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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眶都紅了,也從懷裡掏出了一盒煙。
嫋嫋煙霧瀰漫了整個房間,周天星終於掐滅了第三個菸頭,慢慢站起身,一步步向門外走去。邊走邊道:“兩位,你們忙吧,我想去看看志強,這小子從前總跟我討煙抽,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這回就讓他抽個夠吧。”
殘陽如血。u。cm市郊一座遍植松柏的烈士墓園中,周天星默立在一塊一米多高地墓碑前,喃喃低語:“志強,人死為大,本來我也不想再批評你了,可是你這小子…讓我怎麼說你好呢。堂堂國安處長,居然還要象那些小柄安一樣親身涉險,你傻呀你,充什麼愣頭青。你真以為你是小年輕啊,這下好了,你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就用不著管老婆孩子了,連爹孃都不用養了,我就從來沒見過象你這麼無恥的混蛋。我周天星再壞,至少我不會就這樣丟下父母妻兒死人不管,你他媽地算什麼英雄,一個連自己老婆孩子都不能照顧的男人,配稱烈士嗎?”
他慢慢坐到冰涼的青石板地上。從口袋中掏出一包特供中華煙。拆開封條,一根根抽出點燃。又一根根插進身前的香爐中。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響起輕輕的腳步聲,一男一女並肩立在他身後。
“局長,天快黑了,該回去了。”
歐陽輝小心翼翼地說道,和他一起來的也是周天星地老部下,從前的行政秘書李雲。
周天星沒有回頭,只淡淡道:“歐陽,李雲,你們不用管我,我沒事,只想一個人和志強呆會兒,回去吧。”
“局長,你不走我們也不走。”這是李雲的聲音,雖然語調很平淡,但聽得出話中的倔強。
周天星輕輕嘆息著,虛弱地道:“你們知道什麼,我今天是來向志強負荊請罪地,當初我曾經答應過他,要把在我治下地這座城市變得更美麗,更安全,把東海市國安局的傷亡率降到全國最低水平,他這才信我、跟我地。可是,我沒有實踐我地諾言,甚至連堂堂國安處長也要因公殉職。你們說,在他面前,我是不是有罪?”
李雲輕輕嘆了口氣,柔聲道:“局長,我知道你很難受,可是人已經死了,再難受又能怎麼樣,我們倆都是你的老部下了,只想在你心情不好的時候陪著你,不要趕我們走好嗎。”
周天星沉默良久,苦笑道:“你們既然願意留下,就留下吧,只要你們不覺得無聊就行。”
空氣再次恢復了寂靜,日頭漸漸沉西,光線也變得越來越暗,一輪圓月升上天空,悄無聲息地灑下萬道銀輝,照在三個席地而坐的人身上。**u。cM**
不知過了多久,風中又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陳有虎和範錚並肩行來,手中都拎著方便袋。
“天星啊,本來我們今天打算給你開個歡送會的,看來是開不成了,我和老陳商量了一下,不如我們就在這墓碑前陪志強同志喝幾盅吧,既是為他壯行,也是為你餞行。我想志強同志要是泉下有知,看到我們這麼多人來陪他喝酒,一定也會很高興地。”
範錚一邊說,一邊從帶來的方便袋中取出酒瓶和杯子,先斟了滿滿兩杯白酒,把其中一杯盡數灑在墓碑前,舉著另一隻滿杯笑道:“志強啊,頭一杯我老範敬你,我知道你小子天生就是海量,局裡聚餐的時候你哪回不是搶酒喝,放心吧。今天酒管夠,我們大家一個一個輪流敬你,幹!”說完後就一仰脖子把一杯酒喝得涓滴不剩。
陳有虎也舉起了杯,聲音中透出刻骨的傷感:“志強啊,你這一走,要說心疼,我敢說咱們局裡沒有一個能比我老陳更心疼,當初是我親手把你招進國安隊伍的。看著你一點一滴地成長起來。唉…啥也不說了,喝酒。”
輪到周天星時,他沒有用杯子,也沒有說一個字,直接拎起一瓶高度白酒,搖蔽著站起身,擰開瓶塞,一口氣往墓碑前的土地上灑掉半瓶。然後直起脖子就往喉嚨裡灌,大概是喝得急了,一不小心就把酒液嗆進了氣管,隨後便弓著腰大聲咳嗽起來。
一隻溫軟地小手默默搭上他的後背,輕輕按揉著,同時傳來李雲溫柔如水的聲音:“局長。喝了酒就回去休息吧,你要是不走,陳局和範書記肯定也不會走,他們可不象我們年輕人,你說是吧?”
周天星好不容易才喘勻了氣,苦笑道:“看來還是我矯情了。人死如燈滅,哪裡還有什麼在天之靈,酒喝得再多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走吧,走吧,大家都回去吧。”
走出墓園大門後,周天星充滿歉意地握著陳有虎地手,輕嘆道:“真是對不住兩位了,要說和志強的感情,你們哪一位都比我深。u。cm還要害得你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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