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道那個遙遠的小鎮叫什麼名字。
那顆人頭等了一會兒,見李作文回答不出來,陡然發怒了,他咬牙切齒地說:“我的修理部叫什麼名字?”
李作文更加驚駭了。
修理工的臉在快速扭曲,他嘶啞地咆哮起來:“我叫什麼名字?!”
那些天,李作文幾乎天天半夜都從夢中驚醒,全身冷汗。
說來也奇怪,那些日子,李作文經常感到他汽車的左前輪不對頭,總跑偏,好像氣不足似的。
他疑神疑鬼地開到修理廠,把左前胎的氣放掉,重新充足。
可是,沒幾天,他又覺得這個輪胎有問題了,尤其是深更半夜一個人駕車時。
後來,他索性把它卸下來扔掉了,換上了一個新輪胎。
儘管是這樣,情況似乎仍然沒有好轉!
漸漸地,他不敢再深夜一個人開車了。
而現在天黑了,還下起了雨……
車燈射出去,可以看見白白亮亮的雨充斥天地間。
他離開市區已經將近半個小時了,卻沒有看見靠山別墅的影子,甚至連一盞燈光都沒有。
遠處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雨刮器在無聲地工作著,好像兩隻從車前伸上來的乾瘦的手臂,急切地擺動著,似乎想阻止什麼。
李作文想,他之所以還沒有看到靠山別墅的燈光,是因為他開得太慢了。於是,他稍微加快了車速,繼續朝前開。
突然,一輛切諾基出現了,它車頭朝前停在路邊,好像壞了,沒有開燈,黑糊糊的。
李作文減了速,慢慢靠近它。
他的車終於開到了這輛切諾基的旁邊,它的駕駛室裡黑洞洞的,好像沒有司機。
李作文感到,這輛車十分詭異。
他慢慢開過它,終於在車前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上半身鑽進了車下,下半身露在外面,他拿著手電筒,正在左前輪下面搗鼓著什麼。
他的褲子被雨澆得溼淋淋。
看得出來,他長得高大而健壯。
李作文的心縮緊了。
他停下車,搖下車窗,喊道:“師傅,去靠山別墅怎麼走?”
那個人在車下伸出手電筒,照在了李作文的臉上,粗聲粗氣地說:“一直朝前開。”
手電筒的光很刺眼,李作文並沒有看清楚車下這個人的長相。
他正要走,那個人又說了一句:“朋友,你千萬不要走錯了。”
李作文一踩油門,開走了。
開出了很遠,他回頭看,公路上一片漆黑,隱約可以看見那孤獨的手電光晃來晃去,就像夢中那忽明忽暗的蠟燭……
他又朝前開了一段路,那手電光才漸漸消失。
一個“丫”字形的岔路口出現在了前面。
李作文馬上警覺起來。
那個人不是說一直朝前走嗎?這裡怎麼突兀地冒出了一個岔路口?
他忽然想起了那個人最後說的一句話:朋友,你千萬不要走錯了……
朝左?
朝右?
李作文越來越緊張了。
他好像有一種預感:這兩條路分別通往生死、幽明、陰陽,一旦選錯了,那麼就是踏上了一條永生永世不歸路!
他掏出手機,給翟三打了個電話,問他怎麼走。翟三說,他從來沒走過這條路。
他放下電話,從車裡探出腦袋,向四周張望了一下———左邊是黑黢黢的山影,右邊是坦蕩蕩的平原。他想,靠山別墅當然應該靠山。
於是,他一轉方向盤,開上了左邊的公路。
遠方,像命運一樣深邃。
死路一條
蔣中天在七河臺公寓落下了腳。
那一天,他魂飛膽散地跑下大堂,兩個保安都愣愣地望著他,似乎想探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停了一下,想告訴他們剛才發生的恐怖一幕,然後帶他們上去看一看。可是,他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直接跑了出去。
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除了一件西服,他沒有什麼東西留在那個房間裡。存摺一直揣在他身上。
他不在乎梁三麗被弄到哪裡去了。
他正打算甩開她,這是一個好機會。
他想離開梁三麗有三個原因:第一, 李作文正在追殺自己,只有甩開她也許才能保住這條命。
第二, 他現在連虧本帶揮霍,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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