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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街上路窄人多,馬兒無法撒開歡的跑,賈珠等跟在後頭跑出一條街,轉了個彎,就看見白馬正乖順的依偎在一匹黑馬旁。
忽聽有人欣喜的高聲喊道:“採松,竟然是你!”
賈珠等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從黑馬旁邊走出一個小廝,正是在京城裡見過的苗雲,採松趕緊跑上前,兩人抱住互拍著後背,旁若無人的又叫又跳,鬧了好一陣子,苗雲還不捨得鬆開採松,挽著他的胳膊,衝賈珠和水溶行禮。
賈珠此時又喜又憂,喜的是碰到熟人,可討些盤纏回去,憂的是苗雲即在此處,那鄔昭祁肯定也在,他與水溶身份特殊,不知見了面會否引起事端。
苗雲哪裡想到這麼多,吹了聲響亮的口哨,頃刻間,不知從何處冒出好幾名侍衛,苗雲小聲的說了幾句,那侍衛轉眼間又消失了。另外幾名則結果賈珠等人的馬和毛驢,跟在賈珠身後,半圓形的把他與水溶能包圍了起來。
水溶臉色一變,使了個眼色與賈珠,賈珠會意,笑道:“不想在這裡碰到你,本該讓採松與你多
說會子話,只是我們還有要緊的事,需得趕緊回去。”
採松機靈的很,忙甩了苗雲的手,走到賈珠身後,道:“正是正是,我家公子說的是。”
苗雲恭敬的說道:“不敢強留公子,只在京都時屢受公子照拂,今到了此處,需得盡些地主之誼。”
賈珠推託道:“實不必如此,我們先告辭。”
說完,賈珠轉身就要去牽馬,忽有一人接過侍衛手中的韁繩,道:“我送你一程。”
兩年不見,鄔昭祁已長成人,足足比賈珠高出一頭,肩寬體魄,只一雙眼睛還是如以前般烏黑,讓人不敢多看。鄔昭祁剛一露面,苗雲和侍衛都低著頭跪下,口稱“王爺”。
賈珠還愣在原地,水溶上前笑道:“好久不見鄔兄,不知鄔兄何日離開京都,竟也未曾與我等同窗辭行。”
鄔昭祁微一點頭,算是回應水溶,繼續盯著賈珠。
賈珠有心討要些盤纏,可對著鄔昭祁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又想錯過這個機會,只能討飯回去,心中權衡再三,終究抹不開公子哥的臉面,張不了口。
採松卻不管這些,插嘴道:“小的多嘴一句,我們公子和王爺的行禮在客棧被偷了,身上一無分文,王爺若能借點盤纏,待我們回去後,採松定會還回來。”
說完,偷偷的瞧著賈珠和水溶的神色,見這兩人只是面有尷尬,並無怒意,才鬆了口氣。
鄔昭祁卻皺著眉頭,複雜的眼神望著賈珠道:“出了這事,為何不來找我?”
水溶笑道:“不想麻煩嶺南王爺罷了。”
鄔昭祁道:“在我嶺南範圍內出了這事,就是我的責任,你等且跟我先回王府,我派人把你的東西尋回,再送你們回去。”
水溶忙道:“如此多謝王爺。”說完,上前拉著賈珠,在鄔昭祁的陪同下去了嶺南王府。
嶺南王府離這條街不遠,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嶺南王雖偏居一隅,可也有三百年的基業,比當朝還要久遠,一座威武而磅礴的宮殿雖不比皇宮,可多了些古樸和嶺南特色。
鄔昭祁細細的尋問了事情的始末,事已至此,賈珠也不再隱瞞,從進了昆明城一直到白馬引他們過來說了一遍。鄔昭祁自去安排人去客棧和衙門,又吩咐下人置辦酒菜不提。
一個時辰的功夫,賈珠與水溶的行禮就被送回王府,賈珠對自己的東西並不在意,只去問水溶可缺了什麼,水溶搖了搖頭,從包裹內掏出一個大紅色的蘇繡荷包,遞給賈珠道:“瞧瞧,就這玩意被人偷了去,也不知拿去何用。”
賈珠瞧著荷包也無甚麼特殊之處,京都的公子多有人送此物,只道是誰送與水溶,東西雖不值錢,可情意深重,因此玩笑的遞給水溶道:“怕是丟了此物,你回京無法交代吧。”
水溶笑道:“人都能丟的下,更何況一個東西,不過留個念想罷了。”說完,又回頭衝鄔昭祁深深一揖道:“多謝王爺。”
東西既已找回,鄔昭祁又置辦了飯菜,賈珠等也不便立即就走,三人圍坐在一張大桌上,不言不語的吃了頓飯。
飯後,鄔昭祁提議道:“我聽採松說你們這趟是來遊玩,只因丟了東西,失了興致,這才急匆匆的離開。現東西找了回來,不如多留幾日,我帶你們四處看看,可好?”
賈珠徵求水溶的主意,水溶笑道:“如此便勞煩王爺了。”
下午時間短,幾人只在昆明城內轉了轉,晚上住在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