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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九坊整齊劃一。整座城市就像棋盤般整潔利落,簡直就是人間仙境。”祖悲秋熱情洋溢地大聲說。
“走吧,祖兄弟,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彭七不耐煩地說。他上前拉了一把祖悲秋,卻發現他彷彿僵住了一般,一動不動。
“讓我再看看。”祖悲秋顫抖地說,“我們在這裡多呆一天不行嗎?”
彭七瞪大了眼睛望向鄭東霆,似乎在問他這個師弟是否是個瘋子。
鄭東霆苦嘆一聲,走到祖悲秋身邊,一拍他的肩膀,輕聲道:“師弟,你是不是看漏了,你看長安東南的曲江池,從城內突出一塊,和長安西南角不對稱。”
“呃……”祖悲秋雙目之中神采一暗,緩緩嘆息了一聲。
“再看那興慶宮,足足佔了一又二分之一坊之地,和西邊的居德坊不是對稱的。”鄭東霆又道。
祖悲秋整個胖臉都失去了光彩,失望地搖了搖頭。
“群賢坊、懷德坊只佔了半坊之地,而道政坊、常樂坊卻有一坊之地,這不太對稱吧?”鄭東霆還不罷休,再次挑剔道。
“不要再說了,都被你毀了。”祖悲秋煩悶地一揮袍袖,氣鼓鼓頭也不回地下山而去。
彭七領著祖悲秋、鄭東霆來到了關中蕭府。這對師兄弟一路上闖過了太行山賊幾十路的刀陣,在山崩地裂的地震中九死一生,還被彭七醉酒鬧事耽擱了一整夜,如今他們看到關中蕭府正門牌匾上那斗大的“蕭”字,激動得淚花閃閃。
“哎呀,終於到了!”鄭東霆和祖悲秋爭先恐後來到蕭府的黃銅大門前,雙雙抬手就要敲擊。
眼看著他們的手就要落在門前的銅把手上,這黃銅大門突然間朝後一開,一個藍衣身影噌地躥了出來,和兩人撞了個正著。鄭東霆和祖悲秋連經大戰,更在地震和活人八陣中搞到筋疲力盡,此刻被這人龍驚虎猛地一撞,頓時雙雙飛出兩三丈,並肩躺倒,整個身子平鋪在地上,半晌動不了。
這藍衣人和鄭東霆互望一眼,同時瞪大了眼睛:“又是你!”
就在這時,蕭府大門內嘈雜聲驟然大起,一個凌厲刺耳的聲音響徹雲霄:“蕭重威,你給我出來,今天你不把七路蕭家槍一百零五式的槍招由頭到尾給我使全了,你就別想吃飯、睡覺、上茅房!躲哪兒去了?”
鄭東霆、祖悲秋從地上艱難地爬起身,抬起頭來剛要說話,卻被蕭重威一手一個捂住了嘴巴,朝遠處的彭七一使眼色,幾個人一起在街道拐角一處矮牆後躲藏了起來。
那尖利的咆哮聲由遠而近,瞬間來到蕭府的大門前:“蕭重威,蕭家一門英烈屬你最沒出息!洛陽擂上我千叮嚀萬囑咐要你莫使‘九天雷落鄱陽湖’,你就是不聽,最後輸給弓天影那叫一個丟人。就算是換我上去,也比你撐多三五個回合。你還配做一個男人嗎?連個女人都不如!”
聽到這個女子的聲音,鄭東霆掙扎著看了蕭重威一眼,心中暗想:“這不是他老婆花紫英嗎?我的天啊,在洛陽的時候就覺得這娘們兒厲害。看來那是出門在外還懂得收斂,原來在自個兒家裡嘴這麼狠。”
“蕭重威,是個男人就給我冒個頭,天天就知道東躲西藏,你以為你能躲一輩子嗎?蕭家槍一共只有七路,你個大男人學了二十年還記不全,我要是你早就買塊豆腐自己撞死算了,活著都是浪費糧食!”
“蕭家祖上縱橫漠北,把突厥人都殺得繳了械,那是多大的威風!你現在憑你那杆銀槍能滅得了誰?你也只能拿它曬曬衣服晾晾被子,你祖宗的人都被你丟盡了。”
“你就躲著我吧,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在我眼前出現,有你這樣的夫婿算我祖上損了陰德,我倒寧可做了寡婦一輩子伴著塊貞節牌坊,至少人家刻上去的東西能記一輩子。”
“記三招忘兩式,知道的說你那是腦子,不知道以為那是漏勺!吃飯比別人多吃三碗,敢情都是從後腦勺漏出去餵了狗!”
聽那花紫英罵得起勁兒,鄭東霆和祖悲秋忍不住笑得腦袋發顫,可惜笑聲都被蕭重威狠狠地堵在了嘴裡。二人轉頭望去,只見這位健忘的蕭家公子此刻已經渾身顫抖,淚流滿面。一旁的彭七看著他,似乎深知其中的原委,只是搖頭嘆息。
花紫英罵過一陣,看到天色已經擦黑,狠狠一跺腳,轉頭轟的一聲關上蕭府大門,人也消失在了蕭府的深宅大院之中。聽著她的腳步聲漸漸去遠,蕭重威這才緩緩放開鄭東霆和祖悲秋,雙手捂住了臉,整個人靠在牆角,低聲抽泣了起來。
鄭東霆和祖悲秋不約而同地止住了笑容,和彭七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