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個打發時間的東西吧。
姬栐緊緊抿著嘴巴,身上的冷氣更重,天生的威嚴之氣更壓得地上的人抬不起頭來,他心中憤怒著,卻也帶著一絲心疼,他何嘗想要這個人跪在自己身下三呼萬歲,說什麼罪該萬死來著,他難道還不明白,今晚上自己能來,其實就是表示他們可以繼續之前的友情。
第一次,姬栐擁有一份純粹的友情,卻在一瞬間破滅了,心中又是憤怒又是失望,咬牙看著地上的人,那人卻絲毫不為所動,似乎在一瞬間已經拋棄掉幾年來的友情,那些個秉燭夜談的夜晚,一去不復返。
最後,姬栐終究嘆了口氣,冷哼道:“朕要是追求那些個,你以為自己還能有閒情逸致在這裡跪著!”
薛蟠心中也暗暗鬆了口氣,看來皇帝的意思是要維持之前日子,心中不免苦笑了一聲,既然知道了各自的身份,他們的友情又怎麼還能維持下去,他能對著將為暢所欲言,嬉笑怒罵,卻怎麼敢跟皇帝開玩笑,聖心難測,面對著一句話就能送了自己一家性命的朋友,他又怎麼敢傾心相交。
薛蟠抬起頭,仰視著那個人,原來視角變了,很多事情就不一樣了,平視著這個人的時候,他只覺得姜維出類拔萃,氣勢逼人,等到仰視的時候,他才真正明白,那是帝王的威嚴,那是他一輩子無法企及的地方。
姬栐看著那晶亮的眸子,第一次,那裡面一絲頑皮的笑意都沒有,反倒是溢滿了不知名的複雜,心中驀地有些慌張,似乎這一刻,他才明白一些事一些人要離開了,原來有些事情,並不是他願意了就可以的,那個人根本不想接受語帝王的友情。
姬栐忽然有些灰心,似乎看見了自己的生命再一次變得估計,坐在龍椅上往下看去,是不是又是一片顧忌,帝王啊,為國為民,卻從來不能為了自己,他幾乎咬牙切齒的問道:“你真的非要這般!”
“皇上,不是草民要這般,而是不得不這般。”薛蟠淡淡說道,眼光還是沒有觸及他的視線,只是繼續說道,“君是君,臣是臣,君臣相交,從來都要顧及一個禮字,薛蟠自問從來不能免俗,在皇權面前,草民惶恐,臣的朋友姜維是民,及時臣有不妥之處,甚至與之交惡,最多不過一些麻煩。”
“但皇上是君,金口玉言,只是一句話的功夫,就能掌握草民生死,草民怕死,也不想死,草民自問從此之後再也不能一如當初,既然如此,還不如一切歸於初始,只當是君臣第一次相見,這次之後,草民若是入朝為官,自然會做一個盡職的臣子。”薛蟠苦笑著說道,心中卻也酸澀不已,是的,即使現在他們勉強維持著友情,其中已經有了裂縫,與其在那種情境下慢慢消損,還不如只當是結束了一切,還能留下一個念想。
因為差距太大,所以沒有所謂的友情,當其中一個人能輕易的控制另一個人生命的時候,哪裡來的純粹,薛蟠也不是那些毫無畏懼的人,相反,他死過一次,所以更加怕死,他喜歡這個花花世界,一點兒也不想因為這時候的任性而毀掉一生。
姬栐急促的喘著氣,恨不得將那地上的人揪起來狠狠咒罵一頓,最終,卻化成一聲冷笑,“既然如此,那就隨你。”
君歸君臣歸臣嗎,這是你的決定,那朕也絕不會留戀那已經逝去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鬧崩了,小攻和小受想看兩厭了,故事結束了,啊哈,這樣說的話,會不會挨批啊!
37
37、探花郎 。。。
薛蟠聽著那腳步聲越行越遠,心中一片黯然,不是不重視這個朋友,相反的,比起馮淵,他對姜維投入的感情也許還更深一些,面對馮淵,更多的是長輩對小輩的愛護,而這個人,卻是並肩站立可以傾心相交的人。
而現在,那些相知相識都成了一場笑話,薛蟠也曾經設想過,他們還能一如當初那般成為朋友,但一想到殿堂之中,那高高在上的身影,那讓人不得不臣服的氣勢,那遙不可及的距離,連他都不能相信,自己對待皇帝還能像當初那般,既然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何必為了僅存的一絲情誼欺騙自己。
薛蟠從來是個固執的人,對待身邊的人事物,總帶著一種偏執的潔癖,心中不相干的人,他可以虛與委蛇,但一旦放在了心中,要求變苛刻起來,薛王氏和寶釵能進入他的心中,是因為無法斬斷的血緣,馮淵則是因為最初那段時期的相伴,劉延則是那種純粹的忠誠,而姜維,則是那種心靈相通的知己之感。
薛蟠跪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即使已經到了春季,地上已經是冰冷刺骨的,薛蟠卻毫無所覺的跪坐在那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