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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刺骨的萬丈深淵裡!阮麴塵,素未謀面,卻早聞其名,一個十六歲就離家出走的少年,一個連自己親孃病逝都沒回來捧靈摔喪的男人,一個在自己親孃過世兩個月後就送回了一張和離書和二百兩銀子給自己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怎麼會是自己一見鍾情的物件?想象很豐滿,現實果然還是骨感的……嗚嗚嗚……
“寶……寶梳?”海櫻見她一臉欲哭未哭的小糾結模樣,忙又說道,“你不會是要哭了吧?嗨!你別這麼丟臉好不好?不就是阮麴塵回來了嗎?你不是說過,那男人都叫你睡過了不值錢了,你哭什麼啊?”
寶梳用左手捂著自己那死過一回的小心臟,一屁股坐在屋頂上,百感交集地說道:“我哪兒知道他是阮麴塵啊!果然啊,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教是沒用的!佛祖那個小器鬼怎麼可能那麼大方送我個好男人呢!嗚嗚嗚……長那麼張好看的臉幹什麼啊?白瞎了!”
“你在說些什麼呀?哎哎哎,先把火把給我,你還真打算點屋子啊!”海櫻伸手從寶梳手裡接過了火把,丟進了院子裡廢棄的水缸子裡,然後又扯了扯她的裙邊道,“趕緊下來!別那麼丟人了,還坐上面,下來!”
寶梳鼓起紅撲撲的腮幫子,緊皺眉頭地想了想道:“不!我不下去!”
☆、第三十三章 就不下去
“你不下去待這上面幹什麼啊?等阮麴塵接你下去啊?”海櫻納悶地看著她問道。
“這兒風景好著呢,我下去做什麼?”寶梳用餘光瞄了瞄人群堆裡的阮麴塵,人家正在那兒受著奉承,哪兒把自己當回事兒啊?不下去,就不下去!
海櫻還想再勸時,童氏也在下面朝寶梳喊道:“寶梳啊寶梳,那些混賬王八都叫麴塵給趕走了,你快些下來吧,不怕了!麴塵老遠回來,還沒撈著口茶水喝呢!你趕緊下來給他煮杯茶,表嬸娘替你燒水去!”
雖說平日裡童氏嘴上總罵著阮麴塵,可心裡到底還是不願意兩人就這麼鬧掰了,俗話說得好寧拆一座廟也不拆一對人啊!所以看見阮麴塵好容易回來了,童氏忙招呼寶梳下來迎著,畢竟這麼六年夫妻,指不定還能有個迴轉呢!
可惜啊,這會兒寶梳一看到阮麴塵那張臉,心裡就抽抽地疼,更別說什麼煮茶了!她把腦袋一扭,微微揚起下顎倔強道:“表嬸娘,您別忙活兒了,回去吧!誰要喝茶誰自己煮去!”
“你這孩子!”童氏忙又走近了幾步,仰頭低聲對寶梳道,“溜麻地去煮壺茶來給麴塵解解乏,聽見沒?別這麼沒眼力勁兒,他可好容易回來一趟呢!你不是巴巴地想等著他回來嗎?眼下人到跟前了,你怎麼跟自己犯起擰來了呢?”
“對呀,寶梳!”侯氏也近前仰頭道,“聽你表嬸孃的話,趕緊下來吧!你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跟自己過不去啊!你先去燒水煮茶,我回去揀幾樣糕餅果子給你送來,好歹人都回來了,怎麼的也得迎著不是?”
寶梳輕哼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蔑笑,隨手撿了片瓦在手裡拋了拋道:“兩位嬸子多謝了!你們也不必忙活兒了,誰愛迎誰迎著去,我又不是那龐府的丫頭下人,做什麼得這麼討好著他?他只當自己走哪兒都是大爺呢!”
寶梳那聲音不大不小,從那屋頂上順風飄下來,剛好蓋過了麴塵身邊的那群嘰嘰喳喳。眾人漸漸收住了聲兒,都抬頭把屋頂上的寶梳看著,包括阮麴塵本人。
童氏正想再勸,身後卻響起了龍氏那譏諷的聲音:“還不肯下來了?是打算在上面墊個窩兒住著嗎?靳寶梳,你怎麼這麼不懂禮兒呢?”
“誰說不下來了?寶梳是給剛才那幾個人嚇住了,緩緩勁兒,這就下來!”童氏不滿地瞪了龍氏一眼後,又笑米米地對人群中央的麴塵道,“麴塵啊!趕緊屋子裡坐坐去!許久沒走過這山道道了吧?一準累了!快進屋去歇歇腳,我和寶梳這就把茶水煮來給你解乏!”
麴塵不動聲色地抬頭瞄了寶梳一眼,眼神裡分明有些疑惑和訝異。只是他天生就很會遮掩自己的心事,一張不笑不怒的俊臉,靜得像一塊精琢的墨玉,讓人很難探清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就在他瞄向寶梳時,寶梳眼角那點餘光也正好從他臉上掃過,目光相觸,他沒任何反應,慌的卻是寶梳。寶梳像被什麼電了一下似的,立刻挪開了目光,心裡卻像有一萬匹馬在滴答滴答狂奔似的,怎麼深呼吸都安靜不下來。
☆、第三十四章 耍猴
寶梳怕給人瞧出了心思,忙扭過臉去,對著旁邊那棵大榆樹苦喪著臉嘀咕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綜合症?不要緊吧?對阮麴塵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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