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的電話,顧中銘誠懇地表示了抱歉,並且提出如果她願意的話,他們下個禮拜一起吃頓飯,時間地點隨便胡蔚選,這個禮拜實在是沒有時間。胡蔚寬容地理解了顧中銘的處境,但是她說她喜歡每天期待一點點如願以償的驚喜,而不是長久盼望某個落實的約定,如她所知,大部分落實的約定最後都以落空為下場,因此她請顧中銘不必感到為難,只要給她每天這個短於一分鐘通話以資確認的權利就可以了。
放下電話,顧中銘為這句話回味良久,印象中胡蔚有兩條極漂亮的大腿,但並無跡象說明她有一個很漂亮的大腦,而這種充滿生活智慧的話語,絕非胸大無腦之輩可以創造,因此他翻翻日曆,決定取消下週一和聞峰的午餐會,改為接受胡蔚的邀請。
聞峰對此大為不滿:“什麼?你不跟我吃飯?要去跟那個小妞吃?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討論啊。”
中銘很深思熟慮:“我想過了,你最近和小王感情穩定,後天應該不至於有大的八卦需要會談,至於你家老太太老爺子的江湖恩怨,我覺得兩禮拜聽一次和三禮拜聽一次的區別不會太大。”
他們兩個自共同創業以來,無論艱難困苦,還是一帆風順,雷打不動,每兩個禮拜一起吃個午餐―――事實上他們幾乎每天在一起吃午餐:盒飯,還有晚餐:要麼一起應酬,要麼到對方父母家蹭飯,之所以要如此隆重地在日程表上蓋個章,是因為聞峰實在閒話太多,而工作場合,大家又需強裝嚴肅,如果不給他一個一次性傾瀉出來的機會,顧中銘就要忍受細水長流,綿延不斷的非人折磨。
聞峰覺得這個解釋不足以讓他滿意:“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為了她,要放兄弟我的鴿子,這個訊號相當危險,我不贊同,別忘了她名花有主。”
別人名花有主,就不該為她重色輕友,聞峰說罷想一想,發現這其實不是自己的原則,急忙追加一個更充分的理由:“何況你是已婚人士,要潔身自好。”
聽到聞峰教訓自己要潔身自好,顧中銘差點沒撲上去一把掐死他,當然,更使他深受刺激的其實是已婚那兩個字,在過去的將近一個禮拜裡,顧中銘沒有和趙怡透過任何電話,兩次上門拜訪,吃了活生生的閉門羹,就是阿姨堵在門口對他說:“全家人都出去啦,去幹什麼不知道。”而客廳里正傳來合家大小打麻將的聲音,甚至還聽到趙怡高呼清一色。
唯獨趙翔和他保持聯絡,但他也無可奈何,電話裡只叫顧中銘冷靜一下,等她想通了自然就沒事。
關鍵問題是,顧中銘都不知道趙怡要想通什麼東西,想通下次應該怎麼樣把他的護照藏得更完美嗎?她怎麼不知道一把火燒掉乃是最乾脆利落的解決方法呢,灰燼是不能被尋找的。
無論她想什麼,想不想得通,生活仍舊要繼續下去,對於顧中銘來說,趙怡的存在,猶如一具圖騰,象徵他在這人世上力爭上游,得到回報,能夠給出身富貴的妻子帶來比孃家毫不遜色的物質條件,其他的,其他的有時候想一想,總覺得有點模糊。
他得出一個結論,要麼不要隨便結婚,要麼可以隨便結婚,但是不要隨便兩地分居,要麼可以隨便兩地分居,但是千萬不要分那麼遠。
美國到中國,他媽的太遠了,遠得每天打十個電話,聽到的聲音都還是沒有體溫。還不如一臺空調來得識冷識熱。
生活仍舊要繼續下去。
和聞峰扯了半天,終於以武力迫使對方答應後天不吃午飯,改吃晚飯,而且是到聞峰住的地方去吃―――這小子雖然是個花花公子,卻是個住家型的花花公子,做一手正宗的客家菜,廚房裡光砧板就有七塊,你拿他剁骨頭的砧板切一下芋頭,他拿兩把好大菜刀在屁股後面追殺,一邊鬼哭狼嚎,要用左手的菜刀砍死你,然後用右手的菜刀把你分成丁是丁,卯是卯的十八塊。
搞定了聞峰,顧中銘發現自己開始有點盼望後天的到來,而在那之前,他首先盼望的是下週一中午。
胡蔚說話很算數,準時準點,來電預約,顧中銘正在開車去和幾個客人吃飯,循例說不好意思,謝謝,再見。
他忍住了沒有告訴胡蔚,不用過太久他會有空,而且是特別騰出來的空,這個小小的秘密藏在他的喉嚨裡,好像喝八寶茶最後一口意外抿到嘴裡的冰糖,甜絲絲的,叫他覺得古怪,可是又有點歡喜。
不知不覺,周致寒從杭州回來,已經過去一個月。這個月裡,儘管從許臻那裡得到了胡蔚的最後通牒,沈慶平也沒有和這位小女朋友有任何聯絡,並且也刻意迴避對方是不是一直在試圖和他聯絡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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