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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淵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沒能站出來作證,他該殺;皇帝下旨抄了程家滿門卻也間接害死了程五,她該恨。這樣兩個人的兒子阿黎。卻是最無辜地一個。
所以折磨阿黎,甚至用最殘忍的方法殺了阿黎,她仍然無法解脫恨意。她想了很久才明白這個道理。她告誡自己不能貪圖一時之快。她要利用阿黎去打擊她真正恨的那些人才對。除非阿黎做了什麼出格地事情,她無法控制了,她才會殺他。
其實程柔並沒有明白自己一直不捨得殺阿黎的真實原因。她壓抑在內心最深處的善良尚未消失,程淵曾經對她和程五的照顧帶來的溫暖,她始終不曾忘記。就是這樣一點點眷戀,讓她無法親手了斷阿黎的性命。
“阿黎,我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程柔拋開酒瓶,她終於下定決心開始那個設計好的陰謀。她用自己覺得最溫柔地動作將阿黎從地上扶起來。
阿黎不解地望著她,雖然他已經意識到主人不像是要立刻打他的樣子,可是不明白為什麼主人會突然對他如此溫柔。
“阿黎,我其實是你的親姑姑。你的生父是我的哥哥。”程柔和藹地笑著,收斂了剛剛面上的殘忍惡毒。她將阿黎摟在懷中,輕聲說道:“你以後不要叫我主人。就叫我姑姑。記住了麼?”
“主人您喝醉了?”阿黎小心翼翼地試探。
程柔眼睛一瞪,嗔怪道:“胡說。我沒醉。我就是你姑姑,快叫我一聲,讓我聽聽。”
阿黎瑟縮著身體,大著膽子叫了一聲,毫無底氣細弱蚊蠅。他想主人一定是喝醉了,他如果不按照主人地吩咐去做就會捱打。主人只是讓他改口換一種稱呼而已,有什麼難地?他只需要乖巧一些完全照做,就能避免殘酷的懲罰。
程柔滿意地點點頭。她真地感覺有些醉了,由著阿黎將她攙扶到床上,蓋好被子昏沉沉睡去。
阿黎不敢真當主人是親姑姑,在他的觀念裡,這最多是主人一時興起的新遊戲,也許明天一早主人醒了就會忘記今晚發生的事情。
他默默地收拾好桌上地上的狼藉,又用冷水沖洗了自己的身體,再抬頭看天,滿月已經斜落,東方微微發白,黎明將至。
他靠著房門邊蜷縮起身體稍做休息。主人剛才抱著他那一刻的溫暖早就散去,他的心頭卻仍然有些眷戀。他不禁幻想如果每一天主人都玩這個遊戲那該有多好?哪怕明知道是假的,他也願意沉迷。
第八卷 玉爐寒 11借得神力
阿黎對妤卉眨眼睛的時候,其實已經趁著錢保旭與人打鬥無暇防備掙斷了捆綁雙手的繩索。他默默積蓄體內真氣,靜等著最佳時機,出掌偷襲錢保旭要害。他早已想好,偷襲只是順帶而為,他的目標是力爭脫離錢保旭的掌控。他此時的體力根本無法正常戰鬥,對妤卉最有利的情況不是拼命,而是不成為妤卉她們殺錢保旭的阻礙累贅。
錢保旭被妤卉與影楊聯手糾纏得越來越心煩氣躁,內腹卻突然出現了真氣不濟的現象,四肢筋脈也微微酸脹。她以為是自己一路逃跑,打鬥損耗體力所致,最多是內傷稍稍復發,並沒有太在意。
不過被迫緊貼在錢保旭身上的阿黎感覺到了她氣息散亂的跡象。他衝破啞穴喊道:“反噬開始了。”阿黎話音未落就一擰身出掌偷襲錢保旭腰間大穴,動作一氣呵成。
錢保旭大驚失色,為了不讓自己受傷,只能鬆開鉗制阿黎的手臂。
阿黎趁機虛晃一招,讓錢保旭以為他要繼續攻擊,實則他雙腳踏地,借力飛身後撤,用盡最後一口力氣,脫離了錢保旭的攻擊範圍。
妤卉帶來的兵丁原本是張弓搭箭緊緊圍成一圈,防備著錢保旭逃離,見阿黎脫出險境。趕緊迎上來將他扶住,護衛在安全的地方。
錢保旭眼見妤卉就在近前,決定不再去追阿黎。她現在右手也騰了出來,收斂心神,孤注一擲,掌中劍,劍中掌,瞬間佔盡上風,下狠手將影楊雙腿生生震斷。
影楊終是倒地不起,陷入昏迷。無法再戰。
妤卉剛才還有些怕,怕錢保旭狂性大發,錯手殺了阿黎。現在阿黎脫出險境,她雖然完全處於劣勢,心情反而更加鎮定。阿黎說反噬已經開始了,她只要再堅持幾招,就能撐過去了。她用這種信念不斷鼓舞著自己。
妤卉能感覺到自己雙腿痠軟,手臂沉重的幾乎拿不住寶劍,招式翻來覆去早已用老,再沒有影楊能分擔壓力。錢保旭真氣激盪,每次襲到近前,她都有種窒息欲死地恐懼。絕境中最能逼出人的潛力,妤卉的輕功不知不覺間上升了一大塊。她現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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