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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只有二十鞭,妤卉還是捨不得,想再求情減免。她對鸞鳴低聲說道:“殿下若是真打了我的側夫小侍,就是承認這樁婚事了?”
鸞鳴聽出妤卉話中藏著威脅的意味,他哪裡是肯受委屈的人?更不願意被他瞧不起的妤卉佔了上風。他刁蠻性情湧上頭,不計後果就說道:“本宮想打個奴才還需你管麼?本宮耐著性子陪你玩幾日,你還真將自己當本宮的妻主了?少痴心妄想!本宮只消說你服侍不周,隨便將你院子裡的人治了死罪都是輕而易舉。”
妤卉毫不懷疑鸞鳴能做出那種過分的事情,這一院子的人,除了逝水有媯家為靠山,其餘都是奴僕身份,便是鸞鳴一句話就能要他們性命。她護得了這次,防不住下次。她只得強壓怒火,心知與鸞鳴講理已然無用,看來必須實行另一個計劃了。
第六卷 紅鸞動 29裝神弄鬼(月票90加更)
鸞鳴自認為已經是仁至義盡,康仁提出的解決辦法合情合理,他便拉下臉準了康仁放手執行。妤卉轉頭對康仁好話歹話說盡,康仁全然不理會,緊抓著鞭子就是不鬆手,靜等著執行。
妤卉認識到與這些人溝通實在有障礙,不必再廢話,於是裝出沮喪的樣子,低聲叮囑阿黎道:“阿黎,都是我的錯,實在護不住你。一會兒挨罰,你千萬不要硬撐,運功化解外力,或是假裝暈倒,我再為你求情。”
先前這些人爭執的時候,阿黎一直安靜地跪在地上不曾抬頭。聽到妤卉為了維護他,千方百計委屈求情,他心中實在不忍。區區二十鞭而已,估計連當初程柔隨便的責打都不如,他一點也不害怕。倒是妤卉的叮囑提醒了他,他想盡量多活些日子,留在妤卉身邊,那麼他就必須好好保護自己的身體,一會兒挨罰悄悄運功化去一些力道,就可以適當避免傷害吧。
康仁是練過武功的,妤卉聲音壓得再低,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他對自己的武功還是比較自信地。完全有把握二十鞭之內就讓阿黎傷筋斷骨,就算當場打不死,接下來他還能仗著身份,用些下作手段繼續折磨,讓阿黎無法養傷治療,早晚都是死路一條。康仁雖然明白這麼做對阿黎而言太殘忍,可是為了鸞鳴,他不介意當一回惡人。
“小侍阿黎。請寬衣吧。”康仁繃著臉催促。
阿黎不敢拖延,別說滿院子除了妤卉以外都是男子,就算有其他女人在場,他也不會有半分猶豫。他不過就是個早已沒了清白身的卑微奴隸而已,衣服對他而言是可有可無的奢侈品,責罰時自然不配穿在身上,就算康仁沒有說,他也會主動脫掉,免得高階布料破損弄髒。他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脫去逝水一早就特意叮囑他穿在身上的厚坎肩,接著將外袍和裡衣退到身下,露出**的脊背,再規規矩矩用手撐在地上跪好。
阿黎雖然在山谷中曾經精心調養過一段時間。原本層層疊疊遍佈肌膚的各種傷痕已經淡去了不少,但是脊背上幾處猙獰深刻新疤依然清晰可見,強烈地刺激著眾人的眼目。
阿黎耳聽眾人的唏噓議論,頭垂得更低。自己這具骯髒殘破地身體很難看吧?妤卉一直不曾真正讓他侍寢,除了表面上那些好聽的理由。或許也是因為他早已無法引起女人更多的興趣吧?被衣服包裹起來的時候他的容貌尚能看看。脫了衣服頂多是件任人發洩的器具吧?
已是隆冬時節。滴水成冰,肌膚暴露在外,瞬間寒氣入骨。阿黎默運內功也僅僅是麻木身體,阻擋不了凜冽寒風帶走身上的熱量。他想著挨完二十鞭之後,應該還會繼續跪在院子裡一段時間,等著傷口中綻裂的血水凝結之後再穿上衣物。當然沒準兒皇子殿下和那位嚴苛的康仁公公會找其他藉口罰他跪得更久一些。就像三年前他剛進這院子地時候挨罰的那種情況。總之他必須習慣忍受各種委屈和折磨,過去、現在和將來,這是他無法掙脫的命運吧?
在別人眼中,他的存在太過卑微,他不在乎。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夠為妤卉做些力所能及地事情不成為拖累,所以他現在就應該服從安排遵守規矩,不做出格的事情,依著奴隸的本分接受一切不公的待遇才對。
為什麼,此時此刻他心底竟產生了一種不甘的情緒?
康仁抬手揮鞭,鞭身帶出尖銳地破空之聲。
然而阿黎預計地疼痛遲遲沒有到來。
因為妤卉撲倒在阿黎身上,那一鞭劃破了妤卉地衣衫,所有人都發出驚呼。幸好康仁手疾眼快,妤卉施展輕功撲過來的一瞬,康仁就收了力道,這一鞭落在妤卉的身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