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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眼睜睜看著自己丈夫和另一個懷胎數月的女子親密綢繆。
那個打在顧中銘臉上的耳光,響得讓胡蔚當場閉上了眼睛,不忍看,不能看,她試圖上前解釋因由,被顧太太伸手一推,孕婦重心不穩,硬生生跌在旁邊地上。
四周人都來看熱鬧,推完那一把,嚎啕大哭的顧太太掉頭就走。
而顧中銘,連看都沒有多看還坐在地上的胡蔚一眼,魂不守舍的,帶著臉上五條手指紅印子,急忙跟了那一家子人去。
她孤獨地坐在地上,起初還沒有回過神,心裡卻一陣陣地湧出妒忌。
妒忌顧太太。
卻不是為了顧中銘。
也妒忌王靜宜,
卻不是為了聞峰。
妒忌在身邊指指點點走過去的所有紅男綠女,可以在這夏夜的晚上相互偎依,親密無間。
等她終於想站起來的時候,忽然覺得下身有急流湧出,很快滲透衣物,伸手一摸,殷紅的血,觸目驚心。
腹部絞痛。
那一跤摔得不善,胡蔚嚇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一手護著肚子,一手拿出電話來,打給沈慶平。
撥號聲嘀嘀嘀,響到移動不得不來干涉說對方暫時不能接聽為止。
若干次,如出一轍。
再打給許臻,也是一樣。
發簡訊,輸入資訊的手指上已經帶了血跡,胡蔚神智都要迷糊了,抱著肚子,手機卻良久都是沉默,一聲不響。
是白天鵝賓館的保安發現她情形不對,叫了救護車來,送往最近的一家綜合醫院。
在救護車上胡蔚對諸天神佛發了無窮無盡的誓願,只求他們把肚子裡的孩子保下來。
母性無需訓練,自然設定了完美的激發程式,保證它經得起那些突發的考驗。
再度遇到胡蔚,顧中銘顯然相當驚訝,而且尷尬之情,不可斷絕。
上次那件事發生之後,顧中銘從聞峰那裡得知後情,內疚得不知該怎麼好,正盤算著怎麼去賠罪,胡蔚親自給他電話,說自己因禍得福,孩子保住了不說,沈慶平良心發現,對她居然好得多,是她最夢寐以求的事,因此叫顧中銘千萬不要太過在意。
對方話說得那麼得體,從王靜宜那裡又知道所言非虛,顧中銘好歹算鬆了一口氣,託人從新加坡買了兩斤上好的燕窩,送到胡蔚那裡,這場亂子,好歹揭了過去。
三個人站在走廊上寒暄幾句,勉勉強強裝久別重逢好生想念哈哈哈,氣氛不算融洽,王靜宜忙著想走,拿出手機來裝作撥號尋人,顧中銘識趣,三言兩語結束互問近況,轉頭要回包房,被胡蔚一把拉住:“顧哥,找一天和我吃飯。”她嫣然一笑,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兩年前那段追魂連環飯局CALL的往事,補了兩個字:“午飯就好。”
顧中銘微一錯愕,隨之反應過來,也笑,雖然笑得不算特別自然:“好啊,你安排。”
胡蔚點點頭,放手讓他走了,眼神一直追隨,等包房門關上,王靜宜在一邊就不對了:“你找他吃什麼飯啊。”
胡蔚拉著她走,還是笑,口齒可不留情:“管那麼寬幹嗎,那麼久沒見一起吃個飯有什麼了不起?”
王靜宜一肚子鬱悶,說不出來,憋到電梯裡,到底忍不住:“別跟他說我這個鬼樣子哈,回頭給聞峰知道,我輸人又輸陣。”
胡蔚聽她話裡有話:“什麼叫輸人又輸陣?難道分手了他不知道你心裡難受?”
王靜宜又閉嘴,眼睛拼命盯著電梯樓層,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上了車說:“我回家了。”
胡蔚看她一眼,車子轉到往客村那邊的路,王靜宜一路上一句話都不說,空氣顯得相當沉悶,胡蔚知道她心事重重,也懶得找話題,一面開車,一面不時看看自己的電話。
沈慶平沒有打給她,從家裡出來三個多小時了,他似乎絲毫不關心她盛怒失意之下在外遊蕩會不會有問題。
孩子生下來之後,他和她的關係,就保持在一個相當精確的溫度點左右。
不會暖的舒服。
也不會冷得感冒。
跟著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三千塊一件的毛衣,五千塊一雙的鞋子,一萬塊一個的包包,大家都羨慕的車子,兩百萬的公寓。
說不成之為理由,當然是假的,胡蔚專業上學的是平面設計,沒有跟沈慶平的時候她也愛去逛那些名店,不為買東西,一是看創意,二是看潮流………畢竟大牌自有成為大牌的道理,她走進去,那些火眼金睛