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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想到兩人多年來的感情,那些秉燭夜談的日子,又想到難怪姜維,不,是當今皇上總是很少出現,原來還真的是個大忙人,心中胡思亂想著,原本想著跟君王決斷的心思卻軟了下來,無法掩飾住心中那濃濃的捨不得。
“朕要是不回來,你是打算跪倒死嗎!”姬栐原本已經走遠了,隨著遠去心中卻越發不忿,洶湧的怒火怎麼都壓抑不住,憑什麼,當初的相識也是這個人主動的,他不是也沒有問過自己身份嗎,憑什麼現在知道他是皇帝,一切就改變了。
想要斬斷兩人多年來的情誼,真是好狠的心,好絕情的人,姬栐恨恨咬牙,心中悲痛起來,驀地頓住腳步,憑什麼,他就要聽那人的話,說交好就交好,說絕交就絕交,萬人之上的君王,為什麼要聽憑別人的安排。
驀地,姬栐轉身朝著那院子走去,帶著滿腔憤怒,猛地踏進房門,卻只見那人依舊跪坐在原地,臉上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失落,心中一頓,他原來也是不願意的,也是捨不得的,原本的怒氣便散了開來,忍不住上前扶起那人。
薛蟠有些呆愣愣的看著來人,木木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問完話,薛蟠才猛地回過神來,連忙再次跪倒說道:“草民罪該萬死,請皇上恕罪。”
姬栐冷哼一聲,一把拽住那人不准他動彈,薛蟠雖然身體不算薄弱,但也不是這個練過武的皇帝對手,一時間被他拽著不能下跪,姬栐一挑眉說道:“你當然罪該萬死,還沒有哪個草民敢當著朕的面威脅恐嚇朕的,薛蟠,你說我要治你個什麼罪好,不如就定一個大不敬之罪,判一個株連九族的罪名。”
薛蟠心中一跳,耳邊是君王冰冷的話語,心中雖然知道姬栐絕對不會這樣做,先不說他們之間的情誼,只說九族就不可能,要說薛家的九族可是拖累上了不少王公大臣,那可不是能輕易動彈的,但心中還是有些惶恐,忍不住抬頭看了眼,卻只迎上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神。
姬栐哼了一聲,拽著他坐到一邊,自顧自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因為是冷茶,還很嫌棄的皺了皺眉頭,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以往他這樣做的時候,薛蟠早就喚人進來換上熱茶,但院子裡的人早就被他遣得遠遠的,哪有人可以使喚。
看著薛蟠有些呆愣的模樣,姬栐心中覺得他這樣倒是頗為可愛,至少比起剛才那副氣人的樣子好多了,也就不介意沒有熱茶招待這件事,但嘴上卻淡淡說道:“君臨臣門,你這個草民就是這樣接待的,給你的君王喝冷茶。”
薛蟠原先是心中惶恐,這時候回過神來,自然就知道這人簡直就是在捉弄自己,心中不忿,要是放在以往,早就發作了,現在即使礙著皇帝的面子不能反抗,也忍不住哼了一聲撇開頭不說話。
“這還是在給朕氣受。”姬栐見他這副孩子氣的模樣,心中一樂,伸手捏住那小巧的下巴,硬生生掰過來面對著自己,故意冷聲問道,“朕看你是明知故犯,活得不耐煩了。”
薛蟠也總算是明白,皇帝陛下就是不打算放過他了,心中一怒,也顧不得什麼君臣之禮了,這麼多年來,他何嘗對著一個人下跪示弱過,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氣,要不是為了身家性命,早就爆發了,這時候被他這般調戲般的捉弄著,忍不住就一把拍開那爪子,破罐子破摔的低吼道:“草民數罪並犯,罪該萬死,請皇上降罪。”
薛蟠的力道不大,姬栐只覺得手上一疼,那瑩潤的觸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人晶瑩的雙眼,黑亮的眼珠子在燈光下顯得分外剔透,帶著隱忍的不忿,姬栐一下子就心軟了,他要是再不說些什麼,這個人怕是真的要怨恨上皇帝了吧。
伸手拽起那人,姬栐嘆了口氣,拉著他說道:“你我又何必說這些話,你明知道我是絕對不會降罪於你的,這些年來,難道你以為,那些情誼都是假的嗎,朕是一國之君,若不是真的想與你真心相交,又怎麼會與你連續來往了這些年,朕可不是那些個有閒情的人。”
薛蟠卻只低著頭不說話,他當然也明白這點,要說捉弄,皇帝陛下不會空閒到這種程度吧,但地位變了,那種友誼又怎麼還維持得住。
見薛蟠想要後退,姬栐心中一怒,伸手拽住他不許後退,幾個呼吸平息了心中怒氣,才緩緩說道:“你擔心的那些,朕自然也知道,在朝堂之下,你我是君臣,下了朝堂,我們還是朋友,我知道你心中所想,顧及我的身份,但何不為了這幾年的情誼賭上一賭,看看朕會不會讓你失望。”
聽著那輕聲慢語,薛蟠心中一動,幾乎馬上就要脫口答應,卻硬生生的忍下來,嘆了口氣說道:“若是輸了,就是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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