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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前鋪好被鋪,想著賈母等今晚提及賈珠的親事,不知新奶奶會是怎樣的人,心裡悄悄的祈求上天賜一個和順好相與的大奶奶,這往後的日子才好熬。
賈珠正睡的迷迷糊糊,忽聽有人在他耳邊冷笑道:“痴心的東西,他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他一時的青睞,你還當了真不成!”
賈珠正要爭辯,又聽一個聲音說道:“誰不貪戀權勢!我看那賈珠就是個以色媚主的東西,可惜是個男的,否則定會禍亂後宮,哈哈哈!”
又有人道:“他這是想學李延年,兄妹二人共侍一人,算盤打得可真精妙!”
又聽有人嘆氣道:“今上年輕有為,可惜被人惑媚,實在有損聖譽!”
幾個聲音附和道:“正是此理,雖說我朝男風不禁,可都是些紈絝子弟養些孌童戲子,哪有對男子動心的道理!今上糊塗啊!”
賈珠搖著頭,大聲分辨道:“我與他是兩情相悅,你們都誤會了!即便我們都是男子,那又怎樣,礙著你們什麼?”
可哪有人聽他的辯解,更多地聲音圍住他,不停的嘲笑他、指責他,伸出的手指戳在他的身上、臉上,力道甚大,賈珠支撐不住,跌倒在地上,這些人紛紛上前,每人踹他一腳,賈珠抱著頭躲著,以免要害部位受傷。只聽一個溫柔的聲音說道:“你哭了麼?若你當時從了我,你我日日吟詩作對,不問這世俗之事,過著神仙一般的日子多好,可惜偏偏跟了他,叫我說什麼好?”
賈珠一聽是水溶的聲音,忙拉住他道:“不是這樣的,水溶,你聽我說!”
水溶搖頭道:“晚了,一切都晚了,我現在自身難保,哪還有能力保全你。你還是去找他吧,看他可能看在相好一場的份上替你說句話!”說完,就要甩開賈珠的拉扯。
忽有一人拿著把刀從上劈下來,把水溶的胳膊從肘部砍斷,賈珠手裡只剩半截血淋淋的胳膊,他驚恐的大叫一聲,拿著半截胳膊不知該怎麼辦,水溶早已疼的昏死過去。拿刀之人卻是鍾琮裕,只見他滿臉厭惡的大喝道:“你又與他拉拉扯扯做什麼!忘了我說過的話?說過多少次,你總是記不住,你是不是對他還有心!既然這樣,你們好自為之吧!”說完,冷哼一聲,瞧都不瞧賈珠一眼,甩手離開。
其餘人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得意的跟著鍾琮裕離開,任賈珠喊破喉嚨,鍾琮裕都不曾回頭看他一眼。
賈珠狼狽的癱倒在地上,有人在他身邊輕聲啜泣道:“哥哥,你作出這樣的事,讓我在這後宮中如何自處?”
賈珠見是元春,慚愧的低下頭,不知該怎麼解釋,元春又道:“哥哥你倒是說句話啊,你讓妹妹該怎麼辦?”忽有幾人過來,扶起元春,正是王夫人與賈母等賈府眾人,王夫人滿眼痛心,狠狠的指著賈珠道:“我做的什麼孽,生出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小畜生!”說完,幾個人互相扶住,艱難的往前走去。
賈珠想站起來追上去,前面的這幾人都是他的親人,他想去解釋,懇求親人的諒解,可無論他怎麼努力,就是站不起來,只能手腳並用,爬著往前追去,賈政攔住他,把他踹翻在地,怒道:“家門不幸出了你這麼個畜生!還不快滾!不要在辱我門庭!”
賈珠再無力氣爬起來掙扎,抱著頭痛哭,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會遭此羞辱。
忽有一雙冰涼的手拉過他的手,清冷的聲音說道:“我帶你去嶺南,可好?”
賈珠雙眼被淚模糊著,從一層水霧中看到這手的主人,正是嶺南小王爺鄔昭祁,他身後跟著苗雲,牽著一匹黑色的大馬,對賈珠招手道:“嶺南風光甚好,賈公子定然喜歡,你帶著採松一同來瞧瞧,保你們來了就不想回去。”
賈珠感激的看著鄔昭祁,這個唯一一個在他最危難時還肯伸出援手的人,可他又不願鍾琮裕誤會,連累了鄔昭祁,正想搖頭拒絕,只聽苗雲啊的一聲,顫顫的指著鄔昭祁,賈珠不知怎麼回事,鄔昭祁突然面色痛苦的倒向他,他伸手扶住,這才看見鄔昭祁的後心插著一支箭,鮮血汩汩的往外流。他抬頭望去,鍾琮裕在百米遠的地方冰冷的看著他,賈珠的心也跟著冷下去,手臂上的鄔昭祁越來越重,賈珠漸漸支撐不住,閉上眼睛往後倒去,心道罷了,隨了他的意吧!
並沒有落到想象中堅實的地面,耳邊呼呼的風吹過,賈珠詫異的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他抱著身體越來越涼的鄔昭祁直往下落,他不敢相信的回頭望去,身後是一片看不到底的黑淵,越往下落溫度越低,不一會賈珠渾身冰冷,血液像是也被凍住,可仍舊到不了底。
他雙手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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