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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或許回了嶺南也未可知。
賈珠不免有些失落,想著好久沒見過水溶,下學後去北靜王府找他,可門人說水溶還在工部衙門,要晚上才能回來。
後來,賈珠又去找過他幾次,可每次都撲了個空,他漸漸的消了這份心,專心看書,再不做他想。
又是一年除夕,榮寧二府共度佳節,因著賈珠受新皇待見,他雖尚無官職,可京都眾人看在眼裡,對賈府不免另眼相瞧。賈府眾人圍坐一團,喜氣洋洋,閒話一陣,賈赦突然提起道:“因著皇上守孝,去年才沒選秀,過了年他已十八,尚無中宮,只有兩個從王府帶過來的伺候著,出身低微,品級也不高。我聽說過了年就要選秀,咱家大姑娘十六,過了明年就逾歲了,也該準備送選的事,這可是咱們府上的頭等大事。”
賈母笑呵呵道:“我也在擔心這事,就怕聖上要守滿三年孝期再提選秀的事。”
賈赦道:“他原本是有此意,只眾臣苦勸皇上既已聽政,怎可後宮無主,恐遭人非議,他這才同意今春選秀的事。”
眾人臉上皆有喜色,都想著賈珠與皇上關係密切,元春若能順利入宮,賈府也就有了雙重依靠,日後前程有了保障,怎會不喜?
滿屋的人只有賈珠心情複雜,一方面,元春不用給年長的先皇為妃,而是做年紀相仿的鐘琮裕的后妃,他從心裡為妹妹高興;可另一方面,他與鍾琮裕兩情相悅,可元春做了鍾琮裕的后妃,他兄妹二人共侍一人,心內難免尷尬。他雖說早知鍾琮裕總有娶後納妃的一日,只是事到眼前,親耳聽到,感覺自是不同,更何況還有一人是自個的妹妹。他又想著自己是男兒身,突然驚覺過來,若有一天被人知道他與鍾琮裕間的關係,他該以何面目面對世人?
他驚慌的抬頭瞧去,只見元春面色緋紅,一臉嬌羞的模樣,只是從小的教養又讓她強作鎮定的端坐在賈母身側,假裝沒聽到眾人的議論。
賈珠的手抖了下,酒杯砰的一聲掉在地上,眾人皆望過來,王夫人問道:“珠兒怎麼了?”
賈珠接過雯心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身上的酒,強笑道:“沒事。”
賈赦笑道:“想是珠兒看著妹妹都要嫁人,自個心慌了吧。要我說,珠兒和璉兒年紀都不小了,婚事也該上上心了。”
賈母笑道:“正是這個理,前兩年我就提過這事,只珠兒害臊,不願人說。”說完,指著賈政與
王夫人道:“你們當爹孃的,也該替孩子多留意。”
賈政道:“他去年秋闈未中,過兩年考中舉人再提此事。”
賈母笑罵道:“真是糊塗!你兄弟二人仗著祖宗的蔭德襲了官職,自不知其中艱辛,他們兄弟讀書已經很辛苦,有個賢惠的人陪著也能解解乏。”
賈赦賠笑道:“母親說的有道理。咱們這樣的人家,實在考不中捐個官也不值什麼,何必讓哥兒們辛苦,跟那些寒門子弟比什麼!”
賈政不服道:“科舉才是正途,今後為官面上也好看,妹夫中了探花郎,雖只做了個蘭臺寺大夫,可很受皇上器重。”
賈赦見他提了林如海就不說話了,在座的誰都知道賈母最疼賈敏,對她的夫婿也是極為喜愛,果然聽賈母道:“若能同他姑父一樣,也是賈家之幸。只這事與婚事並無衝突,選個門當戶對的姑娘,那樣的出身也不看重一個舉人之銜。”
賈珠煩悶的緊,他還在想著前日才見過鍾琮裕,可他並未提過選秀的事,不知是何原因。見賈政提他未考中之事,知道辜負了父親的期望,不免有些失落,又見賈母等說起他的婚事,更加煩躁,勉強坐了一會可臉色實在難看,王夫人問他怎麼回事,賈珠藉機找了個由頭先行離席,回到屋內合衣躺下,一股無名之火不知該如何消解,恨不得立刻進宮,找那人問個清楚。可理智上,賈珠也明白,沒有鍾琮裕的宣召,他想進宮並不容易,他一無官職二無身份,連找守衛通報的理由都沒有,這樣想來,賈珠又覺得氣餒不已,想著某天鍾琮裕不再召見他,他連見他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第31章 第十六回 春去東來二載平順 有心無意一朝噩夢(下)
他輾轉反側,本來無心入睡,只是煩躁不堪,許是喝了點酒,後勁太大,糊里糊塗的居然睡了過去,就連雯心替他擦臉洗腳都沒有吵醒,雯心等只道他今晚喝多了,讓人好生看著,自個親到賈母處報了個缺,賈母仔細交代雯心,要好生伺候著,酒醉之人最怕夜間無人照顧,萬不可馬虎。雯心應了,回房後替他脫了外衣,蓋上棉被,溫好解酒湯,以便他醒來隨時可用。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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