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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裡吃幾天牢飯子!”靳泰滿口噴著血沫子地嚷道。
“你這話算是在汙衊衙門裡的嵐大人好壞不分,是非黑白不明嗎?怪不得前日與團練使歐陽大人飲酒時,大人正為近日來鄉團良莠不齊,匪人從中作亂的事而煩心,還說不日將徹底肅清雅安治下各鄉團,把那些打著官府衙門旗號的不法之人一一懲處了,我看你——”這男子蔑視了靳泰一眼道,“怕就是藕新鄉的頭一個了!”
靳泰聽了這番話,心裡驚了七八分,剛才那股子張狂之氣早去了九分之多。他一臉愕然地看著對方問道:“你是什麼人啊?敢把團練使歐陽大人抬出來壓人?”
旁邊阮家四嬸靈芝忙搶先一句,撇嘴得意道:“睜大你那狗眼瞧清楚了!敢在我們麴塵跟前衝爺爺,不怕爛了你那張牛嘴!不怕告訴你,他就是我們阮家的長子嫡孫,雅安城裡響噹噹的大戶龐府上的大管家——阮麴塵!”
靳泰好不吃驚,上下打量了眼前這年輕男子幾眼問道:“你就是阮麴塵?龐府那那……那個新上任的大管家?”
“自然是了,這種事兒誰敢胡說來著!”靈芝白了靳泰一眼道。
“那……”靳泰看了一眼旁邊的初心納悶不解道,“那你們兄妹倆這是鬧哪處啊?今天可是你妹子阮初心叫我來的!我說,你們這不是拿我當猴耍嗎?”
面帶愧色的初心正要說話,站在她前面的這位男子,也就是阮麴塵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對靳泰道:“初心只是讓你來領人,可曾叫你帶了刀趕房頂上去?”
“哎,你說這話就有些耍賴了,阮大管家!”靳泰指著那房頂上還站著的寶梳道,“那小浪婦死活不走,還跑房頂上去了,我能不跟著上去嗎?我不上去,你只當她會乖乖跟我回去?你不也想她早點給領回去把你那老屋子騰出來嗎?怎麼著?我為你阮大管家忙活兒一陣,從那屋頂上摔了兩回,又叫你打了一回,我是活該啊?你也算在外頭見過世面的了,哪兒能這麼不講理呢?我白給你們兄妹倆忙活兒了?”
初心有些急了,卻再次被阮麴塵搶了話:“我是想她早點搬走,因為按照族例她已經不是我們阮家的人,自當該送回你們靳家另外打發。可瞧瞧你這副德性,堂堂藕新鄉的鄉團團練竟跟三歲戲娃一般,給個婦人惹急了便要拿刀子去拼命,傳出去也不怕丟了自己那點體面?我要把靳寶梳交給你,豈不等於送羊入虎口?初心之前未曾跟你打過交道,怎會知道你人品竟低劣到如此地步?”
“嘿!阮大管家,你什麼意思啊?”
“你聽見什麼意思便是什麼意思,”阮麴塵面冷如玉道,“且聽好了,靳寶梳往後跟你們靳家再無瓜葛,她是嫁是留,我自會打發!你若再來滋生事端,可別怪我真在歐陽大人跟前頂你兩句,讓你這個教頭沒處做去!初心送客!”
☆、第三十二章 夢碎了心也碎了
靳泰氣得臉色都黑了,可氣歸氣,到底不敢動手了,畢竟還是有點顧忌他阮麴塵龐府大管家的身份。隨他同來的那幾個人都是鄉團裡的,更不願意惹這號人物,鬧得連個鄉兵都做不了,便都紛紛勸起了靳泰。末了,靳泰只好帶著一身傷,垂頭喪氣地走了!
那幾個人一走,村裡的人都朝阮麴塵圍了過去。問好的討好的奉承的,一個比一個嘴甜。趁著這個空檔,海櫻忙撿了那竹梯,搭回了屋簷上,朝屋頂上呆立著的寶梳喊道:“哎!寶梳!寶梳!下來了唄!那幾個混賬都走了!你還舉著個火把子幹什麼啊?快點下來,阮麴塵都回來了!”
海櫻這麼一喊,寶梳才算回過神來,木訥地看了海櫻一眼問道:“他真是阮麴塵?”
海櫻嗖嗖地爬上竹梯頂端,一臉詫異地看著她問道:“怎麼了?阮麴塵你都不認得了?是不是看見他忽然回來嚇傻了?”
寶梳不是嚇傻了,是記憶裡壓根兒就沒這張臉!當她聽見四嬸靈芝說那男人是阮麴塵時,她簡直像給無敵霹靂小雷雷轟了一下似的,內外都焦了!
天哪!原主你到底有多恨這個男人?有多不想再見到這個男人?你什麼都記住了,唯獨沒在你的記憶裡留下這個男人的模樣!親孃奶奶啊,原主你不是坑我嗎?坑死人也要償命,知道不?剛剛還暢想著可以跟這男人搭搭訕,套套近乎,或許也許可能將來還能開個花結個果什麼的,誰知道他居然就是你那可惡又無情的前夫阮麴塵!原主大姐啊,你有沒有考慮過本人的小心臟能不能承受得住啊?本人很受傷的,你知道不知道?
心裡那些泡沫般的幻想啪啪啪地全碎了,寶梳彷彿從非常開心的頂峰一下子掉進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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