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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定了!”
沒過多久,烤豬便香噴噴地被抬上了案桌。幾個小的早就按捺不住圍擁了過去,一口一個哥一個叔地叫著切肉的麴塵。麴塵一邊片肉遞給他們一邊往旁邊打量了幾眼,好像在找什麼人。等酒席都鋪開了,眾人都入座了時,麴塵才走到秦氏身邊問了一句:“寶梳呢?”
“寶梳?”秦氏端著托盤左右看了兩眼,回頭問灶屋門口的初蕊道,“見著你大堂嫂了嗎?剛剛還在灶屋裡弄她那沾碟呢!”
初蕊轉身道:“剛才碧蓮姐姐來了,叫了嫂子去,兩人打著個燈籠就出去了。”
“哦,碧蓮啊,”秦氏回頭對麴塵道,“青竹齋裡的那個碧蓮,你該知道吧?想是冷娘子有事兒找她吧!你不用擔心,寶梳往冷娘子那兒去慣了的,一會兒把她和初真的飯菜留出來便是了。”
這時,阮威和龐乾紜招呼麴塵過去入座了。麴塵往院子瞟了一眼,沒再說什麼,過去坐下開席了。酒席過半時,寶梳才匆匆回來了。在秦氏她們那桌打個轉,喝了兩口酒,便問靈芝要了她和初真的飯菜,拿食盒提著出了院門。
剛走了十多步,麴塵便從後面叫住了她。她轉身問道:“幹什麼啊?”
“去冷娘子那兒了?”
麴塵走近時,一股暖暖的酒香撲鼻而來,她忍不住用手背點了點鼻子,微微皺眉問道:“喝多少了啊?這麼大股味兒?可別像昨晚那樣又喝暈過去了。”
“問你話呢。”
“是去冷娘子那兒了,怎麼了?”
“這麼晚了,她找你去幹什麼?”
“女人家的事兒怎麼好跟你多說?還有事兒嗎?沒事兒我要給初真送飯去了,她都該餓扁了!”
寶梳剛轉身,麴塵便拽著她的胳膊拖了回去。她使勁掙開,略帶抱怨的口氣說道:“阮麴塵;你別老是動手動腳的好不好?當著別人的面兒我不好給你臉色看,可這兒就我們倆,有話你就說唄,拉扯什麼?我還要嫁人的!”
瞧她說得那一本正經,麴塵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你還想嫁人?你懂本朝律例不?你再嫁,縣衙的老爺也會把你判還給我,順便送你二三十板子,你願意?”
“嚇唬我呢?”寶梳轉了轉她那靈動狡猾的眼珠子,得意地笑道,“我早說了,我會找個人私奔,私奔不犯本朝律例吧?況且我們都私奔了,你上哪兒找人挨板子去?阮管家,我見識雖然沒你多,可想嚇唬我,門兒都沒有!別以為你三言兩語就能打消我找絕世好男人的念頭,省省吧!”
“你所謂的好男人,不就是如我這般長相,卻沒我這麼冷血陰險的男人嗎?”
“那可不止,”寶梳單手叉腰,嫋娜而立道,“要做我的男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就是頭一件,對你們來說都是個天大的難事兒!”
“說來聽聽?”麴塵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道。
“這會兒沒空,我還給初真送飯呢!”
“那先把鑰匙給我。”
“鑰匙?我家的鑰匙?”
“對,家裡的鑰匙,”麴塵答得四平八穩,“你總不能讓我待會兒擋著人面破窗而入吧?”
“嗬!你還想住我家啊?門兒都沒有!”寶梳衝他咧咧嘴,乾笑一聲道,“我家可不是城裡的客棧ji館,你想住就住,昨晚是瞧你醉得厲害,便宜你了,今晚可不行了,回你二叔家睡吧!See you!”
“好,我破窗,大不了跟別人說喝醉了把鑰匙給掉了,橫豎我看那窗欞上的雕花也不順眼,就當是拆了重新換。”麴塵說完帶著一臉殲詐的淡笑轉身走了。
寶梳微微翹嘴,瞪了他的背影幾眼,喊道:“等等!”
麴塵停下腳步,轉身把手一伸,臉上的笑容濃烈而得意:“拿來吧!”
寶梳瞥了他一眼,取出小挎包裡的一串黃銅色的鑰匙,丟給他道:“不是白住的啊!每日住宿二兩,吃喝不包,熱水自理,柴火費另算,要住就住,不住拉倒!”
麴塵拋了拋了手裡的鑰匙笑道:“二兩是不是太便宜我了?果真是我媳婦兒,都狠不下心收我大價錢呢!行,你說怎樣就怎樣,快去吧,順便跟初真說說,曲安想跟著龐八斤,問問她是個什麼意思。”
“安子要跟著龐八斤?他不是說要幫我做繡社的買賣嗎?”
“那都是你們姑娘家倒騰的小玩意兒,他一個男娃能有多大興趣?想出去闖闖是好的,只是得問問初真的意思。”
“瞧不起人啊?姑娘家的小玩意兒又怎麼了?”寶梳略帶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