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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茶汛了,又得忙開了,到時候也沒工夫來喝酒了。四嬸,把你家藏的那幾罈子自家釀的酒先借來如何?”
☆、第八十九章 你和寶梳和好了嗎
“好說!只要你瞧得上,全都搬來!”靈芝解了鑰匙丟給阮家老四阮威道,“你和安子跑一趟,都搬了來,叫大夥兒喝個痛快!”
阮威和曲安真的就去搬酒了。寶梳咬著下嘴唇,轉頭死盯著麴塵,那眼神好像在警告他:喂,小子,誰讓你接我的話了?你以為你是誰啊?再胡說八道,姑奶奶不客氣了!
麴塵也側臉看著她,笑容淺淡,卻意味深長,好像在告訴她:叫我下不來臺?好吧,那大家都別下臺好了,橫豎今兒我是豁出去了!
寶梳氣得翻了個白眼,端起面前的酒杯咕嚕地灌了兩口,心想這貨怎麼這麼無賴呢?在雅州城裡已經叫他佔夠便宜了,他還跑這兒衝男主人?自己又不是宜家傢俱,想拆就拆,想裝就裝啊?想吃回頭草,也得問問那草答應不答應吧?無賴,大無賴!
就在寶梳鬱悶時,旁邊冷不丁傳來一個聲音:“麴塵,你和寶梳和好了嗎?”
問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喝得微有醉意的世海。他這麼一問,院子裡都安靜了下來。其實在場人心裡都有點疑惑,這兩人怎麼說好就好了呢?前陣子不還鬧得和離滿天飛嗎?太奇怪了點吧?不過大家都沒問,人家兩口子的事誰好意思多問呢?橫豎看著今日這情形,多半是和好了吧!
可聽著世海這麼一問,大家還是好奇地轉頭把麴塵看著。坐在世海旁邊的劉達忙用腳踹了踹他,笑道:“管人家和好沒有?喝多了吧?怎麼才這點量啊?哥帶你醒醒酒就去?”
臉頰微紅的世海舉著小酒碗晃了晃腦袋道:“用寶梳的話來說,還沒過二龍山,早著呢!是不是,寶梳?”
寶梳其實沒想到世海今晚會來。去追那杜姓男子之前,世海並沒來,後來跟阮麴塵一塊兒回來時看見世海,她也有點意外。雖說最近這段日子,她有意在避開世海,不想讓世海說親這事兒因為她耽擱了,但人已經來了,她也不好往外趕呢,只好先招呼著了。
“世海哥,”寶梳大大方方地起身笑道,“你怕是先喝了酒才來的吧?這麼快就上臉了?可不像你平日裡的量呢!聽劉達哥的,去醒醒酒再來接著喝。”
靈芝也忙道:“對對對,我去煮點桔皮茶來,橫豎你們一會兒也得喝呢!劉達,扶了世海去你那院子裡透透氣兒!這喝酒不能急的,一急就容易醉,去醒醒再來吧!”
劉達正要扶世海時,世海卻撩開他的手,緩緩站起了身,拿起兩個酒瓶子,放了一個在麴塵跟前道:“不說話?不說話就把酒喝了!把酒喝了再說!”
“這孩子真是喝高了吧?”坐在麴塵右邊的阮謙道,“才上桌就對瓶吹?世海,慢慢來,今晚酒管夠,不急的。知道你們兄弟難得見回面喝回酒,可也不能這麼催啊!叫你娘知道了又得跟你鬧了,來來來,先坐著!”
世海朝阮謙擺了擺手,只是盯著麴塵;譏笑道:“你倒是喝不喝?話不敢答,酒也不敢喝,你大管家就這點氣度?”
場面上的氣氛有點尷尬加凝重了。世海那口氣彷彿不是想跟麴塵友好地喝回兄弟酒,分明有些挑釁的意味。世海對寶梳有意,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村裡人都背地裡議論過了。所以看著他這副模樣,幾個長輩都有點擔心了。萬一鬧起來,那像什麼話呢?自幼一塊兒相處的兩兄弟為了個女人反目,傳出去真是不好聽啊!
阮謙正想勸勸世海,卻被麴塵攔下了。麴塵起了身,從旁邊凳子上取了兩隻中碗放在了桌上,一邊往裡倒酒一邊說道:“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偷酒喝嗎?怕偷得少了,喝起來不過癮,也怕偷得太多了,大人發現了會挨罰,所以就各自偷一些,拿到一塊兒混著喝。是有這事兒吧,劉達哥?”
“那倒是,”劉達笑道,“我記得陶秀才家的酒最好喝,不過每回他只偷來不喝,便宜都叫我們佔去了。”
荷青轉頭問了一句:“為什麼他不喝?”
“怕給她娘揍唄!”
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陶遠志略顯羞澀道:“這都是哪年哪月的事兒了?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劉達哥你還記得?”
劉達嘎嘣嘎嘣地嚼了兩顆五香青豆笑道:“你哥我這記性沒準比你還好!也是我不愛讀書,要是真喜歡,什麼秀才舉人不在話下!嘿!正好說到這兒了,秀才相公,往後你要真中了狀元,別忘了我還是你救命恩人呢!”
“什麼時候的事兒啊?”荷青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