細地查查。餓了嗎?”
“有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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