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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乾紜道:“這容易,我派個人去建州跑一趟就是了。弟妹想帶信給他?”
“不,是退婚書!這退婚書不能交給那些個外人,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再找個老千瞎編故事?得交到戚汝年手裡,讓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這婚是怎麼退的!”
“這主意好啊!寫好了我立馬派個人奔建州送去,必定親自交到戚汝年手裡!”
話音剛落,旁邊傳來了一陣驚呼聲。寶梳轉頭一看,原來是馬大娘一個仰身,從凳子上倒了下來。馬氏和閆寬急忙去攙扶她,她卻羞紅了一張臉,拿袖子擋著,顧不得身後沾了雞屎鴨糞,掀開馬氏就急急忙忙地衝出了院子,引得眾人一片倒彩聲。
那馬氏見自家姐姐都狼狽不堪地走了,忙拽了拽男人,正要抬腳走人時,寶梳三兩步地跨到他們跟前攔下了去路。馬氏又驚又急地問道:“做什麼攔路狗啊?”
寶梳輕笑道:“我們霧重村的人向來都是好客的。你看你嚎了這麼久,嗓子怕都幹了吧?遠道而來,總要奉上幾杯涼茶潤潤嗓子的。不著急,先喝了茶再走。”
“喝什麼茶,趕緊讓開!”閆寬不耐煩地衝寶梳喝道。
寶梳往他們身後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絲殲笑,側身一閃道:“安子,蕊蕊,好好招呼著吧!”
沒等馬氏夫婦反應過來,兩盆冷水就從他們身後潑來,驚得他們原地哇哇大叫!只見曲安,初蕊初凝,元宵賽鵑等幾個小傢伙各自端著一盆剛剛從井裡打起的涼水,一邊吆喝一邊朝馬氏夫婦潑去。
這大冬天的,五六盆水從頭潑到了腳,足夠把這黑心肝的夫妻倆冷得嘴唇發紫了。那劉漢明喝道:“滾!往後再敢來我們村裡,仔細打折你那兩條狗腿兒!今兒這事兒我改日就往城裡去一趟,得當面好好問問戚廣正(戚汝年的爹),怎麼能這樣沒良心!”
馬氏夫妻哪兒還敢再逗留一時半會兒,瑟瑟地抖著全身,如落湯狗一般相互攙著跑走了。誰知走了沒多遠,兩人一不留神從田坎上滑倒,雙雙滾到了田溝裡,引得眾人一陣狂笑。好容易掙扎了爬起來,卻是滿面泥水,一身汙穢,壓根兒瞧不出人樣兒了!
在眾人的嬉笑聲中,這兩人抖抖索索地走遠了。這時,麴塵把退婚書也寫好了,擱下筆對劉漢明道:“劉叔,當初您既是中人,這退婚書上還請您留個手印,做個見證。”
劉漢明走過來,看了初真一眼,惋惜道:“初真啊,你真要退?眼下瞧著汝年出息了,你也可以跟著享福了,退了幹什麼啊?”
“是呀!”秦氏也勸道,“今兒這事兒多半都是汝年那糟心窩子的姨娘整出來的,汝年沒那麼狠心的,嬸子勸你還是別退了,去建州找汝年吧!”
初真什麼也沒說,拿起筆在退婚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摁上了手印。圍觀者都不由為她可惜了起來。隨後,她解下了脖子上的銀鎖片,遞給劉漢明道:“劉叔,這是當初定親時戚家給的信物,勞煩您進城去看戚大叔時一併給了他,就算我們再無牽扯了,多謝了!”
說罷,初真憋著一汪眼淚,轉身匆匆地回屋去了。寶梳和海櫻追了進去安慰她。隨後,劉漢明也簽字畫押了,麴塵代表阮家另再修書一封,將退婚始末細細地說了一遍,連同那老千的供詞一併交給了龐乾紜的一個隨從,即刻送往建州。
事情了了之後,大家都議論紛紛地各自散開了。龐乾紜嚷著要去打獵,麴塵便叫上了本家幾個兄弟,帶了獵刀弓箭陪他上山去了。
寶梳和海櫻安慰了初真一陣後,初真想自己一個人待著,兩人便出來了。晌午初真沒有出來吃飯,寶梳給她送了些湯飯進去,她也推說不餓,擱在旁邊了。寶梳有些擔心她,便一整天都和初蕊在院子裡守著。
日沉西山時,寶梳去了一趟茅房。出來時,見灶屋裡亮著燈,以為是初蕊在燒火做飯了,便走進去道:“蕊蕊啊,不用做飯了,你忘了你二嬸說了,晚上去她家吃……”
吃字還未說完,她便看見雙眼紅腫,神情憔悴的初真坐在灶膛前,將滿滿一罐子茶葉全都倒在了火灰上!她不由地驚了一跳,趕緊上前搶下罐子,心疼道:“我的姐姐啊!你這就有點糟蹋東西了吧?你不要戚汝年罷了,燒了這些茶葉做什麼啊?太可惜了吧!”
初真盯著紅光騰騰的灶膛,呆呆地說道:“這本來就是給他準備的,他如今都不回來了,還留著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