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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陪你,你有沒有聽祖母和母親的話?”
寶玉伸手摸著賈珠的臉,來回摩挲幾下,道:“自然,我很乖的。”
賈母讓奶媽把賈寶玉抱過來,招呼賈珠做到身邊,道:“聽說你要出遠門,我有幾句話要親自交代你才放心,你是府上長子,肩上的擔子自然比別個重些。你大伯和你爹都是不成器的,從小被我慣壞了,這個年紀想改也改不過來,只能靠你了。雖有個兄弟璉兒,我看也是不上進的,只不給你惹禍就好。寶玉倒是聰明伶俐,可惜太小。”
賈珠見白髮蒼蒼的老祖母還有為家族未來操心,心內五味雜陳,只覺得一副千斤的重擔壓在身上,壓的他喘不過去,又見元春坐在賈母的身側,面上露出哀痛的神色,想她明白今後自個的命運,不免生出幾分同命相連之感,生生壓下那份逃脫之心。
又聽賈母道:“前幾日接到你姑母的信,說身子不大好,你這趟去江南,定會路過蘇州,我有些東西要捎給她,你幫著帶過去吧。”
賈珠問道:“不知姑母生的何病?”
賈母嘆氣道:“自從生了你妹妹,她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我信中勸她好生養著,她與你姑父都還年輕,還愁子嗣?這不去年有個妾室生了兒子,才略微好了些。只不知怎的,去年冬天又犯了老毛病。我只你姑姑一個女兒,偏又離得遠,不得常見,日夜掛念,也不得法。”說完,眼角溼潤,兩行濁淚流了下來。
元春趕緊掏出帕子替賈母擦淚,輕言安慰道:“祖母且放寬心,姑姑想是一時受了風寒,又加思念祖母,這才生了病。待哥哥帶去祖母捎過去的東西,她念著母親的一片心,這病不治也能痊癒了。”
賈母道:“但願如此。”說完,讓鴛鴦拿出一個紅木帶鎖的匣子,親自遞到賈珠手裡道:“珠兒,定要去瞧瞧你姑母和你妹妹,我也沒別的掛念,只求她們娘倆能平安,我就是現在死了也值當了。”
賈珠接過匣子,跟著元春一道安慰賈母,過了好一會,賈母才緩過神來,道:“今兒晚上留在我這邊用膳,咱們好好說會子話,別人都說我偏心你妹妹和弟弟,那是他們沒見識,你從小就是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我放心,所以花在你身上的功夫比你弟弟妹妹少。你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賈珠心內憐惜元春,喜愛寶玉,又兼這幾個月經了外面的事,胸中所想已非小兒女的情懷,豁然道:“孫兒怎會把下人之言放在心上,祖母多慮了。”
賈母自然歡喜,又讓人請了王夫人過來作陪,孃兒幾個說著閒話,用過晚膳,王夫人把賈珠叫到房內,自是細細叮囑一番。
第二日王夫人親到賈珠院內,看著雯心等收拾行李,恐拉下什麼,賈珠在外不方便。
瑣事不提,欲知賈珠等四人後續之事,且聽下回分解。
第14章 第八回 二皇子使計分兩路 賈公子拆名品三字(上)
話說賈珠因是第一次出遠門,又兼皇差,寧國府上至賈母,下至小丫頭寒兒、酒兒,每人都圍著這檔子事,隻日常用具就準備了滿滿兩個大箱子。
到了約定的那天,賈珠帶著張福、張貴、採松、暖柏,後跟著兩匹馱行禮的大馬,早早來到永定門口,永定門口已先來一人,騎在馬上等著,賈珠見是朱霆,下馬行禮。
朱霆一人一騎,並未帶隨從和行李,看了賈珠這陣仗,譏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小姐出門呢?”
賈珠面露尷尬,只得道:“長輩也是擔心出門在外受了委屈。”
朱霆聽了覺得好笑,道:“也是,賈大公子今年剛剛志學,本該好好在府院讀書,出門有僕人跟著,在家有丫頭伺候著,好好用功不行?可不知怎的,二皇子非得叫你一同去,看他待會來了,見你這副模樣,能不後悔?”
賈珠聽出他話裡譏諷之意,不欲與他繼續糾纏下去,笑而不語的帶著張福等人找了個茶棚,坐著等水溶等過來。
一盞茶的功夫,二皇子騎著匹紫騮馬過來,朱霆忙上前行禮,二皇子擺手示意不必,賈珠也過來,正要行禮,二皇子道:“咱們這趟出門奉的是密旨,不必處處行禮,露了身份。”接著道:“儀仗護衛等也是一概不帶,以免沿途驚擾了地方。”
朱霆幫他拉著韁繩,偏著頭指向賈珠的隨從和行禮,笑道:“二皇子不用隨送,可賈大公子不能不帶,人公子哥是第一次出門,渴著餓著累著了可怎麼辦?”
賈珠少年臉皮薄,被他說得抬不起頭,一張臉羞得透紅,小聲吩咐張福道:“你們都回去吧,回頭告訴老太太太太,就說路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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