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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和嘗試的力量,眼神中散發著不安與貪婪交織的光彩,而胡蔚卻明顯為思緒太多所苦,如果說生孩子之前,無論是與比自己年紀大出一倍的男人戀愛,還是義無反顧要拿自己的一生下注參賭,她與外界的關係都可以定義為相互探索和改變,顯而易見道路一步步展開,前景如何固然未知,但可能性始終無限。
到現在,她被困在了一個進退無門的陷阱裡,四圍伸手不見五指,沒有嚮導,沒有地標,會有什麼傷害,幾時到來,以怎樣的方式,造成如何的結果,她一概懵然不知,也沒有回過神來真正考慮自救的方法。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人要控制自己的人生,一手設定和自己有關事情的所有來龍去脈,失敗鄙薄自己,成功讚美自己,他沒有神仙,也沒有救世主,即使結果是撞向南牆,只要算咎由自取,那頭破血流也很值得欣賞。
另外一種人,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存在的自覺,等待順理成章,順其自然,看著事情在自己身上發生,然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憑藉心血來潮的感情驅動而行事,無論結果如何,都是命中註定如此,從來不把自己拉進事故責任人一覽表,理由可以是,他來這人間,本身已經身不由己。
胡蔚很明顯是第二種人。
第一種人往往會對這類人加以蔑視,甚至憎恨,如果趕盡殺絕是我們常規消滅異見群體的手段,他們會在廣場上樹起巨大的行刑架,吊死所有不按邏輯和目的導向行事的生者。
很多血流成河,不過意見不合。
話題轉到化妝新品和娛樂明星身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吃完了飯,說是吃,胡蔚基本上一個看字,王靜宜扒拉一下最後那條天婦羅蝦,說:“你要不要。”
胡蔚放下筷子搖搖頭:“等下回去還要喝燕窩,你吃吧。”
王靜宜老實不客氣把最後那塊天婦羅抓起來啃,說:“天天吃燕窩是不一樣,你看你的面板光澤多好。”
胡蔚有福同享:“要不要拿一點給你?老沈的朋友送的,兩大盒呢,反正吃完了再買。”
王靜宜想了想,理智戰勝了情感,搖頭:“不要了,上次去你家看阿姨做,又泡又揀,麻煩死了,給我最後得發黴兩個字,我沒事去你家吃好了。”
一邊說一邊買單,兩個人吃了四百多,出來王靜宜要去上洗手間,說飽得要命,非把腰帶松一格不可,胡蔚笑罵她一句,把兩個包挽在手裡就在外面等,等了半天,忽然從前面一個包房裡走出一個人來,拿著電話在講,胡蔚眼睛一亮,心想這才叫白天莫說人,晚上莫說鬼。
那是顧中銘。
和顧中銘上一次相見,以一種兩人都未曾預料過的場面告別,彼時尚是孕婦的她和他在沙面散步,竟然撞上顧中銘的妻。
後來胡蔚才從聞峰那裡知道,顧中銘和妻子正在離婚冷戰的邊緣,當真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伸手扶她準備回去的時候,顧太太全家都在白天鵝吃飯出來,眼睜睜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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