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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發問,這次到北京來有什麼動向?一向意氣風發的張維功非常優雅而得體地回答:
“來北京籌辦一家保險公司。”
此時的張維功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新聞人物,因為這位年輕官員“下海”,正是轉型時期中國的一個縮影。張維功“下海”的時候,席捲中國大地的改革開放熱潮已經走過了27個年頭。在中國,商業正大踏步地前進,在新興的市場中,越來越多的要素參與到創造中來。人們相信,張維功和他的團隊將會推動中國保險業的前行。
然而,在這個出彩的鏡頭之後,張維功在8個月的時間裡從人們的視野中悄然消失了。
其中一個有趣的細節是:張維功原先的社交圈中,很多保險業內人士和與他有關的人關心著他的行蹤,同時也期盼著能與他聯絡。因為在人們的印象裡,張維功進京創辦公司是一件必然要發生的事情。
一方面他是一個想幹事、也能成事的人,另一方面,他進京創業的條件也已經全部具備。
而在電話另一端的張維功,雖然很清楚這些情況,但他卻強迫自己不去接聽這些電話,以免陷入自己原先的交際圈中。作為曾經的政府高官,他很清楚*關於“人是所有社會關係總和”的這一說法;①陽光保險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簡稱陽光保險;目前擁有陽光財產保險股份有限公司(簡稱陽光產險)和陽光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簡稱陽光人險)等多家專業子公司。—編者注陽光基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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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決心要從所有過去的關係裡消失,至少要堅持到絕地重生的那一刻。
因為此時,張維功的人生,正在經歷巨大的落差。他幾乎是要從零開始自己的人生。
連那個採訪張維功的記者都不知道,就在他詢問張維功動向之後的幾天內,張維功作出了一個關乎他和他的團隊前途命運的決定。這個決定把張維功自己打入了命運的最低點,也讓他的團隊陷入了前途未卜的境地。而這種命運的改變,只是源於張維功的個人理想與現實環境存在著差距。
我們暫且把這個決定和張維功為什麼要把自己逼入絕境的原因留作懸念。先來看看張維功和他的團隊在作出這個決定前後的命運。
作出這個決定之前的張維功,是一位政府高階官員。轉換身份“下海”後,股東已經給他安排好了汽車、辦公場所、資本金,並提供強有力的後盾。
然而,作出這個決定後,張維功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從零開始、幾乎身無分文的普通創業者。他既然已從政府辭職,就不可能再回去從政;他雖然有機會可以去一些大型保險企業任職高管,但這並不是他的初衷,也不是他的目標和願望。除了自己的前途外,最讓張維功感到困擾的是,他還帶領著一個團隊。團隊中的所有人都已經從原有崗位離職,作為領頭人的張維功既然勸說他們放棄優厚的待遇和穩定的生活,和自己組隊創立一家新公司,那麼現在就面臨一個困局:怎麼跟他們交代?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重生。(2)
可能更讓他尷尬的是,在這個決定做出以前,他已經被京城的新聞媒體注意。而現在的他卻像一個準備起跳的跳高運動員,在萬眾矚目中已經完成了熱身,走上跑道並且跑了幾步準備起跳時,卻忽然又退了回去,剩下的是觀眾睜大眼睛的驚訝和不解。日後劉翔在2008年北京奧運會上突然退出跑道,留給觀眾的感覺大致也如此。張維功將第一章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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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處理這種差之千里的落差?
後來張維功和他的團隊把這個決定輕描淡寫地稱做“調整股東”,也就是說張維功要放棄原來的所有股東,重新開始尋找新的投資者。
我們知道,對於一家尚未出生就遭遇“基因突變”的公司來說,尤其是對於一家想從事保險事業的公司來說,失去了資本的支援重新再站起來,幾乎比登天還難。
從高階官員到普通創業者之間的落差,可以說滲透到張維功當時生活的每一個角落了。創業團隊首先從當時住的五星級酒店裡搬了出來,先是搬到了檔次更低一點的陶然花園酒店,最後又搬到了山東省濰坊市市政府在北京的落腳點—濰坊市市政府駐京辦事處,在那裡租房辦公兼住宿。迫在眉睫的事情是,如果張維功及其團隊還想籌建一家保險公司的話,那麼,他們必須儘快找到新的股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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