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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自下毒或者策劃的謀殺。妤卉對這種心狠手辣複雜難測的男子不可能付出太多同情。她心想既然逝水那麼不放心,願意大冷天站在門外就讓他站著好了,她是不會替他難受的。
趕走了逝水,妤卉定了定神,這才注意到阿黎睡的床鋪十分簡陋,就相當於光板木床鋪了層床單,下面根本沒有褥子又冷又硬,他蓋在身上的被子也十分單薄,她心中不忍。她摸了摸阿黎的額頭,確定他正在發燒,怕他昏睡在這種地方寒氣入骨,索性決定將他抱入自己的臥室。
妤卉的睡床十分寬大,並排躺兩三個人都不覺得擁擠,估計這是為了讓小姐方便同時招興幾名男子而專門設計。這種睡床裡外鋪陳奢華溫暖舒適,妤卉想讓阿黎躺上去休養,她睡在旁邊看護或許更方便一些。
可惜妤卉錯估了自己的力氣,她現在的身體只有十二歲,身量不足,早年因為先天痴傻沒怎麼運動,最近這幾個月她努力鍛鍊,長進卻沒想象中那麼快。而阿黎畢竟已經是十六歲的少年,雖然身材偏瘦但是比妤卉個頭高骨架也大一些,妤卉咬牙用力才將阿黎上身扶起來。她想要半拖半抱將阿黎移動到裡面,一不小心還是沒站穩,抱著阿黎跌在地上。
阿黎脊背上的鞭傷磕在床角,一陣鑽心刺痛,他猛然驚醒,發現妤卉抱著他跌在地上。他不明所以惶恐道:“小姐,對不起。”邊說邊咬牙掙扎著跪起在地上,這番動作牽動更多的傷口,他痛得額頭冒出冷汗,嘴唇再度被咬破。
阿黎的反應讓妤卉更加鬱悶,她從地上爬起來,調整了一下情緒,儘量不去責怪他的小心翼翼誠惶誠恐,而是關切道:“阿黎,是我抱著你不穩,讓你從床上跌下來,碰疼了你,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阿黎習慣性地將頭低垂,身體緊張地繃著,傷痛讓他的精神有些渙散,他並不明白妤卉的意思,卻本能地感覺到妤卉語氣中透露出的不滿。以往的經驗告訴他,當主人不滿的時候,他最好什麼也不說,讓主人用言語或者拳腳發洩。如果他亂說話,萬一哪一句更加觸怒主人,他一定會受到更嚴重的處罰。
阿黎的沉默強烈刺激著妤卉的神經,她有種恨鐵不成鋼的衝動。為什麼阿黎總是這樣逆來順受,為什麼他不肯相信她會真的對他好呢?難道她還不夠溫柔麼?難道她對他的期望終究還是會成為泡影麼?
第三卷 醉花間 17大被同眠
妤卉明顯意識到自己前一段對阿黎的培養改造似乎毫無成效,她的心情瞬間落入谷底,不由自主握起拳頭,沉聲道:“阿黎,如果我告訴你你現在的態度讓我很失望很生氣,雖然錯也許不在你,但我若莫名其妙忍不住打你一頓,你會不會恨我呢?你心中會委屈難過麼?你就從來不奢望被人疼愛麼?”
阿黎看到妤卉握緊拳頭,他的身體瑟縮了一下。他覺得主人應該是終於玩膩了溫柔的遊戲吧?從現在開始,他又要恢復到以前那種生活了。這樣也好,早一點結束,當他還沒有太沉迷於虛幻的幸福,還沒有忘卻殘酷現實的時候,他還能適應傷痛的滋味。身上痛得麻木,心中就不會痛了。妙蓮說不能當真,不要相信主人會喜歡一個低賤的奴隸,早點斷了痴心妄想的念頭,就會好受一些。他應該照做才對。
阿黎卑微地回答道:“請恕下奴愚鈍,不明白主人的意思。但是主人打罵奴隸根本無需什麼藉口,何況下奴已經惹您生氣。下奴願意接受主人的責罰。”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生氣麼?”妤卉的聲音因為情緒失控而顫抖。
“主人想告訴下奴原因的時候自然會說,下奴哪有資格問?”這是很久以前程柔用皮鞭教阿黎明白的道理,他一直堅持奉行,因此避免了一些更嚴酷地責罰。
阿黎認為自己如此回答應該會讓主人稍稍滿意,雖然不可能躲過這次的責罰。但是他應該也能熬過去。恍惚中他開始猜測即將受到怎樣的責罰,或許是一頓拳腳或許是鞭打,不過應該都會弄髒破壞他身上地衣物。他只領了這兩套侍兒服。包括兩套裡衣在內,這些是他很難得的體面地衣服。他捨不得這麼好的衣服在責罰中被撕破打碎,而且據以往經驗破碎的衣服糊在傷口上,被揭開的瞬間更痛。
他盤算著趁主人還沒開始動手,抓緊時間脫去衣物。其實他暈倒後逝水幫他檢查傷口的時候,已經脫去了他地外衣。他現在身上只穿了裡衣。他迅速脫掉裡衣,傷痕累累的脊背就完全暴露出來,他開始猶豫是否將下身那件被剪短的褥褲一併脫下。
盯著阿黎的動作,妤卉隱約明白了阿黎的心思。他是怕捱打的時候弄壞衣物吧?她鬱悶無奈,深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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