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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說明日聖上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呢?”
逝水略一沉吟說道:“妻主大人,你和家主大人其實都想看看聖上如何對待這樣的事情,從而判斷將來的一些應對之法吧?不過據奴家猜測,聖上應該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而皇子殿下恐怕是要死心認命,那時就算沒有康仁攛掇,殿下自己也會找些事情發洩。妻主大人可有良策?”
妤卉嘆了一口氣說道:“七郎,倘若鸞鳴悔婚不成,那麼今後的事情還要多多仰仗你幫忙調停,維護阿黎。”
第六卷 紅鸞動 31私房訓話(月票120加更)
一日無話,次日清晨該是妤卉陪伴鸞鳴回宮面見母皇父君請安。
鸞鳴收拾整齊,若干陪嫁的東西連箱子都沒拆就棄在一旁,只點了幾名心腹侍人隨行。鸞鳴原本打算將物品和人統統帶回宮去,虧得逝水提醒他,不應該鬧出太大的動靜,免得妤家有人干涉。索性鸞鳴向來對錢財不太上心,為了能順利回宮,留下那些家當和不熟絡的侍人在妤宅也無所謂。
妤卉完全按照禮法裝扮行事,畢恭畢敬將鸞鳴扶上車輦,只帶了文竹並幾個木訥謹慎的低等侍兒隨行。逝水曾經說過文竹是媯家訓練出來的專門人才,立場上應該是站在皇帝那邊。文竹未必對逝水多麼忠心,卻一定會忠實地執行皇帝的命令。如果妤卉入宮敢帶著文竹,就是表明她對皇帝的服從。
妤卉和鸞鳴先是拜見了皇帝和正君妤氏,一番面子上的禮儀寒暄之後,才能輪到鸞鳴的生父姚貴君請示正君同意,領著鸞鳴離開回到東宮居所聊家常。皇帝則帶著妤卉去了御書房問話。
這在旁人看來再正常不過。皇子回門拜見母皇嫡父。再去生父地寢宮寒暄。皇帝自然也要留皇子妻單獨訓話,交待妻主之道。
不過在御書房內,皇帝與妤卉談論的話題卻沒有侷限在眼前的婚事之上。
皇帝端坐於上,沉聲問道:“妤卉,聽說你為了維護一個奴隸出身的小侍,居然說動了媯氏和你一起算計康仁?”
妤卉雖然是跪在地上,態度卻不卑不亢道:“陛下,臣並沒有與旁人串通合謀。媯氏也許是可憐阿黎才願意幫襯。臣的小侍阿黎雖然出身卑微,但臣在宣國時若沒有阿黎救護,根本不會有性命活著回來。況且阿黎為臣生了女兒,身體也因重傷未愈又連番激戰虧損太多,命不長久。臣實在不捨讓他再受責罰,故而出此下策。陛下若要治罪,臣願一己承擔,不敢連累旁人。”
皇帝見妤卉並無隱瞞,而且話裡話外重情重義不推卸責任。實屬純良之輩,怎能不喜歡?不過她依然繃著臉,並沒有立刻表現出內心情緒,以長輩的態度叮囑道:“鳴兒的脾氣性情你也清楚的。他現在不過是一時氣盛隨口亂說。悔婚休妻這種事情,無論是為了皇家顏面還是鳴兒將來地幸福,朕都不可能允許的。日後你應多擔待一些,對你的夫侍們要一碗水端平,倘若明顯寵著什麼人。就會讓其他人傷心的。至於執鞭管教。且依你的辦法矇混過去。朕會找個理由讓姚貴君將康仁接回宮。朕將鳴兒完全交到你手上,你可千萬不要讓朕失望才是。”
妤卉聽皇帝的話是鐵定不願意悔婚,硬要將鸞鳴塞給她。還做樣子撤去康仁這種眼線威脅,那就是賣人情給她吧?除了康仁以外,那些陪嫁的人裡一定還有各方勢力的眼線,皇帝自己的耳目不少,只損了姚貴君地利益,拉攏了妤卉,這筆買賣並不吃虧的。
妤卉順水推舟謝了皇恩,皇帝就拋開婚事,談起了國事。
藉著皇子下嫁籌備婚禮的由頭,前一段時間皇帝可以光明正大宣召妤卉進宮,妤卉早已將在宣國發生的事情交代清楚,包括寶藏地圖如今地下落。當然妤卉交待給皇帝的與告訴妤婉的大同小異,凡是涉及到阿黎的部分都經過她精心改編。
現在皇帝知道的情況是那份寶藏地圖在天劍宗總壇附近地山谷內,由鬼伯保管。妤卉和阿黎都詳細看到過地圖地全貌,知道了寶藏地大致位置。妤卉的血脈和她身上帶著的天劍宗傳承令符就是開啟寶藏地關鍵鑰匙。
皇帝對宣國開戰的目的不僅僅是捍衛領土,更多的是想借機一鼓作氣,攻入宣國腹地,吞併整個國家。所以將來讓妤卉隨軍重返宣國是必然的事情,知道了宣國的寶藏在哪裡,豈有不拿之理?
“妤卉,你能否像當初默寫《論戰》那樣,將寶藏地圖畫出來呢?”
妤卉心中苦笑,如果阿黎恢復了記憶,她不介意再演一次神人,可現在她最多是對那張圖有個模糊的樣子,大體知道寶藏埋在宣國西部的某個荒山中而已,讓她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